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年刚想说话,就被路希法尔掐住了脖子拎到了半空中!
修长的五指捏紧,锋利的指甲即将嵌入脖颈之内,男人平静的声音传来,“恶心。”
“他是我的王后。”
随后心脏处传来一阵强烈的撕扯感,像是被一只手强势插进了胸膛,将那颗正在跳动的心脏攥在了手心里,种种一扯,将心脏从胸膛之中剥离。
这不是好像,而是现实!
路希法尔手臂上沾着血液,本来对血液就挑剔的人此刻闻到恶心的味道皱了皱眉。
就在他想做下一步的时候,时间好像静止了一秒。
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银河时钟,它的时针停在了“3”的位置,而它的分钟正以逆时针的方向疯狂旋转,转了一圈又一圈。
时间与空间同时扭曲,程司年再睁眼时看见了不远处的黑发男人。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只是路希法尔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逃生系统提示:不同副本内的npc请勿内讧!请勿伤害其他副本内的npc!】
一个副本有一个副本的规则,等级高的npc来到同样高等级的副本,出现的时间受到限制,也无法干扰正常剧情线。
所以安薇儿在[第十三条校规]中什么都没做,就算做了什么,也只会被那个银河时钟逆转回原来的时间点。
无法干涉剧情,也无法杀死重要npc,另一层的意思就是——
程司年在他的手上死不了,路希法尔可以杀他无数次。
路希法尔侧头,看了一眼被黑色领域包裹住的观察柱,知道自己需要速战速决。
背后幻化出巨大的黑色弓箭,身边的空间扭曲之后浮现出一个个黑色的利刀,齐齐朝程司年而去!
血色从程司年身下流出,他捂住心脏死死盯着天花板。
时钟分针再次旋转,又在下一秒,一切恢复如初。
没有鲜血,连心脏的刺痛也收回,只有神经还在因为疼痛作出反应,手脚抽搐。
程司年能蹦跶这么久,是因为副本boss尚未觉醒,可以虐杀他的人鱼在海里,上岸之后实力会大大受损。
唯一一个在岸上的谢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他催眠。
而现在路希法尔来了,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虐杀。
时间一旦回溯,那就换一种方法杀。
尝试多种杀法,给程司年完整体验。
无法逃跑,因为时间回溯不仅会将伤害全部收回,也会将他带回到最初的地方。
就算跑多远,也还是会被带回来。
五分钟一到,路希法尔收了手。
程司年全身没了力气,躺在地上。那五分钟对他来说犹如地狱般的存在,明明什么伤口都没有,但他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躺在地上犹如一块会蠕动的烂肉。
本来俊美温和的脸上已经维持不住原来的表情,很像是解剖台上那些被他们解剖的生物,不能反抗,将每一寸骨头都剃了出来。
路希法尔撤去了裹在观察柱外的领域,同时将观察柱震碎,海水流了出来,他眼疾手快地捞出了还有些懵的小人鱼。
鸦透见到熟悉的面容那一刻起,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还有一种蔓延上来的委屈,让他抱住了路希法尔的脖子。
柔软的手臂与冰凉的肌肤相触,鸦透在脖颈那儿小小蹭了蹭,“哥哥”和“路希法尔”来回唤着叫。
路希法尔耐心地一一回应,环顾着四周,与克里莱尔沉沉的目光对上。
一个血族,一个人鱼,目光相接时都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
路希法尔揉了揉鸦透的狼耳朵,黑色翅膀展开,向大门那儿飞去。
“路希法尔。”
观察柱里的人鱼王出了声,他唇边是初见时一贯的嘲讽,目光却落在少年紧紧抱住对方的手臂上。
少年好看得紧,不管是人类的双腿还是人鱼的鱼尾,每一处都是精致到无可挑剔。
克里莱尔道:“他说的那句哥哥,是你吗?”
路希法尔不置可否。
克里莱尔眸里的情绪泛起波澜,有些烦躁,长而有力的尾巴拍向观察柱,坚硬的观察柱瞬间裂开了细微的裂缝。
路希法尔看了一眼身后的谢忱,什么都没有说。
克里莱尔一顿,“照顾好他。”
……
路希法尔抱着少年一路飞了出去,停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此时距离技能失效的时间还有八分钟。
好在地动山摇时是下班的时候,上面的区域内并没有多少人,只是那些玻璃球东倒西歪地摆在一起。
路希法尔将少年放进了一旁的水池里,然后走了进去。
细密又灼热的吻落了下来,沿着唇缝将紧闭的蚌壳撬开,去撷取里面的鲜美的蚌壳肉。
睫羽不停颤动,少年有些承受不住。
分分合合呼吸之间,多余的津液会沿着下巴滑落。
路希法尔声音很沉,声音里是只有在面对鸦透时才会有的笑意,“呀呀不是血族崽崽了。”
少年被吻得脸红,察觉到路希法尔在给他擦下巴的液体之后抓住他的手,却什么都没做。
目光迷离又红着脸全身软趴趴的小漂亮最容易让人心软。
蓝色的鱼尾泛着很好看的光泽,路希法尔的大手按在耳朵上,不轻不重地揉捏,附身亲了亲少年还未来得及闭合的唇瓣,声音喑哑:“是小人鱼呀呀。”
鸦透终于将自己的思绪找了回来,有些委屈地开口,“哥哥。”
“嗯。”路希法尔还在捏他的耳朵,鸦透想到上一次狼耳也被他看到过,脸上的热更热,哼哼两声,试图想把他的手拿下来。
只是刚碰到,就被路希法尔捉住了手,听见他说:“呀呀瘦了。”
月光城堡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在副本关闭之后时间流速稍有改变,但也是外面一天里面过了一个月的样子。
鸦透从月光城堡出来到现在过了一个多星期,对路希法尔来说已经过了半年之久。
路希法尔摩梭着少年的脸,目不转睛盯着他。
瘦了吗……?
鸦透揉了揉自己的脸,嘟嘟囔囔道:“没有吧。”
路希法尔重复:“瘦了。”
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眼里,他的任何一处改变都会被察觉。
鸦透默默往路希法尔的怀里蹭了蹭,手里捏着他的黑色长发,“你认识克里莱尔吗?”
“嗯,听说过。”
惊悚逃生区内部的副本开启时间都是固定的,在不开启的时候会有一些少有的活动,路希法尔也是从那几个亲王嘴里听到了有一条脾气不太好的银尾人鱼王。
高级副本里的npc和npc多少有些联系。
而克里莱尔盯着他的目光满是敌意,还有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即使路希法尔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也难免有些不爽。
熟悉的气息包裹在周围,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得以抚平。
在那块大石头落下去之后,委屈像小泡泡一样一个个鼓了上来。
鸦透有很多想问的,他觉得自己这些疑问跟路希法尔讨论一定会迎刃而解,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路希法尔捏着少年的手,本来粉嫩的关节处被他揉得有些红,“呀呀,离开之后过得怎么样?”
他的声音不像是程司年那种特意伪装出来的温和,是对他的宝贝呀呀的放纵还有关心,特有的温柔让鸦透内心泛酸,他揪着路希法尔的衣服,絮絮叨叨跟路希法尔讲着自己副本里的事情。
从开头落水到上岸之后进入这个诡异的基地,每一步都举步维艰,好像走错一步就会掉进无尽的深渊,随后爬都爬不起来。
这个副本他自己找线索,将乱成一团的思绪一一理清,周旋在基地和程司年之间,找到了副本的核心所在。
他声音娇气得很,吸了吸鼻子,“程司年还催眠过我两次。”
少年漂亮的蓝色眼睛里泛起涟漪,像海洋像蓝天,似乎有星星缀在里面,“但是都被我躲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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