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醉玉伸手要去挑他的下巴,想把他的脸转过来好好瞧瞧,却被单重华打开了手,别过头去,非不给人看。
“我逗逗你嘛,又不是真的让你忍着。”
“你!哪有你这样逗人的,你分明就是故意整我。”
单重华又推了他几下,最后被裴醉玉抓着手腕,狠狠往怀里一带,叩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下去,
软嫩被勾搭着纠缠,单重华还惦记着自己在生气,又推搡了裴醉玉几下,反倒被人一把摁在了墙边,背靠冰冷的墙面,被人恶狠狠地亲吻着。
“你,你放开,我不想理你。”
单重华将自己的嘴巴拯救出来,歪着头,躲避着裴醉玉的追击,他情绪还没下去,一点也不接受裴醉玉的捂嘴行为。
“怎么啦,还生气呢?”
裴醉玉抱着他细瘦的腰肢,晃了晃,有意无意地磨蹭那处还情意未歇之地。
单重华果然禁不起撩拨,脸色再次爆红,耳垂红得活像玛瑙,被裴醉玉叼在嘴里咬。
“分明是你整我,还希望我不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我讨厌你了。”
裴醉玉被他直白的话语逗乐,笑得弯下了腰,笑得肩膀打颤,将单重华笑得更加难堪。
“你笑什么啊?从一开始就一直笑,笑得我害怕。”
单重华只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反倒在这样的推搡之间,蹭了一身火。
裴醉玉自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自然知道如何让他心情好一点,于是再次吻住了那张在诉说不满的嘴唇。
趁着单重华愣神的时候,再次顺着那块被自己扯出来的衣服口,轻巧地溜进了那块脆弱的城池。
小小蒲公英不知从哪里再次回到城池,顺着城池外的漂亮的山脉,顺着那拥有漂亮纹路的肌理,顺利地滑进了城门,漂浮在城门顶端,俯视着城池里那些滞留的人们。
小小蒲公英是如此灵巧,绕着城池里那漂亮的领土,环顾一周,像是游子归家一般,将漂亮的城池巡视一周。
裴醉玉叼着单重华柔软的嘴唇,细细地吮,缠着和他纠葛更深,相拥更紧。
“裴哥......”
“嗯?”
裴醉玉没有因为对话而停歇,但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单重华红透了的脸,像是天边最清澈透亮的火烧云,渲染着夕阳,烘托着热意和轻颤。
而呼唤似乎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裴醉玉没有等到单重华的话,对方只是咬着唇瓣,不再出声,但是有些人就是天生恶趣味的。
想说的时候,他不让你说,等到不想说的时候,他又非得让你说点什么。
比如这个时候,裴醉玉就非得逼他说点什么。
“嗯?叫我干什么?怎么不说话了呢?”
裴醉玉坏心眼地放任蒲公英在那处城池里肆意疯长,带着情痴和烈药,开始疯长,开始肆意在城池里搔动。
被蒲公英侵略的城池难以抵抗,年轻的城池如何防守得住呢?他只能在被攻城略地之后,落下珠泪,落下盈盈泪滴,彰显自己的痛苦和难捱。
“说话呀?怎么了?叫我干什么?”
单重华后悔死了,早知道就应该把嘴巴咬紧,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偏偏说了话,撩拨到了裴醉玉那深藏于心的恶趣味。
“我......呃!”
果不其然,单重华刚刚说了一个字,发出了一个音节,就被裴醉玉狠狠捕捉到了机会,开始命令那朵小小蒲公英肆意妄为,在城池里烧杀抢掠,动作之快,行为之迅速,让人猝不及防。
单重华低下头,将脸埋在裴醉玉的脸侧,热意蒸腾的脸颊贴在微凉的脖子上,很好地得到了缓解。
而小小蒲公英并没有因为一次得逞就骄傲起来,他的目的是带领所有沉睡的人们冲出城池,他的目的是唤醒他们,领导他们,率领他们不要留守在这块寂静之岭。
唤醒所有沉睡的,或者装睡的人们,跟着他走。
小小蒲公英举着火把,烧了城门,烧了领土,烧了退路上的草垛,不给任何人退路,也不给自己退路。
即使火把会燎到蒲公英的头颅,即使火把的烟熏会刺痛他的双眼,他也不会给任何人退路。
他不明白他走的是一条怎样的路,更不知道他率领的人们会给他什么好处,他只是向着该去的地方,做该做的事,破开技术压制的暗河,点亮暗河上最后的油灯,开拓出体制外自由的圣土。
“你到底是要折腾我多久?”
单重华咬着牙,靠在裴醉玉的肩上,呼吸热切,频率混乱,任谁被这样三番五次地撩拨到顶点,又轻巧地落下,都会感到极端得难受和生气。
裴醉玉笑了笑,“帮你堆积木啊。”
单重华不明白,什么叫堆积木?为什么要堆积木?
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因为那朵倔强的蒲公英真的堆好了积木,从城外蜿蜒的山脉上,一路堆到城池门口,每一块积木都越来越大,单重华看不明白。
裴醉玉却非常明白,一朵蒲公英是难以对抗数以万计的条条框框的,只有率领其他人都成为积木,从山脉上蜿蜒到城门口,而后只需要站在山巅,轻轻推动手下的第一块积木。
堆叠起来的多米诺骨牌一块一块地倒下,最后那一块狠狠砸在沉闷的城门上,将城门砸得稀巴烂。
砸得溃不成军,砸得丢盔卸甲,而最后的最后,人们逃了出来,逃到了自由光明的地方,不用躲藏,不用虚与委蛇。
蒲公英最后看到了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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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星~——
第137章 数星星
结束之后,裴醉玉看了看背靠在墙面上发呆的单重华,忍俊不禁。
“想什么呢?”
“讨厌你。”
几乎是不假思索,单重华歪在那里,吸了吸鼻子,被情热晕染的脸颊还没有褪色,鼻头都被染得通红,就更别提他的一双眼睛了。
红得跟小兔子有得一拼。
裴醉玉被他赌气一般的话语弄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如果不是这小子太乱来,他也不至于这么损,为了惩罚他,在电影院里撩拨他。
“为什么讨厌我,刚才不高兴吗?”
裴醉玉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摆,又看了看自己那件报废的外套,无奈地将衣服挽在手臂上,拉着单重华走出了隔间。
而对方似乎还在闹脾气,尤其是看到卫生间里,那面大镜子里的自己之后,闹脾气的意思更大了些。
裴醉玉自然知道他脸皮薄,不好意思,也就没说话刺激他,捏着他的手跟自己一起洗。
“讨厌你。”
“嗯。”
“讨厌你。”
“嗯,好。”
单重华抽回了手,一本正经地看着裴醉玉,但是因为脸太红,这种一本正经被大打折扣。
“我在说我讨厌你。”
“嗯,我知道,我听见了。”
“......”
单重华抿着唇,明显一脸不高兴,也一脸不理解,他说的是“讨厌”吧?
怎么看裴醉玉的样子,怎么好像他说的是“我爱你”一样?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其实他不是讨厌裴醉玉,他只是有点闹别扭,又因为羞赧,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将这种莫名的情绪甩锅给了裴醉玉。
“我说我讨厌你,你不生气吗?”
单重华抓着裴醉玉的手,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自己的右胳膊,刚才两个人贴得很近的时候,右胳膊被挤到了一点点,这个时候有点难受。
裴醉玉看出来了他的难受,又给他调整了一下护带,揉了揉他的脸,“我知道是假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我真的讨厌你了。”
单重华感觉不太公平,怎么每次都是他被裴醉玉弄得闹别扭,裴醉玉怎么从来不闹别扭呢?
他自己怎么从来没有把裴醉玉撩拨生气过呢?
老是被裴醉玉这样欺负,单重华感觉很不得劲。
“嗯嗯,我知道了。”
裴醉玉依旧低着头洗手,将手里的泡泡冲干净,又在水下冲了冲,才将那股浓重的腥味儿给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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