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许可,重华马上就不觉得头疼了,乐呵呵地笑了。
“少帅,我真的能分辨好人还是坏人的,我闻着香的就是好人,我闻着刺鼻或者臭的就是坏人。”
听着他奇奇怪怪的发言,单文昕摇了摇头,也许这真的是吸血鬼一族被迫进化出的能力吧。
“那我是香的?”
单文昕难得顺着这么幼稚的话题往下说,看向重华那熠熠生辉的双眼,他就觉得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那当然,是我这么多年,闻到的最香的人类了,但是……嗯……少帅,你是不是身体不好啊?”
重华又凑近了他,在他身上嗅了嗅,“香确实是香,但是微微有点发苦发涩,少帅,你生病了吗?”
单文昕心中一惊,面上不露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哪有,我挺好的,你看吧,你的闻香识人,也不是很准确的,以后千万不要跟别人说了。”
重华瞬间低落下去,虽然他也不希望单文昕真的生病,但是发现自己的能力有缺陷,也还是很难过。
单文昕笑了笑,他心里想的东西全部表现在脸上,很好看破。
“行了,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了,但是我身边的活儿不是那么好做的,我……”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单文昕的表情陡然暗淡下去,但是没过多久,单文昕就又深吸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
“去了就知道了,你就当我的副官吧,我还有一个副官,明天带你去军营,就能见到了。”
重华听着这些稀奇的名词,高兴地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了,单文昕让重华回房间休息,而他依旧站在廊下,在寂静的夜里,盯着那一湖的鱼儿。
月光清冷,连带着月光下的人影,更加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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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很帅,但也很苦
第92章 我们都被困住
次日,单文昕真的带上重华去了军营,只是在出门之前,单文昕来到了重华的房间。
“重华,起来了吗?”
重华刚刚换上竹芋拿来的衣服,拉开门,就看到了已经整装待发的单文昕。
“我好了。”
单文昕看着他的长发,叹息一声,“头发不能剪掉吗?”
重华摸着头发,有点不乐意,他说不出原因,但就是觉得不能剪。
“我,我不想剪,模糊记得有人跟我说,剪头发,不好。”
单文昕也不好逼迫他,只拉着他坐到镜子前,手拿梳子,给他梳了梳那及腰的长发,捏着头发的时候,微卷的发尾会柔柔地勾着单文昕的手指。
单文昕取出发带,给他梳了头,将军帽摁在了他头上。
“以后记得把头发绑起来。”
重华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样子,对着镜子里的单文昕笑了笑。
“少帅居然还会梳头。”
重华跟在单文昕身后,一蹦一蹦地跟着他往府外走。
单文昕笑了笑,没有说话。
来到军营的这一天,重华也算是见识到了。
单文昕的生活也很艰难。
听着一些闲言碎语,重华很难过,而他也见到了单文昕的另一个副官:余臣琰。
重华看见余臣琰的一瞬间,就闻到到了一种类似于野兽的气息。
可这种味道很陌生,重华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味道。
对方的眼神很奇怪,重华一想到单文昕的叮嘱,也就不再探究,若无其事地跟着余臣琰熟悉工作。
余臣琰整理着军务,将需要单文昕亲自批的文书送了上去。
然后才跟重华说,“以后不管听到什么事情,都假装没有听见,不要拿这些事情去烦少帅,明白了吗?”
重华点了点头,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余臣琰看出了他的心思,叹了一口气,“少帅都知道的,多说无益。”
仅一天,重华就明白了单文昕的难处。
原本带兵的人不是单文昕。
而是单文昕的大哥,单文尧,是单家的嫡长子。
可惜在不久之前,单文尧战死沙场,群龙无首,大帅年事已高,彼时只有一个庶幼子可以顶上去。
但这样的举动无非是伤了大帅夫人的心,于是大帅命令单文昕,不得以真实身份示人,对内他依旧是单文昕,但是到了军营,到了战场,他就是单文尧。
单文昕只有服从。
可重华替他委屈,替他感到难过,甚至想替他问一句:凭什么?
于是到了晚上,单文昕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重华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疲惫不堪的脸色,主动站到了他的身后,给他揉着太阳穴。
单文昕猛然睁开眼,下意识躲了一下,看见是重华之后又躺了回来。
“按得挺舒服的。”
重华的手很软,却很有力道,按起来正好能缓解疲劳。
重华闷闷地给他按着,心里藏了一大堆事。
“怎么了?”
单文昕只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傻小子心情不好。
“余副官说不能告诉你。”
重华撇了撇嘴,给他按摩头。
单文昕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是因为那些闲言碎语。
“不用去听那么些混话,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好了。”
一听这话,重华就更不理解了,“那少帅说的本分又是怎么划分的呢?明明辛苦都是你的,而结果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我不懂。”
单文昕缓缓睁开眼,“可是重华,我没得选。”
重华眼眶一热,觉得很委屈,很憋屈,呼了一口闷气,点了点头,闷声给他按摩。
从此一路无话,直到在房门口分别,重华看着单文昕的背影,他今天没怎么吃东西,感觉很饿,而单文昕的气味很好闻。
“重华,你需要吃别的东西吗?”
单文昕背对着他,像是洞悉了重华一样。
重华摸了摸肚子,小声问道:“我能抱着你闻一会儿吗?”
单文昕的身影顿了顿,转身看着重华干净的双眼,犹豫了片刻,“那先洗个澡吧。”
说完这句话,单文昕推开房门,吱呀一声,房门又轻轻地合上了。
重华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隐约有些高兴,垂下头,微微一笑,走进房间,将自己洗干净。
单文昕刚刚穿好衣服,房门就被敲响了,他打开门,看见了抱着枕头被子的重华。
单文昕一愣,不是就抱一抱吗?怎么……还把这么些东西也拿来了?
但他也不好问,感觉问了会更尴尬,只好退了两步,放重华进来了。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重华攀在他身上,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脖子旁,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有点痒,也有点暖。
“这就是……你说的抱一抱?”
单文昕抬腿动了动重华攀在他身上的腿,重华抬起头,可能是被单文昕那好闻的味道熏得有点晕,脸上泛着红晕。
看到他这副样子,单文昕原本想推开他,又忍住了。
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喜欢闻他一样。
单文昕抬手握住重华的肩,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他的肩头。
“少帅,你真的不会难过吗?他们那样说你。”
单文昕转过身,和他面对面躺着,“不会,他们只是觉得我不配而已,而我配不配,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所以不介意。”
重华看着单文昕晶亮的眼睛,疑惑地问道:“他们老是说你是庶子,可是嫡庶真的很重要吗?能打胜仗不就好了……”
“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当我们在意的时候,人言就像刀子,可畏,而当我们不在意的时候,人言也不过如此。”
单文昕摸了摸他的头发,“不值得的人,别想,不值得的事,别烦。”
重华在他身上深吸了几口气,点点头,但还是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少帅,你真的没有生病嘛?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啊,我真的闻到生病的味道了。”
单文昕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很快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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