“为何要同师尊商议?”楚寒远扬眉,语气很是嚣张:“师尊他什么都听我的好吧?”
终于,面对楚寒远这随时准备上天的模样,袁峰实在忍不住对着楚寒远的身后行了一礼,紧接着柏林与徐百钦也恭敬的行礼。
起身道:“见过小师叔。”
...
心中如同万马奔腾,楚寒远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他僵硬着身体回头一看,人傻了。
辞镜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他...他不是...去找二师伯了吗?
他听到了多少?
忽然楚寒远反应过来。
妈的,这里就是第二峰!
两个人明明是一个路线为什么辞镜要让自己先走?
“师...师尊?”
楚寒远腿软了一瞬,跑到辞镜身边,全然不见方才嚣张之色,讨好的对着辞镜笑:“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换徒儿一声呢?”
怂货。
柏林暗骂了一声,面上却坏笑着看楚寒远。
继续嚣张啊?还要娶小师叔,你咋不上天呢?
“刚来。”辞镜肃着脸,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见阿远说的开心,不舍得打扰。”
咳咳。
也没有那么开心啦。
柏林几人憋笑,他们还没见过楚寒远这么怂的时候呢。
不过...
辞镜的反应倒是也让他们大吃一惊,小师叔...居然也是可以这么宠的吗?
一点曾经冷傲孤僻的样子都没有了。
在他们心中的人设再次崩塌了不少。
“那个...师尊,您与二师伯说完话了?”楚寒远转移话题,试图让辞镜忘记刚才自己说过的话。
辞镜走到楚寒远身边,抬手轻掐楚寒远的后颈,在上面揉了一下。
危险意味正浓。
“恩,来接你回第七峰。”然后好好教育一下。
楚寒远缩了缩脖子,此时回去自己怕是讨不到好处。
他瞪圆了双眼,装傻扮可怜:“师尊,徒儿许久未曾见到几位师兄,想同几位师兄叙叙旧呢,要不...您先回去?”
“哦?”辞镜挑眉看向几人,表情似笑非笑:“是这样吗?”
“不是。”柏林率先否决了楚寒远的话,倒戈的很痛快:“小师叔,您将寒远师弟带回去吧,侄儿几人正忙着,实在没有时间同寒远师弟叙旧。”
“对。”袁峰关键时刻也同柏林站到了一队:“小师叔,眼见着大典快开始了,侄儿同柏林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没有时间同寒远师弟聊天。”
徐百钦失笑,他没有说话。
可是光看他那个表情,楚寒远就知道他是不会帮自己说话的。
颓然的耸拉下肩膀,楚寒远咬牙切齿的看着柏林袁峰二人:“你们...”
作势就要扑上去,那模样像是要上去咬人。
辞镜淡然的掐着楚寒远的后颈往后一拉,阻止了他的动作。
“好。”
辞镜打断楚寒远的话,对着柏林和袁峰说道:“还未曾对你们说过恭喜,介时本尊会为你们送上大礼。”
“侄儿谢过小师叔。”
柏林袁峰起身道谢。
小师叔拿出手的东西必定不会是凡物,这波赚了。
...
楚寒远是在他们幸灾乐祸的眼神中被辞镜拎着脖领回的第七峰。
“呵呵。”楚寒远干干笑了两声,握住辞镜拎着他脖领的手挣脱着:“师尊,方才徒儿是在同师兄们开玩笑呢,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没有听见怎么样?”
“是吗?”辞镜斜睨了楚寒远一眼,就着楚寒远的力道松开了他,径直朝着寒泉走了过去。
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楚寒远有些心虚,随后想想...
辞镜不会那么小气吧,谁都听得出来他是在开玩笑。
不过,见辞镜不搭理自己,楚寒远也自知理亏的跟在辞镜的身后,没敢说话。
没成想刚踏入寒泉入口就被一股力拽进了寒泉里面。
楚寒远猝不及防的呛了一口水。
...辞镜和他的洗澡水。
“呸呸。”楚寒远狼狈的从水中爬了起来,脸被呛的有点红,看着辞镜的眼神有些幽怨,“你不会那么小气的真生气了吧,我那句话是在开玩笑的。”
辞镜没说话,欺身而上。
楚寒远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都是完了完了,屁股又要开花了。
不过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辞镜的下一步动作。
他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辞镜就是压在他身上抱着他,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上,一言不发。
楚寒远有些愕然,一时半会的没有反应过来辞镜到底什么意思。
不...不折腾他?
别是有诈吧?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辞镜的后背,语气中带着试探:“师...师尊?”
辞镜嗯了一声,声音意外的有些发闷。
听起来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楚寒远的心咯噔一下。
别不是因为他那句话伤到了辞镜的心吧?
“那个...我刚刚真的是在开玩笑的。”
“开玩笑?”辞镜抬起头,对上楚寒远那双玄青色的桃花眸,眯了眯凤眼。
楚寒远咽了一口口水,眨了眨眼不敢再说话。
见他不吱声,辞镜更不乐意了,锋利的剑眉紧蹙在一起,伸手掐住楚寒远得腰,语气加重了不少:“所以你不相同为师结为道侣?”
...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楚寒远懵了。
辞镜瞧着他迷茫的神色看了好久,最后叹气。
他抚了抚楚寒远鬓边的碎发,“阿远,你有没有想过同为师结为道侣。”
恩...这句话楚寒远听懂了。
所以,辞镜纠结的是他说的话是否是认真的?
想通了这件事,楚寒远失笑。
难得见辞镜这般,他歪了歪头,调侃辞镜:“师尊,你莫不是羡慕柏林袁峰两位师兄了?”
辞镜被戳破了心事也不恼,眯着眼语气危险:“不可以吗?”
“可以。”楚寒远笑的开心,这表情就像是成功偷了腥的猫一样,“怎么会不可以。”
面对楚寒远的不着调,辞镜无奈。
他将两人调转了位置,让楚寒远半趴在他的身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沿着楚寒远背部的蝴蝶骨来回打转,带着商量的语气:“阿远,待柏林与袁峰的结侣大典结束后,为师为你办一场更好的大典如何?”
辞镜的神色语气格外的认真。
楚寒远愣了一瞬,盯着辞镜的那双凤眼看。
随即莞尔一笑:“师尊,您这是在向徒儿求婚吗?”
求婚是现代的词汇,不过辞镜想了想便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他点头:“那阿远愿同为师结为道侣吗?”
辞镜又问了一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
如今他同楚寒远都在寒泉中,单薄的里衣根本就掩藏不住。
身下不失弹性的肌肉变得坚硬,楚寒远眼底的笑意越发的蔓延开来。
他感觉到了辞镜的紧张。
辞镜怎么会不紧张呢?
虽然两人之间的相处已与道侣无异,但是...
因着楚寒远的灵魂来自于异界,每同楚寒远多在一起一天,辞镜的神经便越会紧绷一分。
就算是楚寒远已经跟他保证,他不会消失不见。
可他还是会心中有所忐忑。
所以,每每在欢爱的时候,辞镜都会发了狠的去折腾楚寒远,证明着楚寒远真真实实的在自己身边。
也只有在那时,看着楚寒远熟睡在自己怀中,辞镜才会有安全感。
若是结为道侣的话,那便就不一样了。
结为道侣,两人之间的会生出一个契约---同生血契。
顾名思义,同生共死,灵魂相依。
这样,就算是楚寒远当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回到了他曾经的世界,辞镜的灵魂也会跟在楚寒远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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