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彼此的习惯不了解,切磋伊始还收着力在摸对方的门道,几个回合下来依旧难分伯仲。云泆攻击的路子多变难以揣测,闻牧远则把重心放在防守上,场上局面僵持不下。
这样的时刻云泆还没忍住开了个小差,他瞥见闻牧远紧抿的唇,想到前两天面前的alpha粘人乖巧的模样,心头一热。
他的攻势越发凌厉,逼得闻牧远不得不后退。偏硬的衬衫绷直覆在他的流畅优美肌肉上,斯文表面下藏着野蛮。
“上校,”云泆在攻击的间隙带着笑说,“再不认真就没机会了。”
闻牧远最开始颇有些束手束脚,但他看得出云泆的架势是认真的。此话一出闻牧远不再忍耐,他转守为攻,像当时对付沈元义一样不再收劲,二人登时缠斗不已。
周围有其他士兵在训练,他们见这边打得激烈便凑过来围观。在快速猛烈的攻击中认清场上的人是谁后,所有士兵都不敢出声,屏气在一旁静候结果。
这二人一个比一个变态,之前军营里就有人开玩笑,说让格斗技巧公认最强的闻上校和云上将打一场会怎样,当时的玩笑如今成了事实,众人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什么。
云泆的身体刚恢复不久,虽然强度和经验依旧,但在耐力上比不得闻牧远。十几分钟后他的速度有所减弱,一时不察被闻牧远击中右肩向后退了一步。
alpha在这一霎瞬间缓了动作,像是在后悔,但下一秒,方才还处弱势的云泆毫不留情地还了他一记。他一脚踹在闻牧远右肩上,顺势把alpha压倒在地,扣住了他最脆弱的的喉咙。
“你赢了,将军。”闻牧远胸膛起伏,虽然输了但他的眼睛依旧明亮,嘴里恭敬喊着云泆“将军”。
云泆此时跨坐在他的腰上,他呼吸稍快,垂眸看着闻牧远硬朗好看的脸,松开了卡在alpha喉咙上的手。
但那只手没有马上离去,它顺着勃颈往下游走,最后停留在闻牧远心口的位置。
身下的人全身紧绷,云泆低声说:“上校,你不是输给了我,你是输给了心软。”
语毕他站起身,领口不知在何时散开,那枚来自闻牧远吊坠滑了出来,银链之下的锁骨上是一道淡淡地红痕。云泆将它放回去,重新系上扣子掩起他锁骨上不可说的痕迹。
他侧头,看见闻牧远眸色深沉,似有所思。
“继续?”
“继续。”
云泆笑笑,他说:“这次会全力以赴吗?”
闻牧远点头:“会的。”
围观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这两人又打了起来,他们认真观摩一招一式,最后却发现这近乎非人的格斗技巧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云泆和闻牧远在训练室里大概切磋了两小时,后来大多是闻牧远胜,若不他们都没吃晚饭,这场较量或许能持续到深夜。
结束时士兵们不约而同鼓起掌来,云泆冲他们挥挥手,拎起门口的外套离开了训练场。
夜风微凉,身上的汗液蒸发带来丝丝缕缕秋意。
闻牧远跟在他身后,凑近问:“晚上你想吃什么。”
云泆呼吸尚未平复,他没提要求:“你看着来吧,什么都行。”
不过他有预感,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说,到最后端上桌的也都是他爱吃的饭菜。
闻牧远总给他一种新奇陌生的感觉,他身上的矛盾气息让人好奇,而他的体贴又让人沉溺。
闻牧远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话,像是在酝酿什么。云泆发觉那道目光停驻又移开,最后落在空气里,心尖像是被人掐了一把,酸痒泛着疼。
到家的时候他们身上基本干了,云泆有点洁癖,他脱了衣服径直往浴室走去,看着面前的浴缸,前两天的回忆又涌了上来。
易感期的闻牧远虽然少了很多理智,但其他方面却做得很好。
他会细心地帮云泆洗澡清理,一点也不像以前生理课上说的满脑只有欲望和发泄的alpha。
云泆走进那间训练室时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不认为和伴侣亲密有什么不可以,但那对他而言是一片未知的领域,云泆破例将闻牧远纳入其中,纵容他的一切行为。闻牧远却紧紧拉着自己的链子,在沉沦的边界没有逾矩。
不同于平日里下属民众对他的尊重,闻牧远对他的尊重好像夹杂着许多其他意味。
而他自己在那几日也有不可否认的欢愉,那些感觉陌生又刺激。云泆不是个重欲的人,边境事务繁忙他也没心思想这些,不过经此一役,他白日里怎么也忘不掉那些画面。
云泆思绪纷乱,他神游着给浴缸放水,身后的门突然被敲响。
“你在洗澡了吗。”闻牧远的声音传来。
“还没有,”云泆说着起身推开门,闻牧远站在门口看着他,眼神湿漉漉的。
从刚才回来云泆就觉得他情绪不太对劲,云泆关掉放水的龙头,问他:“怎么了,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闻牧远还没说话,他的尾巴就先声夺人跑出来直接绕上了云泆的腰。云泆还以为它在闹小脾气,连忙摸了几下,闻牧远带着点懊恼想要往回拉,一个不小心,云泆却脚下不稳险些扑到他身上去。
“这是怎么了。”云泆失笑扶着门框站稳,心里闪过许多猜测,再抬眼却看见闻牧远神色闪动。
他低下头,带着些迟来的沮丧闷声说:“很抱歉,易感期里我对你做了很多冒犯的事。”
“是我没有控制住,让你受伤了。”
云泆咋舌,没想到他说的竟然只是这个。如果他这样的自制力都算差,那让别人怎么办。
尾巴此时与主人的意志相悖,它亲昵万分地缠上来,云泆心软不已,往前一步直接抱住了闻牧远耷拉的脑袋。
怀里的alpha瞬间僵直,犹犹豫豫似是想退开可最后还是没舍得,他把头靠在云泆的肩膀上,那里离后颈的腺体很近。
云泆温声道:“不需要道歉,一切都是我允许的。”
“上校,我们不是伴侣吗?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在顾忌些什么,你是觉得这段婚姻来得突然我就不会认真对待吗?”
“我的错,”闻牧远闻着他青藤的香味,蛇尾收紧摩挲响动,他难得剖白心中所想,“我只是担心你还把我当做以前那个孩子,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
云泆讶然,没想到他的思维竟然可以如此跑偏,他无奈安慰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没有的事。”
“我只是和你不在一个军营,又不是没听过闻上校的鼎鼎大名。”云泆调侃着。
闻牧远没说话,云泆却通过信息素感知到他的情绪平和不少。
突然,那缠在他腰上的力道更大了些,他在闻牧远耳边“嘶”了一声,眼前那只耳朵瞬间跟着了火似得红起来。
闻牧远后退一步撤开身体,他蹙眉小心翼翼地把蛇尾从云泆身上扯下来。
捏着自己仍旧不安躁动的尾巴站在门外,闻牧远手上下了狠劲,那截尾巴总算老实不少,装模作样地偃旗息鼓。
闻上校明明正经得很,在外人面前冷着脸的时候生人勿近四个大字恨不得写在脸上,但私底下么......云泆心里对他的评价只剩可爱两字。
alpha这会的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云泆关上门准备洗澡。
只是他不知道门外的蛇尾见他一离开马上就从闻牧远手里挣脱,甚至恨铁不成钢地腾到空中抽了自己主人一下,一副瞧不上的样子。
尾巴忿忿翘起,像是觉得闻牧远不中用一般对他指指点点,闻牧远坐在床边盯着自己叛逆的尾尖,小声问:
“你说,他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尾巴闻言前后摇了摇,像是在点头。
“我以前觉得不可能,但是现在......”闻牧远若有所思,“我想试试。”
尾巴敏锐接触到他心中的情绪,前后摇摆得更厉害了。
它有一部分自我意识,在它眼里,闻牧远是个不解风情的硬疙瘩,而云泆则是香香的,不仅如此贴上去还很暖和很柔软,它恨不得每天黏在云泆身上。
闻牧远听着浴室中淅沥的水声,思绪又开始发散。他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有种无可奈何的恼怒,就算过了一会仍是精神抖擞,他无法,只好起身去了客房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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