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傅淮深忽然低低开口:“怎么了?”
安时一下子被抓包,慌乱了两秒,便镇定下来:“就是……”
他关了吹风机,放回原来的位置,轻声问:“今天还用演戏吗?”
面对傅淮深抬起的目光,安时补充:“因为今早,奶奶问了我一点……关于,夫夫房事的问题,我就随口编了一点。”
傅淮深重复:“随口编了一点?”
安时对了对手指:“也没吹太夸张……”
只是说你一夜三次而已。
别人家的霸总,可是一夜七次呢。
傅淮深垂眸思索:“那要再演一天。”
安时应了一声,提议道:“不然我们采取一个比较简单粗暴的声音模拟方式吧。”
傅淮深:“嗯?”
安时伸出手指比比划划:“就是模拟床被撞的吱呀吱呀的声音……”
不用人声的倾情演绎,直接杜绝风险。
傅淮深:“可以。”
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安时小声:“现在,你把我扔到床上。”
傅淮深:“……?”
“看没看过霸总文学?”安时小声叭叭,“霸总把女主嘭地扔到床上,然后发出经典台词,今晚你哪也跑不掉,从此开始长达一夜的酱酱酿酿……”
傅淮深盯着他没说话,片刻后,道:“……看来你经常看?”
“害。”安时摆摆手,“博学多才,应该的。”
傅淮深:“……”
沉默两秒,安时就见傅淮深站起身,抬手把眼镜摘了,放在桌上。
安时眨巴了一下眼。
这个动作怎么莫名有点限制级。
傅淮深走到他身旁,下一秒,就将他拦腰抱起,用视线丈量了一下距离。
“吱呀——”
随着一阵头旋地转,安时惊呼一声,整个人就陷入了柔软的床铺中。
原来被扔是这个感觉,安时晃了晃,席梦思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傅淮深却已经直接覆了上来。
安时懵了一秒,就见傅淮深幽深的视线从他的脸颊,缓缓滑落在柔软的唇瓣,轻声道:“……今晚你哪也跑不掉。”
安时瞬间反应过来。
怎么还说词呢!
他被逗乐了,又有些害羞,笑了两声,回应:“那、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一出口,他觉得他的脚趾都开始动工了。
差点没扣出一套芭比梦幻城堡。
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安时冲傅淮深眨眨眼,傅淮深翻了个身,从他上方离开,两个人有默契的开始晃床。
吱呀吱呀的声音不绝于耳。
晃了得有十五分钟,听着门外没有动静,他们才安静下来。
安时钻进自己的被子,想起刚才,又笑出声。
他翻过身,淡淡夜灯,映照在他精致的半边脸上,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出了两个圆圆的梨涡,抿唇道:“你刚才演的不错嘛。”
傅淮深眸光闪了闪,闪过一瞬的眷恋和复杂:“……你也是。”
…
第二天一早,安时就起床送江芷兰上飞机。
一起去送的还有周行季白傅淮深,正巧是早上的飞机,送完直接去上班。
临近关口,他们一行人道别,江芷兰拍了拍安时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小时……至臻小雏菊一定要用啊。”
安时:“……”
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送走了江芷兰,几个人各自回公司上班。
安时拍摄完了昨天未完成的部分,和罗月一起看镜头。
季白:“成片估计得明天才能出。”
安时点了下头:“正巧我们现在有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要完成。”
周行:“什么?”
安时露出核善的微笑:“给江敬老绝育。”
作为一只拥有完整两个蛋蛋的小猫,这在家宠界是多么的令人羡慕啊。
但是今天。
江敬老的蛋蛋说:
今晚我就要远航。
安时制定了详细的战略计划。
安时:“我们先这样,谁带他去绝育,谁就会被猫猫记住,猫猫这种生物很记仇的……”
季白举手。
安时:“这位同学请讲。”
季白:“我要发表一个重要讲话——以江敬老的蛇精病程度,真的会记住这些吗?”
安时严肃谴责:“你这是刻板印象,谁说蛇精病小猫就不会记仇,问题驳回。”
安时:“江敬老最后会养在周行家里,所以这个保护它的角色,就让周行来演,我来演恶人。”
周行提出担忧:“那以后你来我家,他要是记住你了,对你进行打击报复怎么办?”
安时从容一笑:“像这种蛇精病小猫猫,肯定记不住谁抓他去绝育的。”
周行:“……”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季白吗?
几个人说干就干,季白负责先去医院沟通挂号,周行和安时两人前去家中抓猫。
到了傅家,周行先拿着冻干和江敬老打好关系,混一个脸熟。
安时在一旁看着,暼见吃完东西就到处乱窜的江敬老,突然对自己一会儿实施的抓捕行动感到担忧。
周行逗了一会儿,安时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拿出准备的太空猫仓,将罪恶的双手,伸向江敬老。
但江敬老仿佛早有防备,飞机耳一开,蹭地抱住了安时的胳膊。
安时甩了甩,发现甩不开,连忙冲周行使眼色。
下一秒,周行略显做作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你要做什么?你要对超级无敌美丽善良智慧的江敬老做什么?”
安时:“我要带他去绝育。”
他一边把江敬老往猫仓里放,一边声情并茂:“这种长着肥美蛋蛋的小猫,生来就是要被抓去噶掉的哒!”
江敬老似乎明白了他们的话,刚进去,就奋力往上扑,安时赶紧按住他,试图拉上拉链,忽然“嘶——”了一声。
白腻的手背抬起,一道血红痕迹。
“卧槽!”周行惊呼,都顾不上演了,赶紧上客厅抽了几张纸,“你怎么被抓了。”
安时用纸擦了擦,江敬老抓完他莫名老实了,抓的不是特别深,流了点血,安时赶紧上水流下把血冲掉,随便用碘伏擦了擦。
“行,没事。”安时道,“走吧。”
周行皱眉:“用不用去打狂犬疫苗啊?”
安时想了想:“猫咖里不是说给他打过疫苗了吗。我应该就不用了吧?”
“没事,给他绝完育再打也行。”安时兴奋催促,“先去给它把蛋蛋噶掉。”
两人迅速上车,来到了宠物医院。
季白在楼下接他们,余光一瞥,看见安时手背上的痕迹,愣了一下:“怎么了?被猫抓了?”
安时点了点头:“嗯,被一名歹徒袭击了。”
季白:“……”
他忍不住笑了两声:“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安时人长的白,又在傅家养了这么久,皮肤更是细腻,这条痕迹从深到浅,贯穿安时三分之二的手背,显得有些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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