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应该叫上鸦透的,但鸦透身份特殊。
——他是杜相吾的老婆,但他又是个男生。
最后大叔思考良久,觉得规矩不能改,就让鸦透这个“孙媳妇”也跟着去。
杜泊川在说,鸦透越来越沉默,最后只能憋出一句:
“……那好吧。”
说不定过去还能拿到什么线索,鸦透想。
杜泊川:“那需要我等你一会儿吗?”他解释,“一起去殡仪馆。”
他也想一起去,但后面还有个杜望津。
鸦透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很正常,委婉拒绝:“不用了,我还没有换衣服。”
他现在还穿着睡衣,腿有些冷。
鸦透感觉自己说完之后,模糊中好像听见了屋外有脚步声。
001迅速道:【杜元修来了。】
鸦透:?
鸦透被001一句话震惊到差点待在原地,看了一眼杜泊川,又看了一眼屋外,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搞自己,不然他的生活也不会这么充满戏剧性。
杜元修不好应付,就冲着他的性格,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见到有其他男性在他的屋子里一定会不得安宁。
脚步声好像踏在他心上,鸦透突然站起来,迅速道:“杜泊川,你先躲一下!”
“……哦好。”
杜泊川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但依旧站了起来,被鸦透拉到了后门。
鸦透将他拉过来之后,才发现不对的地方。
后院里没有杜望津的影子,他不知道藏在了哪一个房间里,导致鸦透也不知道让杜泊川藏在哪里。
现在就像开盲盒一样,他完全不知道推开房门之后会不会对上杜望津的脸。
鸦透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越来越大的脚步声以及001的提示声让他心脏狂跳,没有抓住杜泊川的那只手手心冒汗。
也是因为他的一时迟疑,门口的阳光被高大的影子遮挡。
“呀呀,杜望津有没有到你这……”
他的话在扫视到屋内的杜泊川时陡然停止,响起的只有001装死前的最后一句。
【杜元修到了。】
第155章 入葬(61000)
后面有人?
杜元修和杜望津打了一架,还被他反锁了起来,直到有人经过他才得以从里面出来。
反锁是小,不知道目的的杜望津跑去找他的呀呀才是大。
谁知道他要干什么?
之前还说什么“不喜欢”、“不感兴趣”,真的是信了他的鬼话。
杜元修脸色阴沉地往鸦透那里赶,走到稻场时,远远就能看见大门敞开。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杜望津进去了。
他又生气又着急,还没走到门口就迫不及待叫了一句,试图以声音来震慑屋内意图不轨的杜望津。
“呀呀,杜望津有没有到你这……”
后半句在看清室内是个什么样子之后蓦然停止。
气氛微妙,屋内好像结了冰一样。
大门口站着杜元修,后门站着鸦透和杜泊川。
不是杜望津,而是杜泊川。
杜元修从嗓子缝里挤出了一句,“呵。”
……
鸦透有些尴尬,不太自然地别过脸,不敢与杜元修对视。
而杜泊川正在看着他,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将手抬起了一点。
少年的手正握着他的,白白嫩嫩与较深的肤色对比,光是看看就很想让人在上面留印子。
鸦透感受到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下一秒慌张地甩开,试图装死。
杜元修目光阴翳,下一秒就直接进入室内,将鸦透整个人都扯进他的怀里。
动作太突然,鸦透差点没站稳,又轻又短地叫了一声。
腰上横上一只手,另一只手附上鸦透的后脑勺,微微用力,把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压。
太近了,鸦透不太适应,伸出一只手抵住杜元修试图阻止他靠近。
只是这点力度跟挠痒痒一样,胳膊对折被贴两人胸之间。
两人距离缩短,杜元修身上的味道让鸦透有些熟悉。
杜元修的动作,让杜泊川只能看见少年的后背。
杜泊川握住少年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另外一只手,直视杜元修:
“你想干什么?”
【刺,刺激!什么时候惊悚逃生区能让我看见这么抓马的场面了!】
【这个……那个……不是,你们两干脆一起上吧?呀呀多几个老公怎么了?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不让我宝贝烦恼。】
【草,怎么这么刺激,看老婆腿抖的,怕是要紧张死了吧?听我的,大门关上,马赛克去掉,让我们看点该看的。】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后面还有一个?不知道杜相吾那个死鬼在不在这里嘻嘻。】
杜元修目光阴翳,“放手。”
“这句话是我对你说才对吧?”
杜泊川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杜元修,你还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
“你抱着别人的妻子做什么?”
杜泊川反反复复提醒杜元修这不是他的人,杜元修冷声道:“他已经死了。”
杜泊川:“但他也跟你没关系,不是吗?”
鸦透被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两人的话,垫着脚试图挣扎出来。
“疼……”
“你们先放手。”
……
杜泊川和杜元修两个人的表情都称不上太好。
鸦透被放开之后,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想来想去还是将大门掩上。
【我的宝,虽然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外人看见,但是你知不知道把自己关在有三个男人的房间里会出事的!屁股会疼死的。】
他拘谨地站在原地,不太敢过去。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杜泊川的样子,平常像是刀鞘,会在初见的时候以为他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实际上的是刀鞘里的利刀,抽出来时寒芒乍起。
除了这个,不论是桌上的保温盒,还是仍旧敞开的后门,都可能会成为下一场战争的导火索。
这种莫名其妙又紧张的情况鸦透碰到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无措。
柔软的绵羊,会被恶狼争斗完胜利的那只狼叼进窝里,从羊角开始舔,最后拆吞入腹。
两人对上也不是第一次,平常因为什么东西争执起来打一架也不是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又厌恶地移开。
气氛在杜元修发现桌上的保温盒时绷到极致,再施加一点力度,这条线就会绷断。
杜元修并没有坐下,将桌上的保温盒拿在手里,转过头来看鸦透:“在那儿站着干什么?过来。”
鸦透僵硬地走过来,双腿并拢,坐立难安。
保温盒还有余热,看颜色就是杜望津手里的那个。
杜望津先一步到了这里,杜元修手指捏紧,保温盒被捏响,盖子都差点移了位。
不仅杜望津,还有这个讨人厌的杜泊川。
两个看不懂的人,都凑在一起。
真他妈的烦,艹。
杜元修低骂了一句,伸出手,用手捏了捏鸦透的睡裤,沉声道:“这么薄,坐在这里不冷吗?”
“……还好。”
其实很冷,但相比腿上的冷,心里更冷,恨不得这荒唐的闹剧赶快结束。
从两人对话的语气看来,两人好像关系不错。
不管关系好还是坏,杜泊川知道这是杜元修给自己的下马威和警告,又或者是另外一种炫耀。
他将鸦透端给他的水杯拿到手边抿了一口,顺手挡住了杜元修想要去牵少年的手,“你怎么在这?”
杜元修的手被挡住,目光格外沉,脸色变了好几番,“问人之前不应该当事人先说?”
杜泊川将水杯放下,“过来交代点事。”
“你呢?”杜泊川的语气有些认真,可配上他说的话又不是鸦透想的那个意思,后半句拖得很长,“不会也是来交代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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