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醉玉摸了摸脑袋,这是什么意思?等了几分钟,单重华已经干完一张披萨,才等到有人讲人话。
“深夜把我们骗进来放毒又给狗粮,裴总不做人。”
“我还是只能大呼:老婆老婆老婆!”
“裴总,把你老婆发给我们吧。”
“裴总,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感谢裴总把老婆赏给我们看。”
裴醉玉看着越来越歪的楼,果断选择退出,把手机丢在一边,和单重华一起堕落地吃披萨。
裴醉玉吃了一块就放下了,然而这个时候,单重华已经旋完了剩下的五份。
裴醉玉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肚子,“你吃这么多,真的……不撑吗?”
单重华砸吧砸吧嘴,掀开衣服,白净的肚子,还是那个肚子,“不撑啊,刚刚好。”
他都这样说了,裴醉玉也只能尊重他的饭量,歇了一会儿就催他去洗澡,单重华进去洗澡的当儿,肖潇拿了个剧本过来了。
“裴总,这是剧组今天发来的,已经打印出来了。”
裴醉玉结果剧本,关上门,坐在床上,黑皮壳子之后,是剧本的名字,听起来还有点意思。
“《末代花魁》?我瞧瞧。”
裴醉玉想着他就看看他们家重华演什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陈导之前只是说有个角色适合单重华,但他没说,那个角色居然就是男主角!
要单重华去演花魁……?
裴醉玉简单看了几下,主要讲述一个身世凄惨的花魁,在一位军阀的帮助下,脱离苦海,以及之后为了帮助军阀而做的很多事情。
看完之后感觉这样的角色太过于悲情,他有点担心单重华一旦入戏,要是抑郁了怎么办?要是走不出来怎么办?
单重华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气压有些低的裴醉玉。
“裴哥?怎么了?”
裴醉玉把他拦腰拉到怀里,单重华本就个子高,这下打横坐在裴醉玉腿上,脸能很自然地靠在裴醉玉额头。
“在看你的新戏剧本,感觉原本陈导不是要把男主角的角色给你,应该是听说你会跳舞才改了主意。”
单重华看着他手里没有合上的剧本,看了两眼,感觉有点意思,还是双男主呢,和他搭戏的人他没见过。
“陈言笙是谁?”
裴醉玉摸了摸他的腰,他刚才没有注意,这个时候才发现,啧了一声,“怎么把他搞来了。”
单重华不明所以,看着裴醉玉,“他怎么了?”
“他是那个陈三少,陈焕的大哥,出道十多年了,演技是没话说,就是和我不太对付,你小心一点。”
单重华笑了笑,学着裴醉玉的样子,摸摸他的脸,“不用担心我,我可厉害了。”
此话一出,裴醉玉就开始担心这个傻小子,前些事情都证明了一件事:单重华很厉害的同时,很乱来,很没有安全意识。
“还跟我嘚瑟呢?”
裴醉玉说着就掐了他的腰,痒得单重华一激灵,哭笑不得。
“裴哥,我会小心的。”
“这还差不多。”
裴醉玉看着他听话乖巧的脸,把剧本往小桌子上一丢,抬起头就亲了亲单重华的唇角。
单重华睁大了眼睛,嗯?这又是怎么了,人类。
“裴哥?”
裴醉玉抱着他倒在床上,扣住单重华的后脑勺,又是一记深吻,所幸裴醉玉本性温良,动作很轻柔,这个吻很温情。
“一回去你就又要去剧组里了,这下可没有我陪你。”
单重华侧着身子,长腿搭在裴醉玉腰上,窝在裴醉玉怀里,“明明是裴哥离不开我,还偏偏要说是不能陪我了。”
裴醉玉闻言“嚯”了一声,一手捏着单重华的脸,“你小子,越发伶牙俐齿了啊,还会编排人了。”
但不得不说,单重华说得有点对,他确实舍不得单重华走,更担心单重华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和难题。
“裴哥,你还没有洗澡呢。”
裴醉玉这才想起了,这不是他的作风,他怎么能衣服不换,澡不洗就上床了呢?
在心里自省三遍,裴醉玉火速去把自己洗干净了。
回到床上的时候,单重华已经睡着了,被子都没盖,保持着裴醉玉走时的姿势,就这样躺着睡着了。
裴醉玉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躺下的时候,单重华自觉地靠了过来,顺势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下。
“睡吧。”
“想吃……”
裴醉玉没听清他的话,只当他说梦话,把人抱到怀里就睡了。
半夜突然很热,裴醉玉想要翻身,却被一个重物压着,胸前又酥又痒,一阵过电一样地鞭策着他的神经。
裴醉玉呼了口热气,一手抓住了半夜把他当零食啃的人,一巴掌拍在单重华的肩上。
“干什么呢?你啃哪里啊!”
裴醉玉捧着单重华的脸,一把把他从自己胸口拔起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羞耻地滚动。
单重华迷迷糊糊地咂吧嘴,被裴醉玉拉起来,摁在他的锁骨处,“啃这儿,别的地方别乱啃。”
单重华揉了揉眼睛,舔着裴醉玉的锁骨,啃了几口,慢慢啃着就又睡熟了。
第二天,裴醉玉醒来的时候,坐起身,只感觉自己的胸口要裂开了一样。
低头一看,胸部已经破皮了,好几处甚至有抓痕,却已经结痂了,愈合的速度很吓人。
要破不破的胸红肿不堪,一碰就疼的要命。
裴醉玉拧着眉,低头去看那个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单重华的嘴巴红润润的,倒像是用力啃东西,吸东西之后,嘴巴也有点红肿。
裴醉玉忍痛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之后,看着床上睡得岁月静好的家伙,还是爬上去,对着单重华红肿的唇啃吻起来。
“唔……裴哥,大清早的,你就这么饿了吗?”
说着,单重华眯缝着眼睛,看着裴醉玉薄怒的脸,不理解,这个人类,又是怎么了呢?怎么又生我气了呢?
单重华以为裴醉玉也是饿了才生气,一边闭上眼,一边用睡得软趴趴的手解开了自己的睡衣。
裴醉玉挑了眉,看着这个困得七荤八素的人,缓慢地把自己的衣领扯开,然后双手搭在头两侧,一副“听君发落”的样子。
“勉强允许你啃啃我充饥。”
单重华闭着眼,看上去又睡着了,裴醉玉忍着恼怒,对着他胸前那淡色的小东西拧了几下。
“啊!裴哥!”
单重华痛苦地眯着眼,连忙把衣服拢起来,瘪着嘴,缩进了被窝里,闷闷地嘀咕:“不喜欢你了……”
裴醉玉深吸了一口气,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你还不喜欢我了?我还没先不喜欢你呢!大晚上啃我就算了,还啃那么狠。”
单重华哼哼了两下,只露出手,握住了裴醉玉的手,“我睡着了,我也不知道的,不是故意的。”
裴醉玉感受到单重华讨好似的挠了挠他的手心,心又软了。
“下次不能这样了,都影响我穿衣服了。”
单重华没说话,像是真的困得厉害,只用软趴趴的手,在裴醉玉手掌上比了个:OK。
裴醉玉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被他搞得没脾气了,无奈地笑了笑。
“你啊,要是当初遇到的人不是我,看谁这么惯着你。”
这个时候单重华倒是模糊不清地“嗯嗯”了两声。
“裴哥最好了。”
单重华摸了摸裴醉玉的手心,然后彻底陷入了睡眠。
等到瞌睡虫睡醒,又飞回A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单重华收拾着行李,裴醉玉坐在桌前处理了几份文件,看着单重华在那儿悉悉索索了几下,又跪在行李箱上,像是带了不少东西,在用体重把箱子压好。
裴醉玉看着他哼哧哼哧的样子,失笑,没多管,这些小事单重华自己可以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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