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根本上扭曲,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少年说的这个童话故事倒挺特殊,只是在这种大背景下,显得过于天真和单纯了。
鸦透摸了摸有些红的鼻子,还想说什么,就被克里莱尔打断。
“放弃鱼尾,舍弃声音,在岸上行走犹如刀割,这些做法并不明智。”克里莱尔扯了扯嘴角,“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鸦透疑惑地看向他,“什么不可能?”
克里莱尔:“女巫做不到将鱼尾变成双腿。”
鸦透闷闷地“哦”了一声,又想到什么不对,“那卡露雅呢?”
根据他之前了解到的信息,卡露雅能生活在海沟那种地方,是人鱼无疑,如果没办法做到将鱼尾变成双腿,那她的腿怎么解释?
他盯着克里莱尔,想得到一个回复。
克里莱尔沉默了几秒,“她曾经被抓上岸过。”
话音落下,鸦透已经猜到了什么。
“女巫不可以,但人类可以,只是成功几率不到万分之一罢了。”克里莱尔修长的手指动了动,“从她回来,我就没有见她脱下过最外层的斗篷。”
鸦透想到了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卡露雅对自己人类身份的敌意还有她那一身黑色斗篷。
——她在掩盖着身上的痕迹。
克里莱尔有意终止这个话题,鸦透便没有再开口。
他现在透得到的信息很多,但不知道哪一条对任务有帮助,鸦透只好一条条梳理。
西部王室好歹还有两个,而东部就只有克里莱尔一个。
他的亲人都在救他的时候死去,克里莱尔被抓上岸的时候不过才五岁,也就是说他有十六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而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成为了人鱼王,从这一方面来说克里莱尔真的很厉害,把自己甩了几条街,鸦透眨了眨眼,有点佩服。
少年的情绪变化此时格外明显,克里莱尔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卡露雅请求少年让他过来陪他,克里莱尔自然知道她的目的。
但……
克里莱尔感觉到了自己的天赋技能逐渐失控。
“睡觉吧。”
*
一人一鱼都在假装睡觉。
鸦透跟克里莱尔之间隔了很长一段距离,等终于躺好之后,耳边响起了恋爱系统沉重的声音,【少主,需要我给您补习一下人鱼的相关知识吗?】
“001之前好像跟我说过。”
【不是普通方面的。】恋爱系统说的委婉极了。
恋爱系统既然都这样说了,鸦透也不好再次拒绝,而且他也莫名感觉到,恋爱系统的话会很重要。
【您之前闻到的克里莱尔身上的味道,是在繁殖期时才会分泌的。人鱼族并没有对这个命名,但它跟ABO的信息素差不多,越浓烈,就代表了当事人有多想跟对方交尾。】恋爱系统道:【交尾不需要我解释了吧?】
鸦透磕磕巴巴道:“不,不需要。”
【只是这股味道没有什么AO之分,最多只有在交尾的时候用来压制想逃跑的受制方。人鱼的鱼腹内部是腔口,可以容纳和藏匿哔——,出来的时候会先下陷,提供出一个更好的环境供哔——伸出来。】
【繁殖期一般持续3至5天,在第二天会达到最高峰,这个时候人鱼的脑子里只会剩下他要跟对方交尾,让对方怀上宝宝这一件事。】
鸦透双眸瞪大,“有点可怕。”
还好他不能生宝宝。
【嗯,所以我跟少主您说这些,是希望您好好保护自己。】
黑暗里身后那条银尾人鱼似乎在靠近。
贝壳很大,但克里莱尔似乎一直在朝他这边挤。
他带回来的这个小人类真的香的要命,就仅仅是躺在他旁边一会儿,那股诱人的味道就一直在勾着他。
银尾人鱼算上尾巴,比少年快大上一圈,现在把他护在怀里,银尾人鱼心情格外愉悦。
如果少年像最开始那样,像个小八爪鱼一样主动贴上来就最好了。
他越靠越近,鸦透都快被他抵到边上,屁股悬在贝壳边缘,细白的手指抵在克里莱尔的胸前阻止着他的靠近,却被他强行压过来,成了横在两人之间唯一的东西。
【对剧情一概不知,就喜欢看小漂亮被欺负,我是便太我先说嘿嘿。】
【没办法,之前那几个副本,老婆直接拿捏住了那些boss,别说欺负了,最后还得心甘情愿放他走。不过我第一感觉克里莱尔就不是什么个善茬,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转机,真的好想看老婆被按着弄呜呜。】
【人鱼这个时候再不弄会被憋坏的吧?老婆受得了他的牛子吗?呜呜呜我的老婆啊。】
人鱼尾部的鳞片微微张开,原本平滑的地方很刺,这是人鱼在繁殖期的重要标志。
鱼尾已经卡在他的小腿之间,还想顺着大腿往上去,硌得他腿疼。
克里莱尔长臂一伸,将少年抱进怀里,然后翻滚回了贝壳内部,顺带将贝壳又关上了。
失明之后的克里莱尔只是想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唇若有若无蹭过那块柔软的皮肤。
他很喜欢自己的后颈,对那儿又亲又舔。
恋爱系统冷不丁来了一句,【因为跟信息素差不多,所以人鱼也很喜欢咬伴侣的后颈,只是没有腺体,繁殖期的人鱼又控制不住,也有后颈被咬烂的例子。】
鸦透:!!
“你,你放开我。”
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后颈,深吸了一口气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说好睡觉的吗?”
克里莱尔并没有说话。
鸦透撇过脸不想去看他,声音有些颤,忍着羞耻道:“你不是说不弄我的吗?”
他满脑子都是恋爱系统说的那些话,不管是时长还是目的什么的都让他不太能接受。
三到五天,他会坏掉的。
“就抱抱你。”克里莱尔低声说,“想弄呀呀的话,呀呀逃不掉的。”
克里莱尔在黑暗里感受到了少年并不平稳的心跳声,“明天不要被我抓到。”
鸦透羞恼:“睡觉!”
黑暗里传来“嗯”的一声,他把少年抱在怀里,在确定着什么:“你会离开吗?”
鸦透摇摇头,“……不会。”
克里莱尔似乎笑了一声,也可能是发出不明意义的气音,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越来越困,眼皮在打架,最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了系统的提示声。
*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感觉到眼前很亮,薄薄的眼皮不能完全遮挡日光,有些不舒服。
鸦透将手覆盖在眼睛上,想等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才爬起来。
突然间,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的大脑开始转动,小漂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又被刺眼的眼光刺激地又转了回去。
深海海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刺眼的阳光?
他睡着之前还在克里莱尔身边,宫殿完全是一片黑暗,绝对不会有光。
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心里骤然升起一种对即将到来的未知事物的紧张,眼睛一时半会儿睁不开,无法判断他此刻的处境。
白皙的小漂亮坐在大大的贝壳上,背对着阳光垂下头,柔软的发丝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外在海水里随之摆动。碎发下那截修长白嫩的脖颈暴露在太阳底下,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他更加的白,柔软又脆弱。
脖颈往后的皮肤延伸至衣服内,在边缘处骤然停止,蔓延的阴影更能勾起人的无限遐想。
指尖还泛着粉,只是不再像之前那样温热,好像在克里莱尔身边睡久了也带着他的习性,触感冰冰凉凉。
眼睛有些不舒服,细白的手指微微覆在眼皮上。
鸦透突然间有些理解了克里莱尔的感受,又为什么会对失明这样抵触,因为在未知情况下看不见真的是一件极其没底又心慌的事情,抓不住又摸不着,根本无法确认新的环境对自己是否安全。
他闭着眼睛,想确认克里莱尔在不在,小声喊道:“克里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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