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泆此前只见过闻牧远体贴温顺的模样,哪怕变作黑蛇也依旧乖巧粘人。
而如今易感期里,粘人倒是没变,只是曾经温顺的面具被他自己撕了个粉碎,那些被压抑的想法根本难以掩饰。
云泆被蛇尾缠住双手压在床头,他意外挑眉,没想到闻牧远还会这个,明明平时看起来纯情得很。
这会他还有功夫胡思乱想,不过片刻,身上的alpha就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虽说有止咬器,但在某些时刻,这点限制对失去理智的alpha来说完全不算什么,甚至变成了情/趣的一种。
云泆仰颈别过头,呼吸在刚才乱了一瞬,他推开alpha的脑袋,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无奈。末了还是狠不下心,只是轻斥:“松开点......”
这些经历对他来说过于陌生,腺体的热度也在不断攀升。闻牧远的动作没有停下,二人汗液难息,在柔软的床上无声交缠。
卧室的窗帘拉得严实,时间在长久黑暗中悄然溜走,云泆再醒来时外头已是白昼。
他两只手腕上各留下了一道青紫的印子,不算多骇人,只是让他有些恍惚。
他没想到闻牧远能克制到这种地步,昨晚那般混乱,他竟然没做到最后一步。
此时alpha还在沉睡,屋内信息素浓度下降了些许但仍然偏高,这说明他的易感期还未结束。
云泆打开通讯器,上面消息不算多。昨天他进入训练室前就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妥当,抽出时间不太容易,但他想陪闻牧远度过易感期。
昨日与秦羽的记录躺在最下面,远在千里外的秦医生告诉他闻牧远易感期的提前或许与近来频繁使用信息素有关,而陨落者的易感期烈度从来居高不下。
闻牧远在南境时军营会专门辟出一片训练场供他发泄以免伤到旁人,待到这段时间过去,那里往往会变成废墟。抑制剂对他而言用处不大,他的易感期需要实打实的发泄,为此闻上校的工资经常充公来维修被损坏的训练场。
这些云泆不清楚,但仅仅是秦羽的几句话就让他心软不已,他突然理解了古时的昏君,毕竟闻牧远不论说什么,只要动两下尾巴自己就会无条件答应,好像和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起身,大腿内侧的火辣痛意挥之不去,云泆没想到最后竟伤在这地方。
他抓紧时间开始处理事务,等到闻牧远醒来怕是没这机会了。
alpha睁眼时身边空无一人,冰冷的反差让他不禁失落,止咬器还没摘下,闻牧远穿上衣服循着信息素的味道寻找他的omega。
下楼走到餐厅,微黄灯光下的场景过于温馨,瞬间让他的小情绪消失殆尽。
云泆叼着一片面包背对着楼梯坐在吧台边看着通讯器,他身边放着为闻牧远准备的早餐。下一秒他忽然被一个熟悉的气息紧紧包裹,闻牧远从身后抱住他,不住地在他颈边轻蹭。
“怎么了?”云泆有点痒,他赶忙从嘴里拿出面包生怕掉到地上。
“你不在......”闻牧远含含糊糊,“想你。”
云泆遗忘已久的生理课知识袭上心头,他突然想到易感期的alpha似乎离不开omega,伴侣的气息离得远一些都会让他们感到不安。
出于抱歉,摸摸alpha的头,侧身自然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吃早饭吧,会陪着你的,别担心。”云泆对他的态度似乎没有因昨晚的事发生太大变化,他如流水平和,闻牧远的焦虑都被驱散。
只不过alpha在云泆的亲吻下整个人显得有些呆笨,走到桌旁险些带翻了凳子。
要吃东西总不能带着止咬器,云泆给他解开,看见那器具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红痕。闻牧远不在意,他快速洗漱了一番,将云泆准备的早餐尽数吃下补充体能。
从昨天到现在他的尾巴一直没有收回,吃早餐时就恋恋不舍粘到了云泆身上。云泆平日喜欢逗它,但一想到昨晚的事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条尾巴没他想象的那么老实,在某种程度上,花头比闻牧远还多。
他还有些庆幸闻牧远没完全蛇化,毕竟蛇有......他勒令自己不许再想,集中注意力完成了最后一点工作。
再抬眼时正好对上闻牧远神色深深的双眸,一种被锁定的感觉弥漫全身,云泆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热,”易感期的闻牧远除了黏糊就是话少,寡言这一点比平时更甚。热意重新上涌,闻牧远第一次请求:“可以不戴吗?”
云泆知道他指的是止咬器,闻上校在他这信用良好,他和其他的alpha不太一样,既然他这么说,那不戴也行。
他转身给闻牧远倒了杯水,alpha一口闷尽,不过片刻室内的信息素又上了一个台阶,直直逼近昨夜的水平。
“回房间吧,事情处理好了。”云泆配合着用青藤帮他降温,刚走进那片熟悉的黑暗就被闻牧远拉住了衣角。
alpha的灰蓝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光,像宝石一样美丽。
云泆听见他问:“我可以亲你吗?不咬。”
他言简意赅,这请求看起来很合理,云泆没有拒绝他,还天真以为他口中的亲吻指的是婚礼上那种。
但接下来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过分。
原来亲吻也可以这么猛烈,唇齿交缠攻城略地,云泆感觉仅剩的空气都被抽走,呼吸也被掌控。
他的世界只剩闻牧远火热的唇以及那清淡好闻的味道。
摘去止咬器像个错误,云泆可以修改,但他没有。闻牧远牵紧他的手掌,二人十指相扣,两枚戒指碰撞交迭。
他接受这份期限内的狂乱,愿意就此随着闻牧远的意志沉沦而下。
第35章 余韵
闻牧远的易感期断断续续持续了三天左右,这三天里他几乎无时无刻不粘在云泆身上,去哪都像尾巴一样跟着,青藤离远一寸都要被他拉回来。
但他们始终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
闻牧远如他保证的那样,克制着alpha啃咬的本能,没有咬上云泆的腺体。
他理智高悬,虽在易感期被搅得稀碎,但仍为自己上了一道无形枷锁。
第三天,信息素如潮水般缓慢褪去,闻牧远从深眠中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云泆略带笑意的脸。起先他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视线下移,他看见云泆稍显红肿的唇,锁骨上的青紫和手腕上残留的束缚痕迹。
闻牧远看得心惊胆战,这三天的记忆开始快速回笼,他惊慌失措,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醒了?”云泆伸手在他额头上贴了贴,就连他的指节上都有一枚牙印。
云泆确认温度如常后放了下来,他看出alpha应该是在不好意思,按捺下想要逗弄的情绪:“去洗漱一下吧,三天不露面别人还以为我们怎么了。”
闻牧远这易感期来的巧,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反倒为他们的多玛之行做了遮掩。
现在易感期结束,二人堆积了不少工作,云泆本质上是个工作狂,不把事情做完他浑身难受。但他的alpha刚经历易感期还在沉睡,苏醒的时候或许会想见到他,为此他选择等待。
“抱歉我......我这几天是不是失态了。”闻牧远恍惚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些记忆碎片正疯狂刺激他的神经,让他难以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泆莞尔,他起身披上外套,语气如常:“怎么会,你乖得很。”
闻牧远这会根本不敢直视云泆的眼睛,他耳朵红得滴血,羞赧和歉疚混乱交织。他在云泆的话语中起身,猛然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一低头,块垒分明的腹肌上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
云泆见他这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觉得好笑,摊手道:“你易感期的时候不愿意穿衣服,我当然也就随你了。”
“至于其他的么,你就当礼尚往来。”
闻牧远脸红得更上一层楼,他看着云泆走进卫生间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那个,你要不要擦药。”
云泆一愣,转念一想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嘴角微扬调侃道:“不是你帮我擦的吗,忘记了?”
闻牧远瞬间噤声,他仔细回想,果然又从记忆里找出几段刺激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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