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修的指尖抖了抖,对于祁瑄说出的话表示骇然,“为何?”
“为何?”祁瑄嗤笑,却又不得不羡慕辞镜对待楚寒远的心意,“他差点就为了你的心上人启动聚魂阵!”
聚魂阵!
闻人修闻言瞳孔猛缩,这聚魂阵他是在书中看过的,需以万人的灵魂血肉启动阵法才得以召回一人生魂。
辞镜居然为了寒远...什么都不顾了吗?
“既然这般深情,他又为何在寒远醒来后就变成那副德行?”闻人修吃惊过后便是不屑,辞镜这一举动又同那凡间的负心汉有何区别?
祁瑄因着想要将辞镜忘记,已然许久未曾见过辞镜了,他又如何得知。
不过,他与辞镜自小便认识,他印象中的辞镜虽是高傲不问世事,却也绝对不会是这般冷血无情之人。
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他不会表达却极其护短,更何况他可以为了楚寒远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那份真情不假。
至于为何会对楚寒远冷了心思,他想...绝对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虽说不理解辞镜为何会做出这些个常人看不懂的事情,但是...
他相信辞镜。
他不相信能被他祁瑄看上的男人会这般狼心狗肺。
“辞镜的人品,本尊与他自小便相识,自是不会差。”
祁瑄没有明说什么,说多了闻人修也听不进去。
果然,闻人修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讥讽,甚至开始口不择言起来,“舅舅,您不会是因为心中还念着辞镜,才不让我去找上第七峰的吧。”
“放肆!”
祁瑄闻言气的心脏砰砰直跳,一巴掌甩了过去,闻人修的脸上瞬时浮现出一片青紫。
他颤抖着指尖指着闻人修愣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家伙,他在这儿说了半天就是为了让他这个好外甥消停消停,人家二人之间的是外人插不得手,谁知好心当成驴肝肺,被这狗东西反咬了一口。
闻人修也是心里窝着火,眼睛都憋红了,他伸出拇指将嘴角的血丝抹掉,看向祁瑄,“舅舅莫不是被我戳中了心思?那个辞镜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护着?”
“闻人修!”
祁瑄周身的气势顿现,压的闻人修的喉间出现一抹腥甜,在他堪堪承受不住的时候祁瑄撤了气势。
他站起身走到闻人修面前俯视闻人修,眼中是闻人修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失望,“闻人修,原来,本尊这个做舅舅的在你眼中就是这般不堪,多年的养育之恩还比不上你区区认识了几年的楚寒远,你真是本尊的好外甥啊。”
闻人修心绪慌乱,他也知自己的举动伤害到了祁瑄,想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祁瑄也不指望他会说出什么,而现在他也不想听到闻人修说的任何一句话。大步一迈便向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冷声道:“既然这般,本尊也不屈着你,日后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就是别顶着合欢宗的名号死在外面,本尊没有时间帮你收尸。”
“都退下吧,日后不必拦着你们少宗主了,他这心可不在咱们这合欢宗。”
话音一落,祁瑄就不见了身影,随他不见的还有那一直笼罩在寝殿外的大阵。
闻人修张了张嘴,却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他站起身随意拢了两下衣服便马不停蹄的跑出门,舅舅,对不起,待我确定了寒远无事,便会回来向舅舅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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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闻人修到达剑宗之时依然是圆月高挂。
他本想着有没有什么方法偷偷上剑宗而不被人察觉,没想到他才到这就被一道温润的声音叫住。
“闻人兄,深夜到访我剑宗,可是有事?”
闻人修愣了一下,将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冷笑出声,“小爷当是谁,原来是你。柏林。”
站在树枝上的柏林轻笑着,脚尖一点便落在闻人修的面前,珀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闻人修一圈,“闻人兄,你这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属实有失少宗主姿态呢。”
一见到柏林闻人修就气不打一处来,“少同小爷扯东扯西,你来的正好,带小爷上第七峰。”
柏林早就算到了闻人修会来此处,便早早的在这等着,而闻人修来剑宗会有什么事呢?不过就是听闻了外面的传言,要见寒远师弟。
“闻人兄来晚了。”
听得柏林这句话,闻人修脸色一变,变得异常难看,他冲上前直接拽住柏林的领口,双目瞪的溜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寒远真的出事了?”
他瞬间松开了紧握着柏林领口的手腕便要上第七峰去看个究竟,柏林直接伸手将他拦了下来,“你上不去的。”
“为何!”闻人修以为这是柏林的推辞,愣是往上冲,非要亲眼去证实。
“哎。”柏林也不同他打马虎眼,再次拦住他,闻人修对寒远师弟抱着什么心思他也早就知晓,如今闻人修这幅模样虽是狼狈,却也是无一不在向他证明,他对寒远师弟的心思有多认真。
“寒远师弟已然闭关多日,你来晚了。”
“大师伯在第七峰下了阵法,莫要说你,我们师兄弟谁都上不去。”
闻言,闻人修的脊背肉眼可见的耸拉下来,丝毫没有怀疑柏林说的话。
就算是他看不惯柏林,却也相信柏林孰轻孰重都不会拿这件事来糊弄他。
“外面的传言可真?”
见这不可一世的闻人修都变成了这般模样,柏林侧过身靠在一旁的大石上仰头望天,感叹世事无常,“半真半假。”
“哪些真,哪些假?”
柏林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问道:“其实你心中早已知晓,又何必要我明说呢?”
“寒远是不会做出那些个恶毒之事的。”想起那日自己听到的谣言,闻人修咬紧牙关道。
“那是自然。”柏林面无表情,俨然也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败坏着寒远师弟的名声,“不过,寒远师弟确实对小师叔下了药,这点...谁都无法反驳。”
“...为什么?”
祁瑄说过的话再次从柏林口中听到,闻人修问出了心中疑惑,寒远向来对待辞镜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不可能这般莽撞的对辞镜下//药,这不是他会做出的事情。
他这个问题倒是给柏林问住了,柏林面露苦笑,眼中满是无奈的对闻人修说:“若是可以,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寒远师弟虽说爱慕小师叔已经深入骨髓,却也不会是这般不理智之人。”
“你不是会算吗?你倒是算算啊?”
听到闻人修这句话说的这般随意好似他什么都能预想到一般,柏林顿时满脸黑线,没好气道:“我若是能算到,小师叔和寒远师弟二人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谁成想闻人修不屑一笑,“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呼。
柏林呼了一口气,心中不停的告诉这自己要冷静,不能跟闻人修打架。
怎么办,他好想把这人的嘴给撕了。
见柏林不说话,闻人修也没再继续挑衅,反而也看向了半空中皎洁的圆月,也没了方才的激动,对着柏林轻声问道:“柏林,寒远入关之前的状态...如何?”
柏林脸色一僵,怎的一个两个的都来问他这个问题,小师叔问完闻人修来问,没完没了了是吗?
他无数次想要忘记寒远师弟当初心如死灰的表情,怎么总有人在他耳边提起。
只要一提起这件事他的心就跟着揪疼揪疼的。
到底是有多失望,寒远师弟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啊...
见柏林还是不说话,闻人修皱紧了眉头,催促道:“小爷问你话呢。”
“不太好。”
闻人修故作轻松的表情一顿,随后扯了扯嘴角,“也是...他那般爱慕辞镜,如今被辞镜这般对待,又会好到哪里去。”
“一定是哭了吧?小爷我还没见过他哭呢,他就被辞镜惹哭过那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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