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霁北挑完,池闲才把剩下的分给其他人。
众人分完武器,姜霁北压低声音:“也没上三楼,那肯定还在二楼。”
说完,他看向阿垚:“你房间有贴纸之类的东西吗?可以堵猫眼的就行。”
阿垚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回屋。
房间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不一会儿,阿垚拿着几卷修补电线的黑色
胶带出来了。
大家人手一卷,很快就把整层楼的猫眼全部堵上。
封完猫眼,姜霁北用一根手指贴住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朝走廊抬了抬下巴。
曹胜会意,握紧手里的武器,走到201门口。
阿垚在他们身后负责照明。
忽然,池闲拉住曹胜,摇了摇头。
他指向204的门,用口型说:先看有人的。
池闲知道日租房里哪户有人,哪户没有人。
曹胜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猫猫头一把拽过阿垚,对他做手势:你去。
阿垚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拼命摇头。
众人默契地朝他点头。
阿垚:“……”
阿垚苦着脸,提着手电走到204门口。
204的门板上有几道凌乱的劈痕,地上淌着一层薄薄的血,此时略微泛黑。
池闲和姜霁北一左一右地躲到大门两侧,用身体贴住墙,高高举起手中的斧头。
曹胜和猫猫头则分别跟在两人身后,以防万一。
见池闲点头示意,阿垚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阿垚提着嗓子喊:“大包,你在吗?”
门后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房中似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在家里躲着呢!”大包的声音从房中传来,听起来很正常,“怪物走了吗?”
“已经走了!”阿垚说,“房东儿子拿了些防身的东西分给我们,你开下门!”
“你先放门口吧,我等下开门拿。”大包喊,“我刚才吓拉了,正在洗裤子呢——”
阿垚看向姜霁北。
姜霁北对他做口型:让他开门。
“哎哟,你也太菜了吧。”阿垚皱眉,“别洗了,浪费水,你出来我给你拿条干净的!”
“你烦不烦哪?”大包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语,“抬头不见低头见,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要是我吓尿的事情传出去——”
“别啰唆了,你磨磨叽叽的干什么呢?”阿垚还挺来戏,语气变得严厉起来,“难道你就是怪物?”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拽开一条缝,大包出现在门缝后面。
因为停电,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的身影看起来很模糊。
大包不爽地说:“说什么呢?我还怀疑你是怪物呢!”
阿垚把手电往门里照了照,但因为大包把门缝拉得很小,一丝光也透不进去。
他再度发挥探头探脑的功力,整个人扒在门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怪物!”
借此机会,阿垚还用力嗅了嗅大包的房间。
可整个走廊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什么也闻不出来。
姜霁北也借着这个机会观察起大包。
大包神色如常,衣装整洁,不像受伤的样子:“我?我怎么可能是!”
说着,他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发武器的话,武器呢?”
躲在门口两侧的池闲和姜霁北对视一眼。
猫猫头往前挪了两步,踢了阿垚的屁股一脚。
“在楼下。”阿垚开始胡说,“还没来得及拿上来。”
“那你叫我开门干吗?”大包无语了,又把手缩了回去,“行了行了,我要洗裤子了!”
“你真吓尿了吗?”阿垚赶紧凑上去,企图把头伸进门里,“要裤子吗?我可以借给你!”
“走走走!”大包恼羞成怒,从门缝里伸手推了他一把,“哐”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板重重关上,差点砸到阿垚的鼻尖。
阿垚转头看向姜霁北:怎么办?
姜霁北用口型问他:怎么样?
阿垚回他:没看清,感觉没事。
“那去下一间看。”池闲压低声音。
他们离开大包的房门,轮流敲开二楼的房门。
只有201和207开了门,里面分别住着一男一女。
他们瑟瑟发抖,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样。
“检查血迹。”曹胜指向地上。
阿垚用手电筒在走廊里乱晃。
“怎么到处都是,也太狡猾了。”猫猫头骂了一声。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姜霁北看到,每扇门的前面都有一摊黑血。
由门上留下的痕迹判断,血液自门上流下,渗进门缝里,瘆人极了。
门与门之间则是一道道凌乱的血痕,无法由此判断怪物的行动轨迹。
看来怪物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在变回人之前做了一番伪装。
它不贫血吗?
众人面面相觑。
二楼的租客看似毫无异样,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怪物肯定就躲在其中一间里。
“这样吧。”曹胜提议,“我们先上楼看看logan怎么样了。”
“你们去吧。”猫猫头说,“我在二楼这里守着,万一怪物鱼死网破,变回人也要杀人,那我就在这里会会它。”
“那我跟你一起守,我可不想看到那模特的惨样。”阿垚说。
“行,那我们三个去。”姜霁北点头。
阿垚和猫猫头留在了二楼,姜霁北三人则上楼查看logan的情况。
上到三楼,姜霁北看到,几个租客围在猪肚鸡房间门口。
听到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他们警惕地回过头。
看到是姜霁北他们三个,租客们自动地往旁边让开。
曹胜一进门就问:“logan怎么样了?”
猪肚鸡站在屋子中央,她转头看向他们,没说话,而是用下巴点了点床的方向。
姜霁北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猪肚鸡用支架把手机架在床头柜上,此时手机屏幕散发出微弱的光。
借着光,他们看到,她的床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姜霁北走近一看,logan躺在床上,胸口不断起伏。
他的手臂被猪肚鸡横在胸前,此时已经血肉模糊,脸颊、肩膀、腰侧和小腿上也有几处镰刀状伤痕,每一处都被扎得很深。
日租房的设施配备和宾馆的差不多,床单被套都是雪白的,如今已经被logan的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
“手臂伤得最重,差不多被捅成筛子了,相比起来,其他地方已经不错了。”猪肚鸡充当半个伤势鉴定专家,“看来他被袭击的时候蜷成了一团,有点自救意识,保住了脖子和心脏。”
尽管如此,她依然无情宣判:“但在这种情况下,救回来的几率不大。”
“那也不能不救。”曹胜皱眉,“只要他还出气,我们就不能看着他死。”
“怎么救?用圣母心感化?”猪肚鸡反问一句,“伤口要消毒,要冲洗,要敷药,要包扎。我只能给他简单地按压止血,他需要去医院,在这里躺着就是等死,我们根本没有药。”
曹胜噎住了。
这时,一旁的池闲忽然开口:“有药。”
众人转头看他。
猪肚鸡皱着眉头:“有药就能救?这伤口不缝上迟早完蛋。”
池闲面色平静:“我家小卖部有一些药品,以防万一我收起来了,应该有可以应急的,我去拿。”
“我跟你去。”姜霁北立刻接话。
池闲点了点头,两人迅速离开猪肚鸡的房间。
刚走到二楼,守在楼梯口的阿垚惊讶地问:“你们去哪?”
“回家拿药。”池闲像一阵风似的掠过他,姜霁北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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