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偏头暼了他一眼:“跳过。”
安时巴巴:“那如果跳伞的时候,一脑袋扎进云里会不会很冷?”
傅淮深:“不会,但是会结冰。”
“哦……”安时继续发散思维,“那如果遇上雷暴天气,在空中被雷劈了,那跳伞公司会不会赔偿呢?”
傅淮深:“属于意外伤害,保险公司会进行赔付。”
“哦……”安时又道,“那如果跳伞以后,飘落到无人的荒岛,被野生猩猩打伤又算什么呢?”
“……”傅淮深静默半晌,终于忍无可忍,“算你倒霉。”
安时:“……”
安静了一会儿后,安时再转过头去,发现对方已经带上了眼罩。
傅淮深的眼型狭长,双眼皮褶皱又深,平日看起来冷淡又高傲,这会被浅灰色的眼罩遮住,只能看到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清晰,反倒是综合了气质,看起来俊美非凡。
安时莫名就想起昨夜,他和傅淮深虽然规规矩矩一人一个被窝,但起夜时,他迷迷糊糊中察觉到傅淮深没睡。
难不成傅淮深有神经衰弱?
不过根据傅淮深的设定,神经衰弱也是正常。
谁十五岁就开始勾心斗角能不神经衰弱啊。
……
下了飞机,是林北开车接的他们。
江芷兰又算出的好日子就是今天。
先回家换上衣服,安时还是穿了上次的白衬衫。
出发前,安时回头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然后幽幽叹了口气。
林北见了,上前询问道:“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他虽然呆,但也不傻。
他知道安时一开始并不想和自家老板结婚,甚至为此拒绝了他们老板四次。
而安时只有二十一岁,还年轻的很,这么早结婚确实令人惋惜。
安时:“没什么问题。”
林北:“那……”
安时摸了摸:“就是脖子有点落枕了。”
林北:“……”
-
坐上车后,很快就来到了民政局。
前面还有一对,正巧傅淮深出去接了个电话,安时就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来等着。
旁边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生,见到他,非常自来熟地打招呼:“哇,你这么年轻就来结婚呀,恭喜恭喜。”
安时点了点头,友好道:“对呀,你也是?”
年轻女生微笑:“我是来离婚的。”
安时:“……”
他就多嘴问。
年轻女生:“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结婚都得排队,不过……”她撩了撩头发别在耳后,“其实现在结婚的也不少,你看——”
安时顺着她指的地方一瞄,一群人都挤在一起:“他们都是来结婚的?”
年轻女生微笑:“他们都是来离婚的。”
安时:“……”
傅淮深打完电话回来时,安时也正好站起来。
进到房间,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见到他们后眼前一亮:“二位是想结婚还是?”
傅淮深:“结婚。”
话音刚落,工作人员就递过来了两张表,迅速填完核对后,又道:“好嘞,跟我到这边来。”
工作人员带他们来的是个摄影棚。
安时一看就明白了,是要拍结婚照。
刚说要来领证时,安时没什么感觉,但真的看见那个红色背景后,他才突然有了点马上要结婚的实感。
不免有些紧张。
他一紧张就会脸红,等到傅淮深注意到他时,他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雪白的脸颊上绯红一片。
傅淮深愣了愣,皱眉:“身体不舒服?”
“不是。”安时摇了摇头,“我一紧张就容易脸红。”
话音刚落,一只修长的手就伸过来,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起来。
安时也没动,乖乖让他看了一会,傅淮深皱眉:“如果觉得勉强,也可以改天再来。”
安时想了想,摆摆手:“算了。”
“来都来了。”
傅淮深:“……”
最后还是林北出去买了一瓶冰水给安时冰脸。
拍合照时,安时的脸已经恢复如初,旁边摄影的姐姐看出他有点紧张,调笑道:“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一对新人呢。”
安时笑笑。
谢谢啊,他也是第一次和男人结婚。
随着闪光灯的亮起,照片新鲜出炉。
安时好奇地凑过去看,便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
“哇,两个帅哥可不多见。”
“原图都这么好看。”
“不过右边这个帅哥虽然帅,但是看起来好高冷……”
“感觉不是会体贴的那种人诶。”
“我早就想说了,刚才我问他事情,他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吓了我一跳。”
“左边帅哥也挺大胆的,这也不怕。”
当事人安时:“……”
他超怕的好吗。
按上鲜红的印章,拿着结婚证,安时走出民政局,看着一旁的傅淮深,他把脑袋以45度角仰望天空。
一旁的林北见了:“先生,怎么了?”
安时:忧伤.jpg
短短一个星期,他就从纯情男大变成了已婚妇男,这怎么让他接受!
如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葬送在婚姻的坟墓,心脏都微微抽痛……
“对了安时。”傅淮深突然开口,公事公办的口吻,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会我会让秦特助把定金打到你的账户里,你注意查收。”
安时:!
怎么说呢。
他的心绞痛不治而愈。
真是医学奇迹!
安时弯了弯眉眼,乖巧道:“好呀。”
回到家后。
傅淮深有事去了公司,安时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没一会儿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9月25日15时39分存入人民币80000000.00元,活期余额80000714.36元。[xx银行]】
望着这一串零,安时没忍住又数了一遍。
虽然知道是这么多,但和真见到是不一样的感觉。
没开玩笑。
这串零。
比他命都长:)
虽然傅淮深也给过自己一张黑卡随便刷,但是毕竟不是他应得的钱,花起来就有些不太安心。
但现在这些都是他的钱。
嘿嘿。
不过之前那张黑卡他也没花多少。
顶多买了点零食吃吃。
他可是付出了演技,也不能算白嫖。
晚饭傅淮深并没有回来吃。
家里的阿姨管家都知道他们今天结婚,但不知道他们是协议结婚,于是布置了一桌子的饭菜,说喜庆喜庆。
安时在一旁看着他们忙活,发出了灵魂的质问:“那要是傅淮深不回来呢?”
马叔笑了两声:“先生放心好了,我跟着傅先生身边快十年了,我了解他,这么重要的时候,他肯定来。”
马叔是他们家的管家,安时信任地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后————
安时望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再看到空空如也的座位,一脸凝重。
马叔非常惭愧。
他夸下海口,说傅淮深一定会回来,但没想到竟然失言了。
他其实对安时印象很好。
有礼貌还开朗,像个小太阳,平时还会帮他浇花除草,笑起来两个清浅的梨涡圆圆的,特别可爱。
看着安时忧愁的面容,马叔连忙安慰:“先生,您先别伤心,说不定,说不定傅先生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一旁的程姨也赶紧安抚:“对呀对呀,傅先生工作有多忙,您应该也是清楚的。”
安时幽幽叹了口气:“没关系,马叔,程姨,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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