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安时把电脑放在沙发上,自己则撑着下巴,傅淮深路过,不自觉地看了一眼。
察觉到他的视线,安时回头,有些不好意思:“你都看到了?”
傅淮深不动声色:“……看到什么?”
安时“嘿嘿”一笑,“就是我们工作室之前拍摄的那个视频呀,拍的挺好的,现在播放量都破了十万了。”
话落,他搓了搓手,眼睛亮晶晶的:“你要看一下嘛?”
傅淮深看着安时若隐若现的梨涡,不自觉地想,笑起来确实很甜。
对他,好像格外甜。
小小的一个圆,跟盛了酒一样,晃的人眼疼。
安时勾勾嘴角,还在邀请:“要看吗?”
傅淮深下意识想:笑这么甜干什么?
在怀疑安时的心思后,这种举动他本应该是反感的,但说不清是为什么,他心中只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这与他前十年奉行的原则不同,但可以确信的是,他并不反感。
他微微蹙眉。
他也被李朝阳的脑子同化了?
安时见他一直没反应,以为是自讨没趣:“如果不想看,也……”
“嗯,看。”傅淮深蓦地出声,微微俯身,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
安时调整了一下姿势,把电脑往前边推了一点,自己撅着屁股从沙发上跪了起来,毛绒绒的脑瓜晃了晃,不小心就擦到了一旁人的脸。
安时小声“啊”了一下,扭过头,乌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看着傅淮深的脸,猛地凑近了:“掉了一根头发……”
蓦地放大的脸,让傅淮深瞳孔都微微收缩,还未出声,温热的手指已经碰到了脸颊。
他身体一僵,想往后退,安时已经把那根头发拿了起来:“你看。”
安时佯装凶狠:“报告,我已经把这根罪恶的头发抓到,现在准备处以极刑——”
“啪!”他自己配音,“头发死掉啦,执行完毕!任务完成!”
安时两根手指把头发撅了一下。
傅淮深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安时见他笑了,也跟着笑了一下,像是只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转过身就开始给他调视频。
许是刚才的小插曲原因,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了不少。
傅淮深也跟着凑过去,不过距离不近,保持在能看清楚屏幕的程度,安时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凑近点呀,不然看不清。”
傅淮深:“能看清。”
“哇。”安时海豹拍手,“傅总好眼力。”
傅淮深挑了下眉头,安时看着他的脸,忽然道:“你笑起来其实很好看。”
傅淮深一怔:“嗯?”
“就是说……老话说啊,笑一笑十年少嘛。”安时眨巴了一下眼,“多笑笑更好。”
天天板着和脸多吓人啊。他自己在心中小声补充了这句。
傅淮深看着他:“多笑一笑?”
安时用力点了下头:“嗯!”
傅淮深:“像你一样?”
安时点头:“像我一样,你看。”
他微微勾唇,露出两个梨涡,“你看,这就是笑出来的。”
傅淮深视线停顿两秒,又移开:“……你觉得我是没有常识么。”
安时:“………”
那你不就好聪明。
他转身调视频,傅淮深盯着他的背影,敛了下眉眼。
……他刚才,差一点又想戳那个梨涡了。
安时把视频点开,傅淮深跟着他一起看,视频中只有青年的上半身,但仍然能看出身段极好,姿态闲逸优雅,一点都不做作,反而看起来很舒服。
弹幕飞速飘过。
【帅哥亲亲!!】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我对老婆一见钟情】
【各位又来看做饼干了?[狗头]】
【手好好看,嘶溜嘶溜】
【我妈问我为什么跪着舔手机屏幕】
【你们不要太荒缪,这位明明是我老婆】
【别说了,一会我生气他就该哄我了[狗头]】
……
傅淮深眉头越皱越深,蓦地伸手,摸到鼠标,把弹幕关闭了。
安时惊讶:“嗯?”
傅淮深淡声:“影响观感。”
“哦哦。”安时表示理解,“确实,有点太多了。”
看完第一个视频,安时又给他找出来第二个看。
第二个因为刚发布出去,弹幕还没有那么多,安时贴心把弹幕关闭了。
没想到傅淮深更喜欢沉浸式。
视频中,青年正在教大家做抹茶饼干,视频不是多长,约莫七八分钟,很快就看完了。
傅淮深认真看完,蓦地想起了一件事。
——这视频中,没有提到夹心纸条饼干。
他垂眼看向安时,安时正盯着屏幕,长长的睫毛微垂着,很专注的样子。
真的是这样么?
安时真的是专门做的饼干?
念头一闪而过,又被他转瞬压住,安时正巧抬头,搓搓手,一脸期待:“怎么样?”
傅淮深点了点头:“画面很好。”
……甚至有点太好了。
安时顿时高兴了:“真的?我也觉得!”
能得到一个严苛的人的表扬,就好比你的导师表扬你的论文一样。
高兴的他都想亲傅淮深几口了。
-
第二天一早,安时起床后,照例吃了早饭,抬头一瞧,才发现门口的鞋一双都没少。
傅淮深没去上班?
安时乌黑的眸子转了转,正想着呢,傅淮深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穿着米白色的打底衫,铅灰色的休闲裤,身材出挑,
整个人褪去了西装的严肃冰冷,反而显出一份慵懒和矜贵。
安时有点惊讶:“你今天竟然休班么?”
傅淮深点了点头,程姨倒了一杯温水,安时暼了一眼:“你生病了?”
傅淮深一愣:“你怎么知道?”
安时叭叭:“我记得你平时只喝冰水来着。而且,你从不休班,今天突然休班了,眼睛里也有红血丝,看起来有点不舒服。”
听着安时的一顿分析,傅淮深哑口无言,又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像是突然塞了一团柔软的棉花,安时已经站起身:“我知道药在哪。”
说着,噔噔噔跑上楼,拿了个医药箱,把感冒药拿出来,仔仔细细问:“你是流鼻涕还是嗓子痒?这两个要分开吃。”
傅淮深顿了一下。
“嗓子。”
安时纤细的手指在医药箱里翻了一通:“找到了!”
“这个。”跟献宝一样。
傅淮深接过来,像是想到什么,不经意道:“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安时不以为意:“以前生病我不喜欢打针,所以摸索着吃药,吃成了专家。”
“怎么样。”安时眨了眨眼,“要不要听安医生的话?”
傅淮深像是被他晃了一下眼,静默片刻,不紧不慢道:“嗯,可以。”
吃完药,安时又道:“我还有一个超级无敌棒棒的按摩手法,对缓解感冒头痛很有效,你要试一试吗?”
傅淮深本想拒绝,但安时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甜丝丝的橙子香瞬间充盈了鼻腔,温热柔软的手指抚上太阳穴,力道轻柔地按了按。
傅淮深蓦地一僵,安时感觉到了:“别紧张,我超厉害,按不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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