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男人还是健身好。
他缩进来都能小鸟依人了。
傅淮深察觉到他的动作,揽着他的手微不可查地紧了紧。
傅远择震惊数秒后,也冷静下来,目光游移,打量着周围众人。
安时体贴询问:“是不是在想别人怎么看起来这么淡定?”
傅远择心事被戳中,不自觉地望过来。
安时意有所指:“因为别人已经在震惊第二波了。”
吃x都抢不到热的。
傅远择:“……”
他反应过来,看向这个胆大包天的“男嫂子”。
这也是他入场以来,第一次认真打量安时。
杏眼樱唇,雪肤黑发,安时的长相实在出色,纯黑的瞳仁像是被水过一般清澈,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傅远择看的一时怔愣,傅淮深察觉到他的目光,眉头不自觉蹙起,眼睫沉沉压下来,沉声道:“远择。”
他嘴角还带着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傅远择这才反应过来。
他看向安时,笑意带着一股变态的味道:“原来是嫂子……大哥,我的好大哥,您还真是……特立独行啊。”
选择了没背景没势力的结婚对象,不仅仅代表着脱离掌控,还代表了……放弃老爷子的支持和权利。
傅淮深轻轻笑了,慢声道:“不及你,弟弟。”
两人对视,眸中皆是暗潮汹涌。
半晌,傅远择蓦地笑了一下,打了一个响指,酒保端来两杯红酒,他端起一杯,放在唇边贴了一下,状似不经意道:“大哥,既然你这么有胆魄,那我理应敬你一杯。”
安时暗搓搓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不就来活了嘛!
他转过身,拽了拽傅淮深的袖子,眨巴了一下眼:“我不喜欢酒的味道。”
傅淮深闻言,眸光细微地颤动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嗯,你不用喝。”
安时不为所动,眼巴巴道:“你也不许喝,我不喜欢。”
话音刚落,傅淮深愣住,随后微不可察地轻笑一声。
他抬眸,看向一旁的傅远择,优雅又稳重的样子:“小时不喜欢,远择,这杯酒,还是你替我喝了吧。”
傅远择简直震惊。
哪里的狐狸精打乱他的计划!
他看着安时的动作,一时间气的像是突发恶疾,转头咬牙切齿道:“大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但有些人,养的太娇惯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这不是点我么!
安时轻轻抿唇一笑。
傅远择睨着他,还在继续哔哔:“大哥,别怪我没提醒你……”
安时却忽然往前一步,身体往傅淮深宽阔的胸膛里一靠,半抬起脸,乌黑眼睛睁得很大,眉头一拧,茶里又茶气:
“老公你看他——”
第10章
空气凝固了两秒。
傅淮深静默片刻,额角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
安时再接再厉,像是不满:“老公,老公你说句话啊。”
周行:“噗。”
傅远择瞪大双眼。
傅淮深轻轻吐出一口气
,放在安时腰间的手蜷了蜷,才忍过这阵荒唐,扬了扬眉,语气很是宠溺:“老公也想说话。”
“老公只是接不上话。”
“……”安时羞怯一笑,“真讨厌,怎么这个时候还逗我呀?”
有他在,话就不能掉地上。
傅淮深扬了扬眉,看向一旁的傅远择,眸光幽深,“远择,刚才的事确实是你的不对。”
他淡淡:“给你嫂子道个歉。”
傅远择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撅过去。
到底谁给谁道歉!
他在安时与傅淮深之间扫过,旁边已经有不少喜欢看热闹的人,都暗戳戳地伸着脑袋往这儿看,毕竟傅家大公子和二公子不合早就流传甚广。有免费乐子看,怎么能不瞅瞅呢。
傅远择强压愤怒,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脸:“大哥,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罢了。”说着,他又看向安时,“嫂子你看,我这人就是这样,你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这不纯纯道德绑架嘛。
安时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了一下。
但作为敬岗爱业的打工人,这点小小的困难当然难不倒他。
安时偷偷把手伸在傅淮深背后,安抚地扯了扯,捋了把毛,傅淮深果真侧过脸他,他颇具暗示性地眨了眨眼。
看我表演~
不知是不是被他放荡的表情给惊着了,傅淮深表情一凝,随后轻轻咳了一声。
安时抿唇一笑:“二少爷,这点小事,我当然不会计较啦,毕竟我一向心胸宽阔。”
傅远择多看了安时一眼。
虽然顺利地有点让人心里发慌,但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嫂子”,想来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傅远择微微颔首,勾了勾唇角:“我就知道嫂子大度。”
“嗯,刚才听到你想敬酒。”安时很是乖巧,“是我考虑不周,太任性了,不然这杯就由我来喝,怎么样?”
话音刚落,腰间的手便收紧了一些。
安时没管,傅远择一怔,静默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假笑道:“行啊嫂子,我敬你。”
他说着,招呼酒保过来,自己持一杯,又拿了一杯,递到安时面前。
安时坦然地看着他,伸出细白的手指去接。
一时间,两双眼睛都盯在他的手指。
但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在傅远择递过来的瞬间,安时手轻轻一抖,错开了那只高脚杯,高脚杯失去了人为托力,顺势滑落,直接掉下地来!
“咔擦”。
玻璃清脆悦耳的碎裂声响起,傅淮深反应极快,长臂一捞,将安时拉进怀中,迅速向后退去。
傅淮深皱眉:“伤到你了吗?”
安时摇摇头。
傅远择反应过来,脸色极其难看,正欲发作,便听安时惊呼一声:“哎呀,掉了。”
语气相当的做作。
随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怒不可遏的傅远择,细声细气道:“二公子,我刚才只是手滑了一下,不是故意的。”
他茶里茶气:“你心胸这么宽广,肯定不会怪罪我的吧?”
傅远择最后的假面要也要消失殆尽,却被自己刚才的话赌了一下,当场就要表演一个气抖冷。
几乎是咬牙切齿:“嫂子……我当然不会介意。”
“你要是想砸……就是千八百个,我也能给您拿出来解闷。”
这就生气啦。
安时眨巴了一下眼,一副懵懂地样子:“真的吗?你真要给我砸千八百个?”
他微微一笑:“如果我没记错,刚才掉的高脚杯是法国的高级货,红酒更是价格不菲,你竟然舍得拿来给我解闷,二少爷真是大方,不过我现在还没什么空,不然你直接折算给支票如何?”
傅远择是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都接不上话。
安时甜甜一笑,漆黑的眸子水润润的,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二少爷,我可是当真了,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还得暗戳戳地补一刀:“这种玩笑可有点没品哦。”
“……”傅远择深切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会。”他面部肌肉抽动,一字一顿,“我当然是说真的,嫂子。”
他冷着脸从一旁助理手中拿出支票,抽出笔开始写字。
安时贴心提示:“不用多,太多了也砸不完,就刚才你说的,一千个好啦。”
傅远择动作一僵,咬牙切齿地又多写了一个0。
安时趁这空档,忙转过身对傅淮深眨了眨眼,表情灵动极了,乌黑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狡黠。
做完表情,又迅速转过脸去,换上了那副无辜又清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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