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重华缩进了被子里,不理会裴醉玉,床上鼓起一个小包,看起来真的很像是裴醉玉对他用了强,现在难过得躲了起来。
裴醉玉脱掉了上衣,也钻进了被子里,缓慢抱着单重华有些凉的背,“真的不跑了?”
“我本来就没有要跑啊!你自己一直说我要跑,我、还捂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不然我早就说了啊......”
“后来你又......又那样折腾我,我、我都没机会说。”
单重华背着手推了推裴醉玉热乎的胸膛,不仅没有推开,反倒因为那胸膛实在是太热乎,又将手粘了上去。
裴醉玉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心都捂热了,最后将人翻了过来,看到了单重华红肿的眼睛,表情委屈得要命。
裴醉玉大概明白了,那些话应该是宴卿故意气他的,不得不说,宴卿气人的功夫确实不错,硬是用几句话剖开了裴醉玉这么多年的伪装。
这才有了方才那样疯狂的事情。
“那这些都是宴卿胡说的?”
单重华一愣,吸了吸鼻子,“宴卿?他说什么了?不是说让你不要再压抑自己吗?”
说到这里,单重华就更委屈了,一拳就打在裴醉玉手心里,抽抽搭搭地说:“亏我、亏我还觉得你老是憋着不说太难受,看你那么纠结,亏我还去找宴卿出主意,结果你、你居然那样弄我,我看你以后还是好好憋着得了。”
裴醉玉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一时愣在了单重华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凄惨的家伙,心里酸软一片,将人拉到怀里拍了拍。
“你、这是你们商量好的?”
居然是单重华和宴卿商量好来弄得这么一出?
裴醉玉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盛怒之下,被宴卿挑衅,然后......
删了他一万多字的稿子......
“对啊,我跟他说了,他让我来这里等你,或者等他,他也没跟我说别的。”
单重华擦了擦眼泪,被裴醉玉一把抱紧在怀里,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傻小子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裴醉玉亲吻着单重华有些湿润的鬓发,不知是汗水沾湿的,还是眼泪沾湿的。
单重华的委屈属于是蹬鼻子上脸型,一旦被安慰就会粘着对方狠狠委屈一顿,狠狠撒娇,才会好。
裴醉玉早就习惯了,抱着他哄着,轻轻摸着他光滑的后背,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宴卿真的跟你说了那些?”
如果宴卿真的说的是那些话,似乎也能理解裴醉玉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了,单重华又摸了摸眼泪,靠在裴醉玉怀里。
“嗯,就是我问你的那些。”
单重华顿了顿,仔细想了想裴醉玉问过他的那些话,默默在心里骂了宴卿几句:你说那么狠干什么!害得我糟这么大罪......
然而,在心里骂完,单重华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如果裴醉玉那么快就找到了这里,说明应该是宴卿告诉他的,那裴醉玉是如何让宴卿告诉他的呢?
想到裴醉玉当时一定非常生气,单重华一时有点懵,宴卿......
那宴卿怎么样了?
单重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到了裴醉玉正捏着他被绑过的手腕,揉搓着上面的红痕,“裴哥,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裴醉玉的动作停了几秒,单重华看到了他眼底的犹豫,顿时为宴卿捏了一把汗。
完蛋了,他回去还能看到宴卿吗?
“我......拿他的存稿威胁他,后来还删了他一万多字的存稿。”
裴醉玉犹豫了片刻,还是告诉了单重华,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个人都有点沉默。
似乎是在默哀一样。
沉默了片刻之后,单重华吸了一口凉气,最后缓缓吐出,轻声说:“裴哥,好像宴卿最惨。”
“嗯......确实。”
单重华又愧疚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宴卿老是欺负他,但是说实话,在他和宴卿之间,总是他坑宴卿比较多。
“怎么办?那好对不起他......”
他们俩爽爽也就过去了,现在就和好如初,而宴卿还有他那一万字的存稿......
真是太可怜了。
单重华摇了摇头,往裴醉玉怀里拱了拱,“怎么办,以后见到我,他会不会扑上来咬死我?”
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单重华就打了个哆嗦。
裴醉玉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你不是刀枪不入吗?他咬你一口也不要紧吧?”
“怎么不要紧了啊,他是有神铬的,算是神仙,小的时候他咬过我一口,能留下印子,再用点力,应该是真的可以刺穿皮肤的。”
裴醉玉愣了愣,摸了摸单重华的头,沉痛地说道:“嗯......那你和我都得小心点了。”
两人躺在床上腻腻歪歪了很久,最后裴醉玉亲了亲他的脸,拿来了衣服,穿好衣服之后就打算离开。
按理说,明天就会回去,今天晚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那么久的运动实在是消耗了他很多体力。
倒是单重华没有什么疲惫感可言,说开之后,就又活蹦乱跳了。
他们开车回到山庄的时候,看到陈导他们已经收拾东西打算走了。
“陈导?怎么今天晚上就要走吗?”
陈导急着收拾东西,匆忙地点了点头,也没说到底是为什么要走,就带着好几个人一起走了。
单重华在人堆里看了看,没有找到宴卿,单重华又跑到520房间去看,也没有找到人。
“裴哥?宴卿怎么不见了?”
单重华摸了摸头,屋子里的气味都散干净了,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裴醉玉也不知道对方会去哪儿,只是传闻说,宴卿这个人行踪诡异,确实可能前一秒还在人前,后一秒就哪里都找不到了。
不过如果按照单重华说得那样,宴卿是有神铬的猫的话,确实很方便到处乱跑。
“我倒是想起来,你不是说他闻起来像是生病了吗?我看他除了看着挺困倦,也没什么大问题啊。”
裴醉玉摸了摸他突然塌下来的背,想着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单重华点了点头,“确实......我确定他肯定生病了。”
又想起这次这回事儿,虽说宴卿的嘴巴是真的毒,但是也还是被单重华连累了。
恐怕下次见面,要做好被宴卿揍一顿的准备。
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裴醉玉带着单重华回到房间,发现其实还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陈导已经走了。
顿时让两人都感觉很奇怪,吃了点东西,回到房间之后,裴醉玉估摸着陈导他们应该已经下山了,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
“陈导,宴卿他也跟着您走了吗?”
陈导那边非常安静,有少许的滴滴声,像是在医院,陈导没有直接说话,反倒是走了很久之后,才回话。
“宴卿他......情况不是很好,在医院,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找他吗?”
听到宴卿的情况不是很好,甚至还在医院,单重华和裴醉玉都是一愣,怎么这么突然就病了?
裴醉玉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将宴卿绑起来之后,丢在沙发上的劲儿好像有点大,当时宴卿好像撞到头了。
但是他手里还是有轻重的啊,不至于是那一下撞出问题了吧?
陈导在那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儿,不会耽误拍摄进程的,只是烧得厉害,在山庄里没有检查的设备罢了。”
想到宴卿当天来的时候就受了冻,后来又被单重华给坑了,裴醉玉删了他的存稿,这样一折腾下来,确实可能病倒。
听完陈导的电话,单重华更愧疚了,坐在床前,双手撑着下巴,情绪十分低落,直到裴醉玉说明天下山了去医院看望他,单重华才勉强打起精神来。
“裴哥,他肯定再也不想理我了。”
裴醉玉心里一梗,很想安慰单重华,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换作谁都可能再也不理单重华这个倒霉孩子了。
就更别提那个脾气大的不得了的宴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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