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其他人眼中,祁渊的爱意那么明显吗?叶盏自己身处局中,反而有些不自知。“真的吗?有那么明显啊……”
“这就是身处恋爱中的人的幸福吧,”乐铭叹了口气,“以前我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算了,都过去了,不提了。”
“说起来,你有想过回到凌景身边吗?”叶盏试探性地问,“不是给那个狗逼说话啊,我觉得他还喜欢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还捏了个替身。怎么样,你想过没,他现在要带你走的话,你想跟他走吗?”
“和他的想法无关,”乐铭迟疑地摇了摇头,“是我已经不适合呆在他身边了。像我这样的人……我经历了那些,外貌虽然慢慢恢复了,但里头早就已经烂光了,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而已。我宁愿他不要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还记着我当年好的时候。”
这些天来,乐铭一有空就在网上搜索凌景的名字,他才发现自己曾经的Alpha已经成长为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他富有一国,强大无匹,在那些照片上他风度翩翩,有如天神一般英俊。人们谈论起他,是那样敬仰和畏惧,在一些Omega私密论坛,他也是无数Omega发花痴的对象。
看的时候,乐铭百感交集,有时替他高兴,有时为自己痛苦,有时还很嫉妒。但无论如何,他心里清楚:分别之后,凌景一路向上,他堕入深渊,彼此之间已经有云泥之别,不适合在一起了。
“好的,你的想法我了解了。”叶盏打了个响指,“你想留下来的话,我可以一辈子照顾你,把这里当作家吧。”
“谢谢。”乐铭真不知道该怎样感激他才好。人生的际遇就是这样,有时会遇到无法想象的坏事情,有时也会遇到好得不得了的人。
两个人分着吃完了一篮子小蛋糕,聊了许多,乐铭还从网上下了一个T的动作片资源供叶盏参考。傍晚,叶盏向他告别,说是要去“做一些准备”。乐铭看他摩拳擦掌的样子,止不住地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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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祁渊发现在家里找不到叶盏人了。
倒不是说叶盏有多恋家,而是这个星期叶盏一心想把他推倒,像个小行星一样绕着自己高速旋转。往往每次处理完公务回来,就能收获一只洗得白白的、又香又软的男朋友。祁渊脸上无动于衷,照例开始扮演柳下惠,心中其实非常受用,很希望叶盏能晚点放弃他痴心妄想的计划。
祁渊召来守卫一问,才知道叶盏去了狩猎队的庆功宴。这些天叶盏一改独狼的行事风格,积极和基地里的人打成一片,逢人必称自己是“祁渊的Omega”——他的男友一旦甜起来,真是甜的要命,简直像一只小熨斗,把他的心烫得柔软又平整。
守卫提到叶盏,脸上喜气洋洋,激动得说开了:原来这几天叶盏带领着狩猎队,一路追踪,在一处高耸的悬崖上发现了鸟巢,里头好多鸟蛋,而且还抓了几只活鸟回来(每只都有装甲车大小)。叶盏说他小时候就会抓这种大鸟养起来,每天都能给他噗噗下蛋,他还说要在逐荒基地发展异兽养殖业,让大家都吃上新鲜鸟蛋。
基地里养着各种各样的怪胎,个顶个地难讨好,然而唯有一件事大家都高度热爱,那就是“吃”。叶盏可谓是抓住了混入人群的精髓。
祁渊听得忍不住微笑,那守卫也笑:“老大,说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本来还以为嫂子是个花瓶呢,就是长得好看。没想到嫂子这么有本事,一点都不像别的Omega那么放不开。”
祁渊看他那么夸,一副特别喜欢叶盏的样子,心中反而有些不舒服。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我去找他。”
庆功宴在食堂外举办,远远就能看见明亮的篝火,上面还烤着一只巨大的鸟蛋。厨子做了蛋糕、鸡蛋羹、鸡蛋饼、蛋汤……还有无限量供应的免费啤酒。狩猎队的全体成员,还有战斗部队来蹭吃蹭喝的一大堆无耻的Alpha,都围坐成一个圈,一边开怀畅饮一边谈天说笑。而他的叶盏呢,简直是全场最亮的明星,翘着腿坐在众人的中心,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祁渊没有走过去,而是驻足看了一会儿,他发现今天的叶盏和往常都不太一样:首先,光是他穿的衣服,就相当不对劲。那是一件宽松的背心,一看就是从自己的衣柜里掏出来的,但是穿在叶盏身上,就显得太大,领口快开到胸口,抬起手臂就能看到腋下的一大片风光。背心扎进裤腰里,衬出细瘦的一段腰肢,他的下身同样穿着宽松的亚麻短裤,露出白皙笔直的双腿,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展现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倒不是说他平时很在乎暴不暴露的问题,作战最辛苦的时候他也会脱了上衣和大家一起冲澡,而是叶盏平时的穿衣风格非常在意防护,最热的夏天他都会选择长衣长裤,保护自己重要的膝盖和手肘。同样,虽然祁渊嘴上不说,但心里对他这种在外包得严严实实,只有对自己才袒露敞开的风格非常满意。
然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叶盏在基地中感到安全,居然也换了这种随性的衣服。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条装饰银链的黑色choker,遮住了腺体却遮不住后颈的牙印,耳朵上也戴着配套的银色耳钉,在篝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他差点都忘了,第一次被自己逮住前,叶盏可是个专业的仙人跳选手,怎样最吸引Alpha,他再清楚不过。看看周围的Alpha吧,一个个都凑得那么近,恨不得贴到他身上。还有不知道谁的手,居然都摸到叶盏的腿上了!而叶盏仿佛根本不曾察觉似的,继续说着他的某段有趣的冒险故事,把所有人逗得开怀大笑。
这不是叶盏的本性,祁渊久违地感到烦躁和不爽,他清楚这家伙的本来面目,比起人更像只野兽,简单来说就是很缺乏人性。但只要叶盏愿意,就可以伪装出光鲜的外表和热情的性格,让所有人都为他倾倒。尤其对这群Alpha来说,一个散发着同类气息的异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过去也就算了,他们两个确定关系后,在旁人面前做出这副样子,又是几个意思?
祁渊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吵吵嚷嚷的篝火晚会为他的到来沉寂一秒,狩猎队的Beta平时其实不太能接触到逐荒领袖,都有些惶恐不安,还是战斗部队的Alpha都反应过来,朝祁渊举起啤酒:“老大来啦,快找个地方坐,一起喝酒啊。”
“那能随便坐嘛,肯定要坐嫂子身边啊!”霎时之间,围绕在叶盏身边努力散发雄性魅力的Alpha们都作鸟兽散,留出一片清净的空间。祁渊当仁不让地坐过去,手很自然地揽住叶盏的腰。
叶盏已经喝得浑身都是酒气,笑眯眯地靠在他胸口,却不看他,继续兴致勃勃地讲故事,“后来啊,我就从后面踹了脚那个Alpha的屁股,他从二楼光着屁股掉下来,摔进了蛋糕塔里,你们没看到在场的人表情有多精彩……”
“哈哈哈哈哈……”众人听着名流八卦,笑得前仰后合。
祁渊也在笑。他们美人在怀的boss,画风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浑身上下罩上了一层柔光,讲话都轻声慢语,随和地与狩猎队聊起了战斗技巧和作战策略,甚至还参与了养殖场的建立方案讨论。
几个狩猎队的人都受宠若惊,感慨原来boss这样随和可亲,唯有战斗部队的几个Alpha都感到莫名的寒意,总觉得boss的笑脸下散发着丝丝黑气,这是只有Alpha能感觉到的驱逐其他雄性的危险气息。
“怎么不喝酒?”叶盏从脚边拾了瓶酒,塞到祁渊手里,“喝呀。”
祁渊接过酒瓶,却没有动。
“哎,我没给你下药,”叶盏已经醉醺醺的了,他喝酒却不上脸,脸颊依然白净,只是金棕色的眼眸里水光泛泛,说话时的腔调也拖着长尾巴。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一声,凑到祁渊耳朵边说,“药没下这瓶里,对你没用。所以我给自己下了……”
他晃了晃自己的酒瓶子,仰头又想喝,祁渊一把夺过,压低的声音藏着恼怒:“你给自己下什么了?”
当众喝成这样,还往自己的酒里下不清不楚的药,他是嫌那些摸大腿的手不够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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