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云泆,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这熟悉的味道勾起了他的回忆,他想起了小时候那毫不留情的一脚,他直接被踢飞了一米远,此后他们家在族亲面前就在没抬起过头。
他身后的那个一直没开口的alpha也被信息素压得不轻,捂着胸口向云泆求饶:“对不起,我们错了!放、放过我们吧!”
闻牧远这才意识到云泆刚才和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连忙放出自己得信息素把空中散落的青藤包裹起来,缓缓拉回身边。
因为有他在,云泆倒也没觉得有多难受,只是苦了那三个人,刚受到一波s级信息素的挤压,又被另一波s级信息素无情碾过。
那一男一女过了好一会才有力气起身,至于前面离云泆比较近,身体素质又差的云鸿,根本扛不住这样的压力,直接昏迷了。
云泆看着地上死尸一样的人不以为意,他估计云鸿他们今天来云家是有事相求,不过如今都成这副模样了,还是赶紧送去医院来得重要。
云泆冷冷道:“滚吧。”
那女子到现在才认出他是谁,一时之间怒不敢言憋红了脸,她气得跺脚,一个人力量有限,她只好使唤另一个alpha去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云鸿。
云泆对接下来的闹剧不感兴趣,拉着闻牧远的袖子就往回走,直到内宅才停下脚步。
云泆松开手,揉了揉太阳穴:“抱歉,答应你要四处走走的,现在兴致都被搅没了。”
闻牧远不甚在意,对他而言只要和云泆待在一起就足够了,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借口。
他凝神,仔细地把自己的信息素缠到云泆身上,担心他因为刚才的出手而不适。
云泆蓦然感到颈后一热,这感觉很奇特,是由内向外散发的。云泆思索了几秒,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发情期就在这两天。
他对发情期倒是不担心,现在各种药剂都很完备,多的是毫无副作用的抑制剂。
只不过omega如果用抑制剂度过发情期,接下来的一周里就不适合再进行各种形式的标记。
云泆就犹豫了几秒,马上抬头问闻牧远:“上校,现在有空吗。”
闻牧远他如实回答:“有空,怎么了?”
这次换做是云泆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他说:“我发情期要到了,临时标记需要马上做。”
云泆的房间很大,这里面放着他从小到大的各种东西,闻牧远有心想去细看却没有时间。
屋里的窗帘只合拢了里层的白纱,光线不受阻地射进来,二人眼前的一切都很清楚。
云泆脱掉了外套,他里面的衣服领口不高,只需要稍稍低头就可以露出完整的腺体。
他坐在床上,闻牧远单膝跪在他身后,二人之间的氛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云泆伸手把后颈处略长的头发拢住,他的皮肤很白,哪怕多年驻守边境也没有发生变化。
雪柏不受控的往外涌,闻牧远的眼睛染上了深色的红。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倒也不算太生疏。
闻牧远俯身靠近那片皮肤,他的气息变得粗重起来。
感受到身后的热意,云泆问:“多次标记会加重我们信息素的羁绊,牧远,你会介意吗?”
闻牧远垂眸在他耳边回道:“我不介意。”非但不介意,甚至很喜欢。
云泆闻言点点头,他用另一只手向后探,握住了闻牧远的小臂,彼时闻牧远的犬齿几乎已经碰到了皮肤,他们近在咫尺。
这一刻云泆在心里下定了某样决心,他说:“从云家回去后,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闻牧远不知道云泆指的是什么,但听他的语气应该不是小事,他刚想询问,小臂就被捏了一下。
“专心。”云泆简短道。
就像是言听计从的军犬,闻牧远乖乖的回到了原位。
这次他没有贸然开始,空气逐渐沉淀下来,他沉默着,像是在等待某种命令。
云泆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轻笑,开口道:“咬吧。”
下一秒,尖锐的牙齿刺进皮肤,本就密不可分信息素再度亲密交融。
闻牧远伸手抱住云泆,宽大的手掌紧扣着他的肩,粗长的黑色蛇尾悄然出现,将云泆整个圈住,二人契合地相嵌。
第15章 结婚
云泆被涌入体内的信息素冲的发晕,短暂的疼痛过后是长久的欢愉,他放纵自己追逐本能,享受标记带来的快感。
闻牧远的胆子在信息素的怂恿下变大了些,他趁云泆还不清醒,用舌头轻轻卷走了刚才因标记而渗出的血滴,舔舐完又强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身子。
云泆什么都没意识到,只觉得后颈一热,然后那道令人眷恋的气息就后撤而去。
出于本能,他感到有些恼火,恼火于这个alpha居然这么快就想离开。
感性占据上风,云泆转身一把抓住了闻牧远的肩膀,正在回味刚才的血水的闻牧远还以为自己被抓包了。
没想到下一秒云泆就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他,将自己的下巴靠进闻牧远的颈窝里,那温热的呼吸结结实实地打在alpha的耳侧。
闻牧远浑身僵硬,不知道手要往哪放,全身的意志力都用来抵挡那些不该有的反应,然而效果还是不大好。
闻牧远进退两难,最后选择了放弃,他主动伸手揽住了云泆的腰,想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大概过了几分钟,云泆的理智回归,他猛然从闻牧远的肩上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红得滴血的耳尖。
云泆低头一看,下方那条蛇尾甚至盘成了一个心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云泆红了脸想要起身,闻牧远却扣紧他,说:“等一下。”
闻牧远屏住呼吸稍稍调整姿势,这才松开手,他耳朵上的红早已扩散,现在整个人的温度都高了不少。
云泆依言,等他调整完才往后坐,但他的小腿仍是难以避免地碰到了什么。
“咳,”云泆尴尬地咳嗽,他飞快下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透气,岔开话题道:“你这次标记做得比上次有经验啊。”
这是什么废话,云泆说出口后在心里默默无语。
闻牧远能有什么经验,他的经验不全是从自己身上来的么。
闻牧远扭过头低低地应声,屋里的信息素正浓,ao双方受到的影响都不小,类似上次那样的情绪涌入也在持续发生。
不过这次二人倒是默契,害羞和尴尬同时浮现,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过了一会,闻牧远的反应消下去了些,他把尾巴收回去,又恢复到那副规矩的样子。
云泆转过身,看着床上的人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的行径。
云泆走近,在闻牧远旁边坐下,尴尬的那股劲儿过去后他提起刚才的失态:“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当时你要离开,我突然感到很焦虑,所以才抱了你,抱歉了。”
闻牧远拿过他放在一边的外套,说:“我不介意的,就是有点意外。”
“回头我会问问秦羽,也许和我腺体的情况有关。”云泆叹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指尖仍残存着不久前的触感。
“好的。”闻牧远静静地把自己的外套迭成了一个豆腐块。
云泆瞥见那个豆腐块,顿时哭笑不得,他心里泛起对闻牧远的愧疚,这份愧疚又让他意识到现在也许是个明说的好时机。
云泆下决定总是很快,他并不草率,相反,他想的比谁都多。在这个房间里他们安全且无人会来打扰,也算是是一个好时机。
于是他很郑重地开口:“闻上校,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原本我准备回去再说,但我想你可能需要更多的思考时间。”
闻牧远见他神色凝重,马上收了心神,问道:“是标记前提到那件事吗?”
“是的。”云泆点点头,他直视着闻牧远的眼睛,很直白地说:“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考虑过结婚。”
“结婚?”闻牧远一脸茫然,末了那茫然中还夹杂着零星的慌乱。
云泆反应淡定,他说:“是的,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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