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马上就给哥哥买了游戏光盘,给妹妹买了一条可爱的裙子。虽然也只是送家人一些小礼物,但他非常有成就感。那么多年过去……他也终于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大人,可以养家了。嘉龙算了一笔账,如果自己毕业后留在这个公司,再工作几年应该就能存一笔钱……到时候可以给家里买一辆新车。王耀那辆旧车已经开了七八年,当时买的就是便宜的二手车。小梅上大学的生活费他也可以承当,至少妹妹在大学期间不用担心经济问题,不用像他和哥哥以前那样总想着找机会去打工做兼职。
这一天,王嘉龙趁着午休从公司出来买咖啡。
在咖啡店等待了一会儿,店员终于叫了他的名字,中国青年出神望着纸杯上写着他的英文名“Gabriel”。公司的同事都这么叫他。
妹妹叫他“二哥”,濠镜喜欢开玩笑地把他叫作“龙Sir”,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喊他“阿龙”……而现在,只剩下大哥仍然用这个小名叫他。
「阿龙,来吃饭了。」
他总是想起大哥的这句话,想起王耀在厨房琢磨厨艺,努力模仿妈妈以前做饭的方式……当时嘉龙还小,心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
「等我长大了,要给哥哥和妹妹买奶茶喝。」
嘉龙捏了捏咖啡杯,挂在胸口的工作证上贴着他一身正装的照片。现在他可以做到了,他长大了。
“不知道大哥最近怎么样了,总是发短信,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嘉龙叹了口气,他昨天刚给小梅的班主任打过电话。妹妹这边倒是不用担心,小姑娘最近学习挺努力,成绩也进步了。但是哥哥的事总是让他不放心……
嘉龙去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个饭团,正准备结账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嘉龙戴上蓝牙耳机,掏出钱包结账。
「您好,王嘉龙先生。」
“您知道我的名字?您是谁?”嘉龙警惕起来,难道是电话诈骗?他的个人信息泄露了。
对方说得很慢,听声音像是个文雅的男人:
「冒昧打扰您了,但这也是迫不得已。我叫伊万·布列津斯基,是您哥哥王耀的男朋友。」
“哈?你再说一遍?”
「我叫伊万·布列津斯基,是您哥哥的男朋友。」
“……”
王嘉龙快速地回想了一下,他记得王耀确实说过自己交了一个俄国男朋友,是大学教授,还说要和那个俄国人结婚……
“请把你身份证号码报给我一下。”
电话里的男人轻声笑了:
「哈哈,您这么警惕?真是和您哥哥一模一样,警察小猫2号。好吧,我也该让您相信我不是骗子,这是我的证件号码……」
嘉龙快速把那串数字记在了手机备忘录里。他提醒自己,要是对方要他汇款转账,那就一定是骗子。
“好的记下来。不好意思,我面对陌生人总是很小心谨慎。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王嘉龙先生,我给您打电话是因为您哥哥出了一点事……」
“我是不会给你汇款的。”
「哈哈哈,明智的选择,防止电话诈骗。不过我是很严肃地和您说这件事。我不要求别的,只是希望找个机会和您见一面,我们面谈。」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的?”嘉龙还是相当警惕。
「您哥哥遇到了麻烦,他还在纠结怎么告诉你们。下星期他应该就会对你们说实话,但我认为那有点晚了。所以我想先和你见一面,把事情的详情告诉你,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帮你的哥哥。」
“我哥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病了。」
“啊……”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私下里见您。不过您不用担心,我已经给王耀安排好了后续的一系列治疗。我们快结婚了,即便王耀病了,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的。我真的很爱他。」
那男人说得很沉稳,让人安心。
“我哥哥得了什么病……?”
「您别着急,我们见面时再详谈吧,您周五有时间吗?」
“周五可以,能不能早点见面?或者你现在就告诉我……我哥到底怎么了?”
「王耀没问题的,他现在就是心理负担太重,害怕让你们担心。为了你哥好,你先别告诉他我们要见面的事,也假装不知道他生病了。等我们见面时,我会把后续给王耀治病的事告诉你,我们商量一下……等一切安排都定好了,我们再一起告诉他。」
“啊……好的……”
「他现在很需要家人的支持。」
“可是……!”
「那么我不打扰您了,周五见面的时间地点我会短信发给您,再见,祝您一切顺利。」
“呀对了……”嘉龙百感交集,呼吸都是冷的,他还是想起来要保持礼貌,“谢谢您告诉我,布拉金先生。”
「哈哈没事,叫我伊万就好。那么周五见,祝您健康。」
对方挂断了电话。
嘉龙怔怔地站在原地……手里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另一手是空的,他的咖啡杯去哪儿了呢?他忘了。
愣了一会儿,嘉龙马上给妹妹打了电话。
……
伊万挂断了电话,在黑色牛皮记事本的“人类结婚步骤安排”表格上画了√
·见家人√
“好的,那么见面礼也要准备好。”
伊万拉开办公室的抽屉,拿出一瓶普普通通的“感冒药”。这是他从佩德罗那里买来的另一种药片,易溶于水,只消一片就能让人陷入昏迷。
王嘉龙。
伊万再次看了一眼男孩的档案……照片上的嘉龙一脸严肃,确实和他的漂亮哥哥长得很像。
好的,接下来该置办“婚礼”的其他必需品了。
……
王耀刚出院就参加了警察局的视频会议。亚瑟告诉耀,其实上司也知道他在继续跟进案件调查,也算是默许了。
他们在会议上先报告了一下最新凶案现场的详情,推测了凶手是如何把插满鲜花的尸体运到中学体育馆的。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一枚头发,经检验,头发属于之前失踪的记者麦克·维尔纳。
有人提出质疑,有没有可能这个记者就是凶手?他为了掩藏踪迹,把自己伪装成失踪的受害者之一。
亚瑟认为这不太可能,因为他们之前已经上过一回当了。第一起案件时“艺术家”就故意把别人的头发遗留在现场,把警方的调查引到错误的方向,直到唐纳德·雷科被捕。这一次“艺术家”大概是故技重施,他在嘲笑警方,或者是在嘲笑这个记者。
“确实,而且从记者的资料来看,他不符合‘艺术家’的犯罪侧写。”
王耀继续提出了他对凶手的一些整体形象推测:
“艺术家”应该是青壮年男性,经济状况优渥,受教育程度高,性格偏执有原则,不杀害女性。警方发现的每一具尸体都是被处理过的,基本都缺少了肢体、头部或是内脏………这就意味着“艺术家”必须要有处理尸体的场所,能让他分尸、储存或是遗弃掉多余的尸块。这个工作场所必须要大,周围不会有邻居,否则尸体的气味肯定会被发现。那么凶手的巢穴就很可能在郊外的工厂,独栋的别墅,或是森林中的木屋。
亚瑟点了点头:
“我同意王耀的看法,现在我们已经有5个凶案现场的资料,凶手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他一定会在某处留下意想不到的破绽。”
“我们现在应该把现有的信息重新排查一遍。”阿尔弗雷德拍了拍桌上厚厚的几本资料夹。
“好,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话音刚落,弗朗西斯忽然说:“对了,最近你们有没有路德维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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