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蛇,”云泆仰头,在他的桎梏中挺身喘了口气,“轻一点。”
闻牧远闻言稍稍松了力道,云泆后颈的痛感开始减弱,逐渐被一种陌生的麻痒替代。
“唔——”云泆艰难凝神才发现alpha此刻正像大型犬一样舔舐他的腺体,那块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被柔软的温度摩擦而过,激起阵阵战栗。
今夜的闻牧远不知为何让云泆感到失控。但今天毕竟发生了不少事,他情绪不太稳定也实属正常?云泆在心里找补,意识还漂浮在混沌的欢愉中难以回归。
不知过了多久,又一次标记的烙印被彻底打下,闻牧远在无声中熄灭床头的灯。
屋外似乎悄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声响在耳边回荡难令人以分清现实和梦境。
在那被模糊的边际在线,云泆被闻牧远搂抱着陷入黑甜梦乡。
第二天醒来,云泆惊觉床上竟只剩他一人,闻牧远不知去了哪里。
昨夜的堪称狂乱的标记变得混乱,他记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实发生,那些是虚幻,只记得自己的腺体被身后的alpha啃咬不休。
云泆伸手摸到后颈,碰了一手滑腻。那是带着青草香味的药液,想来是闻牧远为他涂上的,还挺贴心。
洗漱下楼,餐厅桌上摆着合宜清淡的早餐,门口的鞋子少了一双,闻牧远确实出门了。
没过多窥探他的行踪,趁现在时间还早,云泆换上一身正装让司机送他去了中心塔。
那里虽然被称为“塔”,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这是联盟百年以来未曾改变的中心议事处,每天都有重大的、关系国民一生命运的决定在此被做出。
云泆当初和瞿千岱商量好,婚礼结束后回到大众视野里。如今婚礼已然结束,网上的热度还没过去,他今天来此是为了处理北境送来的军务。
这幢建筑年头久远,几次翻新维修仍在使用。里头人来人往,每个人都繁忙万分。
云泆有自己的办公室,上头还给他配了助理方便他处理文件。助理是瞿千岱亲自选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云泆这人一旦工作起来就忘了时间,往这一坐就是大半天,伏案批阅那些文件全神贯注,摒弃了外界的嘈杂。到傍晚积压的事务大多都处理完毕,他给了助理转交。
晨起闻牧远做的那顿早餐早已消耗殆尽,他腹中空空,顺手拿起一边助理中午送来的饭菜吞咽起来。
得空划开通讯器,云泆这才发现闻牧远已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你出门了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我可以过去接你吗]
[我现在离中心塔不远,可以过去吗?]
他吃着饭,抽出一只手给闻牧远回消息,闻牧远这谨慎小心的语气与昨夜大相径庭,他现在一想到这个alpha后颈就有点抽抽的痛。
看到消息的时间挺凑巧,云泆应下他的请求,再过一会闻牧远到这应该正好赶上事处下班。每天这个时候人最多,他们一块儿出现应该能引起不少话题。
云泆看准时间往外走,身边的人穿梭往来纷纷杂杂,但他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分外惹眼的alpha。
“怎么不进来?站在这不怕我看不见么。”云泆在周围灼热的注视下自然而然地坐进副驾驶,他笑着问闻牧远。
“不会,”闻牧远笃定摇头,“信息素会告诉你我在哪的。”
云泆心说就算没有信息素他也知道。毕竟闻牧远往那一站就与周围格格不入。
议事处大多都是文员,谁有他这样的气质和体格。
许是刚才闻牧远侧了下头,云泆不经意间瞄见他的腺体有些泛红。
心中疑惑腾起,还没等他发问就听见闻牧远说:
“等会回去,我有一个礼物想送给你。”
第30章 吊坠
他这一句话勾起了云泆的好奇心。
白天闻牧远一早就出门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这会居然还有礼物带给他。
“这么神秘,什么东西啊?”云泆问。
闻牧远没揭秘,坚持道:“回家再给你。”
见他这么坚持云泆也就没追问,看了近一天的公文,眼睛疲乏不已,他闭目靠坐着小憩,顺便和闻牧远讲起了最近边境的状况。
北境和南境军情不同,迎击的主力和战术也不同。云泆早年还在底层时大多跟着军队,不像闻牧远那么频繁出任务。
后来他成了总指挥,更习惯从宏观突破到细节,在许多看问题的方面都恰恰与闻牧远形成互补。
自科斯特败归,北境就陷入了异常的平静,两国都隐忍不发,等着对方先行动作。虽说小摩擦仍是不断,但没有出现大的战事,这也是云泆一直放心待在首都的原因。北境目前的局面陆兆兴掌控起来应该绰绰有余。
而程风在出院后马不停蹄赶回了战区,南境地形险峻,雨林山地较多,作战更加不易,人手也相对较少。云泆理解他复仇心切,在他走之前话里暗暗提到了造神计划的事,好让程风心里有个数。
至于邓兴所说的生意,警署和联盟检察院也派了人去查。这件事情比较棘手,毕竟和邓兴有所牵连的人涉及许多中心城的高门,但凡牵扯到这些人的事都要慎之又慎,因此调查行动没有声张,只是在暗中悄然进行。
昨夜下了一场不小的雨,空气中的闷湿还未散去,水汽带着黏腻的意味。
云泆进屋脱下外套挂在门口衣架上,他刚站定,就瞧着闻牧远拿出一个盒子。
那是个小方盒,里头放着一根吊坠。
闻牧远把它递到云泆面前,开口道:“这是我的礼物。”
那是一条简单的项链,通体银色,末端坠着一个水滴状的饰品,中心透明处泛着一点暗红,其他地方都被银色包裹。
云泆接过,他拿出那条项链仔细看了看,无名指上的蓝倒是与这份红两相对应。项链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直觉又告诉他没这么简单。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云泆看着闻牧远,莫名想起在车上在他腺体位置一晃而过的红。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把那水滴放到鼻端细细嗅闻。临时标记后信息素间斩不断的羁绊告诉他,这是独属于alpha的气味。
云泆拿着项链,毫无征兆地抬手揽住了闻牧远的脖子,他轻轻摸过闻牧远的腺体,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块皮肤在发烫。云泆直视闻牧远的眼睛,感受到手下的身体传来微小战栗。
“小蛇,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云泆温柔问。
闻牧远就像是被拿住了命脉,坦诚相告:“我取了一点信息素。”
“一点吗?”云泆不信他所说的,那吊坠里他能感受到的能量可不是一点二字所能概括的。他手上的力道稍稍加大,但闻牧远仍是冷静,可肢体难以说谎,肉眼可见紧绷起来。
他没改口:“不多,可以放在你身边吗?要是我不在,它可以陪着你。”
“你不喜欢的话不戴也没关系。”
云泆心中百味交杂,闻牧远的强硬和乖顺简直矛盾,他无奈叹气卸了手上的力,转而曲指在闻牧远额前扣了下:“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不要伤害自己。”
“上校,你当时答应我的,现在怎么出尔反尔。”
前一刻被按着腺体逼问的闻牧远尚且面不改色,可一见云泆似乎是生气的神色,他马上慌了神。
“抱歉,下次不会这样了。”主人着急上火,尾巴也赶紧跑出来帮忙,它窸窸窣窣擦动鳞片缠上了云泆的小腿,隔着裤管一个劲磨蹭,像在无声求饶。
云泆摩挲着水滴圆润的表面,指尖所触的唯一不平是那抹露出的红色,现在他很肯定,这是闻牧远提取出的信息素液。
浓郁的到化为实质的信息素,夹杂着alpha的血丝被灌注到这方寸空间内,最后成为云泆掌心的一枚吊坠。
说心中没有震动不现实,闻牧远身上的种种行为都透着干净火热的赤忱,云泆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这么做。
云泆弯腰扒开腿上的尾巴,这是他第一次拒绝黑蛇的亲昵。那尾巴也觉得不可置信,仿佛是伤心极了,停在半空中抽搐着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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