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托着他的屁股抱着他,在地上走来走去,晃了晃,像是在哄他,安时一开始还有脾气,后来直接被晃麻了。
太会了。
真是太会了。
他一
个脑袋难敌敌人的柔情战术,根本抵挡不住。
敌人太狡猾了,知道怎么让他心软。
安时缓了一会儿,除了走路有点别扭,其他的还好,也不是多疼,顶多有点酸。
从楼上下来,江芷兰都在吃早饭了,她订的是早上的飞机,一会就得飞回去。
见到他们下来,江芷兰暼见安时的姿势:“怎么了这是?”
安时沉吟片刻:“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江芷兰:“?”
安时羞涩垂眸:“昨晚劈叉劈多了。”
江芷兰:“……”
“……你爱好还是蛮小众的。”
安时腼腆摆手:“谬赞了。”
安时回答完,见傅淮深也没反驳,顿时放心下来。
吃完早饭,许是知道江芷兰要走,傅铁军嗷呜嗷呜地跟在身后,双手扒住江芷兰的两腿,看起来非常的不舍得。
安时想要解释:“它这是……”
江芷兰一脸理解:“我知道。”
“来去如风嘛。”
安时:“……”
傅铁军的爱来去如风,昨天因为干饭对江芷兰爱搭不理,今天会给他喂小零食的奶奶走了,顿时在地上撒泼打滚。
安时看着这一幕,对傅淮深道:“其实我觉得,铁军有时候也比较像我……”
傅淮深:“很会撒娇?”
安时:“能屈能伸。”
傅淮深:“……”
然后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
开车来到机场,傅淮深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安时本想下去帮忙,但是被傅淮深制止了,车门一时间只剩他和江芷兰两人。
江芷兰保养得极好,一点都看不出她本身的年龄,此刻轻轻叫他的名字,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安时探头:“怎么了奶奶?”
江芷兰:“和淮深感情怎么样?”
安时想了想:“挺好的。”
江芷兰眼中闪过什么,拉过安时的手,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枚雕刻极其精美的碧绿吊坠。
安时一惊:“这是?”
江芷兰:“这个本来就是留给淮深的爱人。”
安时有些奇怪,江芷兰终于不再当谜语人:“我知道,你和淮深现在重新开始了,对吗?”
安时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奶奶是知道的,知道他们是演的,却没有生气,反而陪他们吵吵闹闹的演下去。
江芷兰拿着玉佩:“来,我给你带上。”
安时犹豫了一秒,便伸出脑袋,微凉的吊坠悬挂在细长的颈中,他不自觉地握住,抬头看向江芷兰:“……谢谢奶奶。”
江芷兰道:“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
安时点了点头,江芷兰笑了笑:“因为互相喜欢的样子,和装出来的样子,是不一样的。”
“或许感情就是这样,能让一潭死水都活过来,淮深看你的眼神,让我想起来许多年前,他爷爷年轻时的样子。”
安时握住江芷兰的手,江芷兰拍了拍他:“小时,谢谢你。”
端庄优雅的妇人表情温和而真挚:“是你让他做出来改变,我是个现实的人,这种意识,可能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淮深,他和我年轻时一样,好强、冷漠、自私、精致的利已主义者。”
“从小的成长环境,让他的比我的情况要更加糟糕,我总是想,一个缺爱的人,怎么会好好的爱人呢。”
“但或许,一切就是这么的奇妙,你就是天上那颗,突然掉下来的星星。”
……
告别了江芷兰,他和对方挥手,傅淮深揽着他,低声问:“刚才你们说什么了?”
安时笑眯眯地从脖子里拿出那枚吊坠:“奶奶把这个给我了。”
傅淮深一怔,又很快释然:“……她都知道。”
“嗯。”安时点点头,“不过现在没关系了。”
没关系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有很多层。
傅淮深眼中神色变化,沉默片刻,才道:“那我们回去。”
安时:“好。”
-
回去的路上,安时看着傅淮深深邃的侧脸,心中一直回放江芷兰的话。
“所以现在是重新开始了,对吗?”
“或许,你就是天上那颗,突然掉下来的星星。”
因为他的到来,所以傅淮深才发生了改变。
两个世界的人,却在某一天,生命突然交汇,像是突然掉进怀里的星星,一切都那么的不可思议,却又冥冥中。
重新开始几个字,在安时的舌尖反复咀嚼。
这就是重新开始,但傅淮深好像并没有问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察觉到安时的目光,在红灯时,傅淮深转过头:“我脸上有东西?”
安时摇了摇头,又觉得自己看起来不太理直气壮,伸出手,刮了一下傅淮深精致的鼻尖:“这里有。”
手腕还没收回去,就被扣住了,傅淮深望着他,温热的伤心摩挲着细嫩的表层皮肤,声音很低:“……还没好利索,就又来撩拨我?”
安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脸色,反驳道:“才不是!”
傅淮深没回答,反而问:“腰还疼吗?”
安时感受了一下,其实傅淮深弄的也没有特别狠,休息了一会儿,现在感觉还好:“不怎么疼了。”
傅淮深道:“真的?”
安时:“当然是真的。”
傅淮深颔首:“好。”
安时疑惑了一下,很快,车子开回了家,昨天中秋节,傅淮深给家里的阿姨管家都放了三天假期,只有钟点工来打扫卫生,整个房子都是静悄悄的。
“汪!”一声嘹亮的狗叫声出现,傅铁军以一己之力打破安静,呼哧呼哧地飞奔过来。
安时正准备蹲下接住,就被傅淮深扣住腰按在怀里,轻巧地抱着他往旁边一躲,傅铁军直接扑了个空,没刹住闸,差点撞门上。
傅铁军一脸幽怨,并发出哼哼唧唧的叫声。
安时瞥见它的表情,忍不住笑出来,傅淮深冷着脸:“以后家里禁止扑人。”
安时:“可是它是一只小狗诶。”
傅淮深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轻轻揉了揉,学着他的语气:“可是你是一只猫猫诶。”
安时笑出声:“你怎么突然变幼稚啦。”
傅淮深看着他,忽然上前,轻轻亲了亲他的侧脸。
安时懵了一下,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顿了一会儿,他眼睛亮晶晶的:“怎么了?”
“没什么。”傅淮深凝望着他的脸,“只是感觉太可爱了,所以想一口吃掉。”
安时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罕见地上前亲了亲傅淮深的下巴,小声说:“你也是。”
傅淮深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回应,眸子翻涌,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停顿片刻,才摸了摸他的头:“我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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