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做,总让他有种对不起单重华的感觉。
好像自己瞒着他在偷偷摸查他的底细。
虽然单重华也瞒着自己不少事情……
“哎,别想了,快进去休息吧,免得他再出什么事。”
陆以时把裴醉玉塞进房间里,自己也转身,走进了隔壁房间。
裴醉玉站在门口,看着单重华蜷在床上,还在细细地啜泣,只是情绪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
裴醉玉还是心软了,又心疼他,爬上床,把他抱在怀里,像他奶奶哄他一样,把单重华抱在腿上,轻轻拍着他的背。
“裴哥……”
“嗯,我在呢。”
“带我走,不要丢下我……”
裴醉玉深吸了一口气,从他模糊不清的呓语里听到了绝望,听到了痛苦,听到了灭顶的悲伤。
“不会丢下你的。”
夜风袭来,裴醉玉亲了亲他的额头,发梢微微有点乱,柔柔地搭在单重华脸上。
后半夜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裴醉玉恍惚觉得昨天晚上只是做了一场梦,一个荒唐的梦。
但看到完全不一样的房间时,他回过神,意识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单重华还蜷在他怀里,一手抓着他腰间的衣料,一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料。
裴醉玉摸了摸他的脸,这么傻的一个人,他到底在藏着什么秘密呢?
藏得漏洞百出,藏得破绽满地。
还是要死死得攥着不放。
可能是被裴醉玉炽热的目光影响到,单重华恍惚地醒来,习惯性地向裴醉玉伸出手。
但他抓裴醉玉抓得太紧,松手之后,手指都有点抽筋,甚至活动不开。
裴醉玉坐了起来,无声地捏着他的手,给他揉了揉,但单重华抽出了手,再次向他伸胳膊。
裴醉玉叹息一声,无奈地抱了抱他。
这一抱就跟被碰瓷了一样,再也撒不开手,单重华死乞白赖地赖着他了,抱着他的腰,枕在他的腿上,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叩叩叩。”
“醉玉,要出发了,你们起来了吗?”
陆以时在外面敲了敲门,裴醉玉应了一声,把腿上的单重华摇了摇。
“重华,起来了。”
单重华这还是拎得清的,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跟着裴醉玉洗漱,昨天他难受了一个晚上,到今天还有点不清醒。
走到外面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不在欢爷爷家里了。
“裴哥?我们怎么在这里?”
单重华拉着裴醉玉的衣袖,跟在他后面,安舟和陆以时走在前面。
前面三个知道内情的人,都是身体一僵。
安舟合时宜地站出来打了个哈哈,“你昨天晚上发烧了,那边没药,裴总就把你抱过来了。”
单重华完全没有吃药的印象,但也是相信了安舟的话,蔫蔫地跟在裴醉玉身后。
来到集合地之后,节目组发布了如何将吃掉的东西,挣回来的途径。
第一:插秧,二分之一块地20块。
第二:踩水车,一个小时15块。
第三:收鱼,半天60块,帮忙捕鱼可按条数算加成。
这还是节目组在根据单重华那一组的价格,均衡之后的定价,原本的定价要少一半。
但由于单重华实在太能吃,不定高一点,他们绝对完成不了。
甚至翻倍都可能挣不回来。
“裴哥,要不我以后少吃点吧。”
单重华这样一说,又让裴醉玉想起他那大得惊人的饭量,确实很不符合他这样“瘦弱”的外表。
重华,你到底是什么呢?
裴醉玉被阳光照眯了眼,对着他笑了笑,“没事,你怎么开心怎么来,我们挣不完,还有陆总和安舟呢……”
陆以时站得有点远,没有听清楚,但看着裴醉玉那种笑容,就本能地感到非常不妙。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照陆以时和安舟的钱,他们两个人只需要一起插秧三块地不到,就能完成目标。
然而奸商裴醉玉已经发现了这个活动的不严谨处,他想得到,这个时候看到他笑容的陆以时自然也想到了。
他们最应该选择的工作应该是插秧。
节目组只规定了一块地被完成后,每个人的价钱。
没有规定这块地上劳作的人数。
而工钱发放的方式是计人头数。
这样的话也就有两种极端的情况:
第一,一个人做完这块地,一个人拿四十块。
第二,很多个人做完这块地,每个人都拿四十。
如此完全不对等的收获。
陆以时凑到了裴醉玉的身边,“这样播出去会挨骂吧?”
裴醉玉抱着双臂,看了一眼在一旁和安舟一起玩小虫子的单重华。
“我们只有一天时间,满打满算12个小时,怎么都不可能把单重华吃掉的那些钱挣回来,这应该是节目组故意留的空子。”
转过头,那些没有金钱压力的组自然而然不会去选看上去收益最低的插秧,都选择去干更有意思的活。
“走吧,挣饭钱。”
裴醉玉拍了拍陆以时的肩膀,勾肩搭背地往梯田那边走。
单重华接过了安舟递来的小饼干,叼在嘴里,小跑两步拿了两块,一块给裴醉玉,一块给了陆以时。
来到梯田的时候,几人才意识到,他们不能够四个人快速干完每块地。
这处梯田是节目组友情开发,等到节目结束就会挨家挨户分给村民,高处的梯田需要输水,而顶端梯田已经被种满。
此时他们就需要一个人去踩水车,把水从下层输送到中层梯田。
这里也验证了裴醉玉的说法,真的是节目组给他们留的空子。
为了让他们完成任务,又不能让他们完成得太轻松,以至于高层梯田,田地面积小,已经被种完。
留给裴醉玉他们的,就还剩下中层较大的田,和底层更大的田……
“看吧,他们不会吃亏的。”
裴醉玉拍了拍陆以时的肩,陆以时嫌弃地看了一眼单重华……
“所以我要变成你们的劳动力了嘛?”
陆以时抱着双臂,怨怼起来。
裴醉玉理都不理他,早就习惯了陆以时这副样子,把下田的套鞋连体服丢给他。
“快点,磨磨蹭蹭的,重华踩水车。”
单重华早就看着那个水车,好奇地在那儿转来转去了,巴不得裴醉玉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好。”
“不要踩太快。”
“我知道的。”
陆以时看了看单重华,又看看坐在旁边穿套鞋的安舟,“你怎么就这么偏心呢,那我安舟怎么办?”
裴醉玉“啧”了一声,一巴掌拍在陆以时背上,“一听就是没碰过那玩意儿的公子哥,那东西应该只有重华能一直有力气踩。”
裴醉玉穿好衣服之后,就看到不死心的陆以时跑了过去,说想试试。
单重华刚刚已经试过,他觉得挺轻松的,至少对于经常干农活的人不重,但陆以时肯定踩不了多久。
完全不担心他和我抢哎。
单重华站在一边,看着陆以时踩了几下,“怎么样?要不要我和你换?”
看着他这副得意样子,陆以时顿时无语住了……
确实挺难踩……
“不了,你这么喜欢玩这个,还是让给你吧。”
“别呀,陆总要是也喜欢,我可以割爱的。”
裴醉玉鲜少见到这么伶牙俐齿的单重华,站在田埂上看戏,只在陆以时有点下不来台的时候走了过来。
“走了走了,你跟小孩子抢什么玩具。”
虽然陆以时很不想承认裴醉玉嘴里说的那两个名词,但还是选择有台阶就赶紧下吧。
单重华坐在水车的座椅上,看着裴醉玉他们开始分苗儿。
突然觉得这个综艺就是用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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