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问:“就这些?”
鸦透尴尬地点头,“嗯。”
“不对吧,呀呀。”方至头垂下,音调有些上扬,有些咬牙切齿,“他应该拿走了你一件东西吧?”
鸦透没想到方至连这个都知道。
可这又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被同性拿走那个东西什么的,说出来都很奇怪。
他不吭声。
方至看着少年。
又是这样,仗着自己拿他没办法每次不想回答的时候就装傻,方至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开始翻腾起来。
少年就站在那里,睫羽颤动,靠得太近还能看见他锁骨窝那里缀着一颗小痣。
颜色并不深,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
位置很特别,特别到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
他想,为什么顾容时能,许野能,而他却不可以。
“呀呀,你知道我昨天下午去干嘛了吗?”
鸦透还以为他要放弃问自己了,突然的问题让他一愣。
方至自顾自地道:“我昨天下午去找传播谣言的人,找到了,是五班的吕克。”
“而且我看过你的信息,呀呀现在成年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意味不明,鸦透也跟着不明所以。
鸦透想,或许是他看见了唐乐那个道具上的信息,但这句跟前后有什么关系?
他还在想,就见方至突然俯身,将头垂在少年的脖颈旁,炽热的呼吸全洒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鸦透反射性想跑,却被方至狠狠锢在怀里。
现在状况太危险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任何感知都被放到最大。
“你说过,我找到之后你会给我奖励,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我现在就要兑换。”
作者有话说:
001:一句话cpu给我干烧了,白菜要被猪拱了
第25章 第 十三条校规
找顾容时,让他带你通关
——“小少爷托人办事,不会连应有的报酬都没有吧?”
——“我什么时候会做这种掉价的事?你如果好好完成了,当然会有报酬。”
——“想要什么都不行?”
——“想要什么都行。”
刚进入副本时为了尽快脱身说出的话回荡在耳边。
自己满口答应说的话仿佛就发生在刚刚。
浴室里站了两个人,显得更为逼仄。没开窗,里边的空气此时此刻都有些浑浊,跳动着一些不安分的因素。
方至现在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件事,还垂在自己脖颈处,腰上横的手不让他走,鸦透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方至接下来会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
心跳得剧烈,鸦透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上升了好多,垂在身侧的手蜷缩在一起,想从原地逃离。
方至靠在身下人的脖颈间,感受到少年整个人都僵住了,脊背崩得笔直。
察觉到这点,方至一顿。
接着从脖颈处抽离,抬手抚上少年的脸,捏住了他的下巴挑起来细细打量。
少年那一张脸美得心惊,昳丽却又不艳俗,眼神里的情绪却透露出满满无辜,与外表格外不相符。两种略显极端的对比,处在一起却一点都不突兀,反而为他增添了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魅。
白皙修长的脖颈,微微咬着的唇瓣,还有偏圆的蓝色眼睛。
他被养得很好,白白嫩嫩,碰一下就会留下印子。也正因为是这样,羞恼时浮上的红才格外明显,整个人好像是高山上那一捧被初升的太阳照耀下粉粉的新雪。
刚升起来的太阳并不刺眼,但随之时间流逝,新雪也会在灼热的阳光化成一滩水。
他很慌,也有些害怕。
因为自己的动作被迫仰起头,浓密卷翘的睫毛不停颤动。无意识咬着唇,那块已经被咬得有些红。
这个样子,只会让人生出疯狂的占有欲。
方至就盯着那处看。
鸦透被他这种如野兽般的眼神看得害怕极了,试图向001求助,“001,我可以申请赊账来兑换一个转移道具吗?”
他的声音可怜兮兮的,001也很想帮他,但……
【主系统是不允许这种行为的,宿主。】001艰涩道,【而且我检测不到这里存在危险,所以用来走后门的道具也没办法使用。】
方至就算是发疯时也没有想过对鸦透怎么样,他什么心思不用说都明白。
它也有些着急,声音急切:【宿主,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方至低着头,神色不明地盯着鸦透的唇看,喃喃自语道:“好香啊。”
少年的身上源源不断传出一股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方至的鼻尖,让他想叼起一块皮肉不停厮磨。
“整个浴室都是这种味道。”
他想靠过来,鸦透一下慌了神,伸出手抵在方至的肩上。
这人怎么回事啊,前面还在说他身上一股味道,后面又说他好香,神经病吧!
但方至此时状态就不对,鸦透不敢把这话说给他听。
他撇开头,不抱希望地小声说道:“你放开我。”
在他说完之后,方至居然真的听话的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眯着眼打量他,对他的抗拒略微有些不满。
鸦透才不管他会怎么看。
他刚要松一口气,就看见方至的手下移,搭在了自己制服裤子的边缘。
???
“你要干什么!!”
鸦透这次真的慌了,声音都带着颤。
他连忙抓住方至的手,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拼命制止着方至接下来的动作。
方至沉着眸子,“呀呀,我想要这个。”
“给我看看好不好?”
他的话低沉暧昧,一句话就能带出无限遐想。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不要……”鸦透缩了缩脖子,不想接受这个。
方至声音沙哑,很固执地重复,“可你说什么都可以。”
他慌忙摇头,连正常的语句都说不清楚了,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行,这个不行。”
鸦透想逃,结果刚钻出去就被方至拖了回来。
他这副样子方至很熟悉,和之前压在顾容时身上时一模一样。
方至拽住少年的手腕,脸上表情阴沉,牙都快咬碎了。
“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顾容时可以,许野可以,而我却不行?”
“呀呀,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
他逐渐逼近,鸦透被他吓得不停后退,直到抵上后边的墙再无退路。
扯着裤子的力道越来越大,鸦透摇着头抓方至的头发,试图用疼痛让他清醒一点。
他紧张到后背全是汗,因为方至的动作吓到四肢颤抖,只有手还在用力。
【草!方至发疯了!】
【嘿嘿嘿,接下来会是我想象里的画面吗?这是我能看的吗?】
【你们怎么回事啊!我不允许老婆被坏男人欺负!】
【上分上分!上大分!】
【看什么看什么?我也想看。】
【不是?你们都不心疼宝贝一下的吗?宝贝哭得好惨,啊啊啊啊,妈的方至个贱人!自己吃醋发疯,就拿我们宝贝撒气!】
年轻气盛,正是冲动的时候。
察觉到某处异常之后,少年很反常地不再挣扎。
方至向来都是要求最好的,各种配置,包括住的寝室。这里位置好采光好,站在阳台上正好可以感受到灼热的日光。
而浴室与阳台相对,在进门的位置,又有层墙隔在中间挡着,光线不算太好。
不过现在是白天,还是会有一些自然光,借着这个能看清楚,只是会有些模糊。
身下传来细微的呜咽,很细很弱,像小猫幼崽哼叫,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
方至呼吸一窒,动作停了下来。
鸦透在哭。
他眼眶里蓄着泪水,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氤氲雾气的蓝色湖泊,水波荡漾。偶尔泄露出一两声的泣音,又拼命咽下,让人更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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