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修了修,去试试车?”叶哥问,“围着院儿跑两圈?”
“走。”夏千沉把双肩包拎下来,“上车。”
钟溯跟着他坐进副驾驶。
赛车只有前两个座位,后座拆除做防滚架,所以叶哥没上。
改装赛车无法上路,充其量只能在汽配城的院子里溜达两圈看看车况。
重新坐进翼豹的感觉很神奇,这个车架陪了他很久。
“这辆车刚改出来的时候,娜娜跟我说,这绝对是年度我最喜欢的一辆赛车。”夏千沉看着翼豹的仪表盘,“当时我也觉得,我能在昆仑天路那个赛段立于不败之地,结果……”
“成了职业生涯第一次翻车。”夏千沉两只手扶上方向盘。
钟溯伸手,握了握他的方向盘,“明年再一起去。”
“你能把它摘了吗。”夏千沉的视线放在钟溯胸前,“真的不怎么好看,我现在想想它花了我二百八我就想回318线把那小姑娘教训一顿。”
钟溯低头看了看,“不是说好日行一善吗?”
“万一我当时也是个困难户呢?”夏千沉反驳,“所以你能不能摘了。”
“不能。”钟溯说,“我这是捍卫性向荣耀。”
夏千沉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是你的荣耀重要,还是你晚上睡哪重要。”
“呃……”钟溯低头把珠串摘下来,“你太过分了。”
夏千沉瞥一眼他,“你现在恨不得开个彩虹色的屏。”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发现我喜欢你的时候,特别开心。”钟溯认真地说,“原来我对你不是……不是包容,也不是忍让,我是喜欢你。”
事实上钟溯并非好脾气的人,即使是景燃,也必须按照他的指挥来开车。但最开始的时候钟溯并不明白那是「喜欢」,夏千沉小他三岁,他认为自己只是单纯的纵容。
这几天钟溯和他的对话里每隔几句就能听见钟溯说喜欢你,这让夏千沉有时候没法接。而且他格外认真,相当诚恳,搞得人想指责他都有点良心不安。
“好了。”夏千沉抬手让他打住,“我说过的话永远有效,如果你有一天后悔了,在我这里,你随时可以全身而……”
钟溯凑过来吻住他,叼着他下唇,一只胳膊撑在主驾驶的门,舌尖舔着被他牙齿叼住的那块唇/肉。
“我喜欢你。”钟溯和他拉开三寸的距离,“我喜欢你开车、打架、骂人,低落、骄傲,喜欢你做泰山北斗,就算你说这种话,两次了,我还是喜欢你。”
翼豹缓缓开出仓库,来到阳光下。灿烂的阳光铺在车身上,是新生也是巅峰。
他们将开着这辆不那么完美的车,回到川藏,回到新疆,去它摔伤过的地方夺回荣光。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八章
钟溯眉头一蹙。
这次回来A市, 夏千沉和钟溯准备用环塔赔偿金雇来一支维修队,随行川藏高原拉力赛。
生活回到了常态,每天起床体能、洗澡、练车、体能、回家。
只不过在平常的生活里掺了些不太寻常的事迹。
偶尔钟溯会警告夏千沉,“请不要在晚上十点以后跟我有眼神交汇。”
“为什么?”夏千沉疑惑。
“呃……”钟溯说,“你当我在发情吧。”
倒也耿直,夏千沉想。
言尽于此, 夏千沉在潜意识里也能理解,大家血气方刚, 又是热乎乎的刚谈的恋爱, 连生活都在一起, 要是不「发情」, 还真不太能说得过去。
所以夏千沉有点……为难中带了点欣慰。
这人属实是弯得很彻底, 连发情都进化出来了, 真是面对自己这幅虽然没那么猛男,但不妨碍是完全男性体的身材,能如此自然且干脆地发情……
他可能以前是个深柜吧……夏千沉边洗澡边想。
洗完澡出来,钟溯坐在家里厨房水吧台的延伸台边看电脑。
“川藏拉力开始报名了。”钟溯说,“7个赛段, 1200多公里, 有一段在……可可西里。”
最后四个字让夏千沉双眼倏然发亮,“可可西里!?汽联怎么拿到许可的!他们在格尔木公安局跪了几天?”
钟溯噗嗤一笑,“谁知道呢, 但也不是可可西里腹地的禁区,是在边缘。”
“那也够了啊,可可西里!!”夏千沉刚洗完澡, 带着一阵桃味的沐浴露在他旁边坐下, 把电脑拿过来细看。
果然, 在汽联新发布的新闻里看见了今年川藏高原拉力赛的最后一个赛段,SS7:可可西里,景区管制部分,及可可西里特殊赛段55公里。
没有详细标出位置,但足以让人沸腾。
钟溯支着下巴,“川藏之后是最后一个站点,明年我们要找个车队吗?”
“明年……”夏千沉抬起头,思考,“PEM已经联系我四次了,还有那个杨稻,他们车队也联系了,但他们车队资历太浅,干这么多年了,改出来的车……哪都好,就是赢不了。”
钟溯又笑了,“杨稻他们已经两年没成绩了,怎么敢找你啊。”
“他们说……”夏千沉清清嗓子,坐直了点,“有个美女领航员给我。”
钟溯:?
钟溯:“多美?”
“人美声甜。”夏千沉说,“还会叫哥哥。”
钟溯:“你要是有这方面的需求,我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能屈能伸吗?”夏千沉错愕,“叫一声。”
“千沉哥哥。”钟溯凑过来,像是用嗓底在发声,凄怨又性感,“她还会干嘛,一起说了吧,我这阵子提高一下业务能力。”
“你这么有冲劲,很让我怀疑你真的能生孩子。”夏千沉故意往他腹部瞥了眼,然后忽然整个人被环着腰往上一提,被挪过来的钟溯抱在腿上。
夏千沉想骂,但坐在别人腿上,还是管住嘴了,换成感慨,“从前觉得你不够弯,是我唐突了。”
因为钟溯这掐腰抱起来放腿上一套行云流水的Combo,就像深油门后的手刹甩尾一样流畅。
钟溯的下巴搁在他肩上,“报好名了吗?”
“好了。”夏千沉偏过头,垂下眼和他对视,“你发/情/期有多长?”
“可能发到死吧。”钟溯说,“你要给我打棺材了吗?”
“你硌着我了,小伙子。”夏千沉说;
——
车队依然是个问题,尽管汽联最终允许夏千沉和钟溯以自由人参加这个赛季的站点赛,但今年过完还没车队的话,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车队意味着有非常完备的一系列保险,对汽联来说,有车队更好管理,对赛车手来说,有车队就有了后勤,更轻松。
这是相辅相成的,总的来说车手需要一个车队。
尤其夏千沉这种习惯了众星捧月的车手,让他跑完一个赛段不能休息,径直去维修站里修车,其实挺折磨的。
这天,照常去叶哥店里再调校一下翼豹。
其实从沙鲁里山回来后,叶哥说翼豹的情况有点糟糕。
仓房里,叶哥把车升起来,随着升降器嗡嗡的响声,翼豹逐渐上升,底盘出现在众人头顶。
三人仰着脑袋。
叶哥:“看到了吧,你们底盘纵梁整个歪过去了,我都不知道你们啥时候歪的,歪着纵梁也能开吗?”
后半句是问夏千沉的。
夏千沉:“其实感觉到了有问题,但我以为是转向机的问题。”
叶哥投去一个「牛逼」的目光,因为纵梁明显是撞歪的,且冲击力很大,说明夏千沉出了事故后,开着事故车坚强地回到了维修站,并且维修站由于人手不够,在完全矫正纵梁和修复其他配件之间,维修工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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