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单重华被银链子勒得咳出一口血,浑身疼得脱力,跪倒在地,却有一个烤瓷杯递到了嘴边,接住了他咳出的血。
烤瓷杯的杯口从他的下巴刮到下唇沿,将血沫都刮了进去。
“还是跟小的时候一样啊。”
单重华疼得眼前发黑,身上缠着好几根银链子,狠狠钉在他身上,逼得他站不起来,倒不下去。
单重华抬起眼,适应了强光之后,看清了欢爷爷的那张老脸,以及提着银链子的艺叔。
“把他带走。”
艺叔面无表情地把单重华打横抱起,这一动又是扯到了好几处皮肉,被银链子烧得生生裂开。
单重华咬着牙,转头看到艺叔的胳膊,忍痛用腰部发力,一头撞在艺叔结实的肌肉上,张嘴就咬。
“唔!”
单重华忍痛松开口,看到那结实的肉上,甚至没有出现一丝痕迹。
“哈哈哈哈哈哈。”
欢爷爷沙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单重华牙都被震麻了,顿时无力起来。
“果然没变啊,还是那么蠢,那么天真,天真得以为可以咬的动?”
欢爷爷满意得拍了拍艺叔的肩。
艺叔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默默地看了欢爷爷一眼,抱着单重华走进了堂屋后的后院。
“把他挂上去。”
一身的银链子已经吸走了单重华所有的力气,此刻拆掉链子之后,他也是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挂在了屋子中间的横梁上。
横梁上有两个结实的挂钩,艺叔本来作势将单重华抱起,想直接用挂钩穿过他的肩胛骨,却被欢爷爷叫停了。
“他的血肉可都是宝贝,别轻易弄破了,绑着手挂着就行。”
艺叔安静地照办,用银链子绑着单重华的手,双脚离地地挂着。
单重华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看着艺叔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开始出现幻觉。
好像曾经也见过这个人一样……
门吱呀一声合上了,欢爷爷好像走了,单重华试探着挣扎了一下,然而那根银链子实在对他的伤害太大,被勒过的地方都皮开肉绽,创面里含有的微量银元素还在往肉里钻,啃食了他所有的力气和精力。
“别动。”
艺叔的声音很低沉,在空当得只剩下一张桌子的房间里,像夜风吹过林梢。
单重华困难地抬起头,看着艺叔淡漠的双眼,疑惑地拧着眉头。
感受到手腕上方有一道力量在做着什么,艺叔凑到单重华耳边,低声且缓慢地说道:“屋子后面是一大座山,山上除了山洞,什么都没有,你不要想着逃走了,绑的很紧,你越动,越会受伤,不要自讨苦吃。”
像是为了确保单重华听清了,他低沉地又发出一声:“嗯?”
单重华看着他发绿的双眼,怔怔地点了点头,视线下垂,单重华不免看到了刚才他咬下的那块地方,他用尽了全力,却连一点齿痕都没有留下。
门发出一声轻响,艺叔从容不迫地将一条铁链往钩子上缠了几圈,像是在固定,实则是用铁链缠住了单重华的手腕,将外面那一层银链子隔开。
“你出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欢爷爷走到那张空桌子旁,将一个木盒子放在桌子上,背对着艺叔吩咐了一句。
艺叔只是对着欢爷爷的背影微微鞠躬,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房子。
欢爷爷背对着单重华,在桌子上摆弄着什么东西,一道银光闪过,单重华疲惫得眯着眼,这个宅子对他的影响本来就很大,又有银链子拴着,这个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
隐约看见是一把色调很阴森的刀,在欢爷爷老瘦的手心里躺着。
单重华被疼痛裹挟着,恍惚看见欢爷爷转过头,对着他笑,笑得露出一口被旱烟熏黄的牙。
陆以时和安舟都撑不住睡了,裴醉玉坐在桌前,困倦地支着脑袋,眼皮早就重得抬不起来,浑身也没有力气,只是一直在等。
直到房门被敲响,裴醉玉站起身,看到在屋外擦汗的医生。
裴醉玉往医生的身后看了看,只有漆黑的空洞,没有单重华。
“您是自己摸索过来的?”
裴醉玉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强撑着意识捏住了他的双肩。
“对,对啊,我还差点迷路了,幸好有人在路口放了个手电筒,我猜想是留着引路的,才摸过来了。”
裴醉玉心口一紧,“路口那儿没有看到单重华吗?我让他在路口那儿等你啊!”
医生被裴醉玉陡然大起来的嗓门给吓到,颤颤巍巍地说:“真,真的没有任何人,我自己走过来的。”
陆以时和安舟睡了一觉,身上松快不少,这会儿被裴醉玉的声音吵醒,都坐了起来。
陆以时揉着眼睛,“醉玉?出什么事儿了?”
“单重华不在路口!医生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
裴醉玉这会儿是整个人都提神了,身体的疲惫不堪已经被他紧绷的神经给战胜。
“快,快出去找!这会儿才过了十分钟,走不远的!”
陆以时披上外套,安舟拿了两个手电筒,也赶紧跟着裴醉玉出去了。
陆以时能感受到,裴醉玉要急疯了。
这次人是在他自己手里丢了。
裴醉玉的呼吸和步伐已经全乱了,手紧紧抓着陆以时的胳膊,陆以时能感受到他在发抖。
三人走到门口,给节目组发了消息,站在岔路口,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对面绕着红纹的门突然开了,艺叔提着个篓子出来,将剩饭放在了门口喂野猫,看也没看焦急又没有头绪的三个人。
“艺叔!”
裴醉玉快步走了上去,他记得他们回来的时候,这里的门是开着的,要是艺叔恰好在这里,也许会看到单重华往哪里走了。
艺叔顿了顿,侧过身,没有正对裴醉玉,就这样侧着身子看着裴醉玉,眼睛里是一汪平静的绿泉。
“艺叔,您有没有见到昨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
艺叔看着裴醉玉焦急的脸,淡薄地说了一句:“没有。”
裴醉玉失落地应了一声,正要走,却看到艺叔的眼睛,快速地往里屋看了一眼,然后又平静地对着他。
裴醉玉盯着艺叔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也看了看里屋,一个诡异的猜测在他心里翻滚。
“陆以时!跟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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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第72章 呀,他来了
裴醉玉说完这句话,已经怒气冲冲地往里面跑,陆以时和安舟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艺叔,也跟着往里面去了。
“唔……”
单重华死死咬着下唇,浑身都在颤抖,而欢爷爷搬了椅子,坐在他身前,将他的裤子,在大腿处划破了几条口子,露出白皙的皮肉。
那把阴森的银刀子狠厉地斜刺进单重华的腿里,血珠顺着刀身往一个小木桶里淌。
欢爷爷和善地站起身,满是鲜血的手掐着单重华的脸颊,“哭啊?怎么不哭呢?没有你的眼泪,怎么成得了呢?”
单重华咬紧了牙,连生理性眼泪都憋回眼眶里,欢爷爷见他油盐不进,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又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
“你可是个宝贝疙瘩啊,这世间最后一只吸血鬼。”
“浑身都是宝,也就只有我识货了。”
欢爷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单重华腿上的伤口用器械撑开,露出森森白骨,伸着尖刀子在那里搔刮着。
骨血和骨屑被他用一个小盒子接住,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在一边。
单重华疼得脱力,咬着牙,双手缓慢地拧动着。
而欢爷爷则又站了起来,一刀顺着单重华的锁骨往下划,下手十分利索,划破了他的衣物,露出洁白无瑕的胸膛。
“真是漂亮,你们这样的东西啊,就是占的气运太好了,容貌占顶端,寿命占顶端,这不,让我们发现了软肋,就最后都活不下来,就剩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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