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傅淮深这样叫他。
安时心不在焉:“嗯?”
手被人捉住,然后放在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细白的手指。
安时哆嗦了一下。
他这才看懂傅淮深压抑在冷静之下的浓稠欲望,缓缓低沉地落入耳朵:“如果不睡,是不是还想再奖励我点别的?”
安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跟仓鼠一样,迅速把手抽回来了。
声音带着欲盖弥彰的清亮:“怎么回事啊,突然就困了。”
傅淮深失笑,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头顶:“……真会耍赖。”
……
因为是急性食物中毒,等第二天,安时和傅淮深到了医院时,季白和周行已经醒了。
推门进去,季白和周行正虚弱地躺在床上,隔空说话。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奥特曼吗?”
“你吃点毒蘑菇,说不定就能见到了。”
安时:“……”
不知道是不是把脑袋给毒傻了。
门发出一声“吱呀”,周行的床位靠门,先看见了安时,眼前一亮:“安时!”
季白也闻声转过头来:“哪呢哪呢??”
安时提着一堆刚才在下边早餐铺买的食物,点了点头:“嗯,安大厨给你们来送东西吃了。”
周行顿时露出了感动的表情,傅淮深从紧跟着从后边走进来,周行一愣:“哥?”
傅淮深颔首:“还难受吗。”
季白点点头:“还成,我真是太感动了,你竟然扔下工作来看我们俩,自古都有患难见真情,哥,你对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已经不是用言语来表达的了,回头我们俩出去后,就跟你桃园三结义。”
傅淮深额角抽了抽,从安时手上拿过一个包子:“……还是算了。”
季白暂时被饭堵住了嘴巴,只能用眼神投以感动的目光。
周行若有所思地看着安时和傅淮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但就是觉得这俩人今天好像怪怪的。
傅淮深是千年的狐狸了,从他身上肯定看不出什么,周行瞬间就把目光投向了安时,目光上下滑动,终于定格在安时今天格外红艳的嘴唇上。
周行宛如名侦探上身:“你的嘴巴怎么了?”
安时茫然抬头:“什么怎么了?”
周行:“你嘴巴今天好红。”
安时脑中蓦地闪过昨天的那幕,轻咳一声:“喜欢吗?”
周行一愣:“啊?”
安时:“麻辣小龙虾牌颜色,你值得拥有。”
季白边吃边问:“你大清早的去吃麻辣小龙虾?”
安时含糊道:“嗯……昨天晚上吃的。”
“什么?”季白痛心疾首,“昨天我们俩住进医院,你却背着我们吃得这么好。”
安时腼腆低头。
见糊弄过去,安时抬头暼了一眼傅淮深,发现后者并没有表示什么。
周行见他这个表情:“红这个样子,不像是吃小龙虾辣的,像是被小龙虾的钳子夹的。”
傅淮深:“……”
安时:“……”
坐了一会儿,周行和季白纷纷表示,想要出门散散步。
这是个vip病房,有阳台的那种,安时提议:“不如去阳台一日游?”
周行点点头,昨天上吐下泻,腿都软了,这会虚弱的仿佛是八十岁的老汉。
傅淮深太高了,不好使力,安时不让他干,和护工商量了一下,准备一人架一个,直接给扶到阳台。
傅淮深太高了,
安时扶的季白,季白一下床,两条腿直哆嗦。
季白183,体重142,不算沉,季白勾住安时细长的脖子,顺顺利利地走到阳台。
安时和他一起站着,防止季白不慎滑倒,摔成傻子,季白勾住他的脖子,安时里搂住他的腰,一起并肩站着,像是哥俩好的样子。
季白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后颈,有点意外,下意识摩挲了两下:“诶,你皮肤好滑……”
“季白。”傅淮深的声音蓦地出现在身后。
安时回头,傅淮深走过来,面上看不出什么波澜:“……你这个姿势太别扭,让我扶。”
安时:“啊?”
傅淮深把季白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下来,单手架住季白的腋下,跟提小鸡似的,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季白整个人的肩膀出现了一高一低的起伏。
傅淮深薄唇轻启:“不客气。”
季白:“…………”我谢谢你。
陪了一会儿病号,傅淮深还有工作要忙,来医院也没带电脑,安时让他先回去了,自己又和季白他们吃了顿中午饭,一直等到天色渐暗,才打车回了酒店。
酒店只包两天,今天他们的房间是傅淮深打电话续订的,安时回到酒店,傅淮深刚叫了外卖上来。
晚上吃点清淡的,安时拿着筷子吃的迅速,吃完一擦嘴,就满足地往后一躺。
傅淮深好笑地看着他:“饱了?”
“饱了。”安时吧唧吧唧,顺嘴一说,“谢谢傅总的热情款待。”
傅淮深从一旁拿出眼镜,取出来带上,隔着薄薄的镜片,长睫低垂,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谢谢我的款待,那要怎么谢谢?”
安时和他对视,反应了两秒,撅了下嘴:“么么。”
说完,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从床上局促的打了个滚,翻到一边去了。
傅淮深一愣,才想起来笑,单手握住安时的腰,把他又转了过来:“么么?”
安时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想嘲笑我,就尽情嘲笑吧。”
傅淮深伸手自然地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为什么?这么可爱。”
安时对他的举动没有任何不适,不得不说,或许是因为突破了什么界限,现在傅淮深再捏他,他都不会不自在了。
傅淮深逗完他,就去一旁看电脑。
傅淮深带着眼镜坐在桌前,安时就坐在他旁边玩手机,玩了一会儿,注意力就被转移了,想看看傅淮深在干什么。
他好像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傅淮深带眼镜的样子,傅淮深的睫毛很长,长的都几乎要抵住眼镜,侧脸精致英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皮囊。
蓦地,他想起之前和傅淮深打的那个视频电话。
但傅淮深现在穿的正正经经的,一点都没有之前视频里的涩情。
眼镜似乎总是和禁欲连在一起,而不同的穿着,就会碰撞出神奇的感觉。
傅淮深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怎么了?”
安时话不经脑子:“你怎么不穿那天的睡衣了?”
傅淮深一顿,镜片下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喜欢?”
安时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就是随口一说……”
傅淮深:“随口一说?”
安时沉默半晌,决定实话实说:“就……我觉得,你戴眼镜那么穿,很好看。”
因为很涩涩。
当然后半句是不能说的。
傅淮深像是相信了这个理由,淡淡道:“那回头再穿给你看。”
安时:!
“啊?那、那不用吧……”
傅淮深故意:“……是想让我现在穿给你看?”
安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转头,默默地想,傅淮深可能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吧。
不然怎么表白以后,突然变得这么……会撩。
-
季白和周行总共住了两天院,终于摆脱了食物中毒的阴影,神清气爽的坐飞机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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