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打一架吧。”
最终在酒店里化干戈为玉帛,次日一早,结束了这荒唐又奇妙的旅程。
回到A市后,娜娜已经和维修工们在准备今年的第一站站点赛。
SL车队仓房在赛车场的后面,一般来讲是需要绕过赛车场的,也就是要过两个红绿灯。但这二位往往选择穿过赛车场,省路,不等红灯,而且省油。
进来之后看见了景燃的车,还有一辆车,这辆车完完全全抓走了夏千沉的目光。
以至于钟溯要提醒他骑车看前面,今天是夏千沉骑车,钟溯在后座。
这辆抓走夏千沉视线的车,是布加迪Chiron,四个涡轮增压,16缸发动机,最快时速420,媲美柯尼塞格,售价一千七百万。
夏千沉刹车停下,掀起全盔前挡,“靠,这谁的车,停在这里干嘛,知道我马上要赚一千四百万,来抢钱的吗?”
“你……该不会想把它停到柯尼塞格旁边吧?”钟溯试探着问。
夏千沉说:“怎么了,是我的柯尼塞格不配吗?”
“不是。”钟溯摇头,“理智消费。”
不多时,杜源从休息厅出来,发现了抄近路的两个人,“来来来!夏千沉!下车!来开开这辆凯龙,刚从海关提回来,快来感受一下!帮我验验货!”
好小子,好家伙,钟溯叹气,这相当于跟一小孩儿说:快,我家奥特曼亮红灯了,需要你的支援!
这他妈是拐小孩儿话术啊!
夏千沉想都没想,立刻催钟溯下车。
钟溯:“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回答他的是夏千沉塞进他怀里的头盔……
钟溯只能站在摩托车旁边,抱着夏千沉的头盔,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那辆布加迪。
然后问出了钟溯预料中的话。
夏千沉:“你这车卖吗?”
作者有话说:
没有三更了,因为您的小作者被周一榨干了QAQ;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的雷,支撑着小作者活过了这个周一(疲倦);
——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十一章
我这边刀架脖子了才告诉我我是敌军?
夏千沉再喜欢也不能逼着别人割爱, 他开着这辆「声浪天花板」的16缸Chiron在赛道里狂跑三圈后,被娜娜逮捕了。
娜娜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赛道旁边,或许使用了钟溯不能理解的什么磁场辐射, 总之就是二次元里那些常人看不见的小宇宙, Chiron停下了。
里面的人悻悻下车,走来赛道外边。
娜娜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眼神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说:“上班了。”
“喔……”夏千沉跟着回去了仓房。
娜娜亲自来逮捕, 说明确实有些紧急的事情。
回到车队仓房, 几个维修工在电脑上模拟数据, 其他维修工则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娜娜随便拎了个折叠凳, 坐在小桌旁边, 两个人也乖乖跟着自己拎凳子来坐下。
娜娜在笔记本电脑上点了几下, 然后转过来给他们看,“今年第一个站点在韶关,三月是韶关的梅雨季,去年三月, 韶关光是连着下雨就下了五六天。”
“第一个赛段就是山路。”钟溯看着站点赛的页面,“还是个长赛段, 155公里。”
“对。”娜娜说,“汽联刚刚发了通知, 说和当地气象局有过沟通, 当地说,今年很有可能赛前会有连续降雨。”
也就是说,今年的第一个站点的第一个赛段, 将会是被大雨冲刷好几天的山林地面。
夏千沉一直没出声, 只淡淡地说了句,“开呗,总不能直接退赛吧,退赛不退报名费的。”
“肯定不会退赛,但是我们第一个站点一定要完整跑下来,所以夏千沉,这次我们决定使用5.0的泥地胎。”娜娜说。
显然,娜娜这句话说出来是不容反驳的态度,尽管SL车队给他非常大程度的自由,但娜娜是专业车队经理。经理要有能够制住车手的能力,比如在夏千沉这样的车手面前,要能用更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他。
娜娜就是这样的经理,她早年在车队做维修工,看多了大工怎么管车手,耳濡目染,再顶尖的车手都能应付自如。
“不用。”果然,夏千沉拒绝使用泥地胎,“拉力胎可以跑,用排水纹够深的拉力胎,绝对不会陷车空转。”
这话听起来就像电竞职业比赛BP阶段,选手跟教练说:给我xx,不赢砍手。
他甚至不说砍谁的手。
钟溯还没来得及劝和两句,娜娜平静地拿出手机,通讯录里打开了「夏主任」这个联系人。
“呃……”夏千沉偃旗息鼓,“娜娜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车队跟轮胎厂定制了一款胎面窄,同时排水纹很深的泥地胎,提速和硬度都和拉力胎不相上下,这是你在SL车队的第一年,你二十三岁了,凡事能不能以稳为先?我带个孩子这么多年也该带懂事了啊。”
所以说辅导孩子做作业导致脑溢血的案例,可以公式化变通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因为夏千沉嘟囔了一句,“不相上下……谁信哦……”
“娜娜娜冷静……”钟溯抢先站起来,一方面防止娜娜气血上涌抄起凳子抡他脑袋,另一方面也担心娜娜直接被气昏厥,“我们先去看看轮胎。”
说完捞起夏千沉的胳膊往隔壁仓库去。
夏千沉还在不爽,他不爽的理由太简单了,区区泥地,他当年在长白山都可以不换雪地胎。
维修工看见他们进仓库,指了指地上还没拆的一捆胎,说:“就是那组,纹深,胎面窄,唯一的不足就是抓地力太强,这样制动距离会缩短,你明白吧。”
夏千沉说明白,轮胎抓地力过强,会导致刹车距离减短,通俗来讲,就是踩刹,车就会立刻刹。
听起来是一件很正常并且合理的事情,踩了刹车不立刻刹住,那这车还能要?
但事实上是这样的,赛车手的刹车,很多时候需要那段刹车距离来辅助漂移或者仅退挡收油,往往不需要它刹停。而且抓地力过强,容易在刹车的时候轮胎抱死。
夏千沉和钟溯把新胎拆了,滚出一个来研究。
两个人蹲着,脑袋对着脑袋。
“看上去还不错。”夏千沉说,说着,略有些迟疑地看向钟溯,“韶关拉力赛是我人生唯一一次退赛。”
钟溯抬眸,“别担心。”
——
夏千沉觉得韶关可能是克他,早年来这里跑比赛的时候,赛车故障,冲出赛道,赛会救援组在赛道附近找了他十分钟。
后来还有一次亚太拉力赛,有一站在韶关,他当时还在GP车队,到了韶关后夏千沉水土不服高烧不退,在亚太拉力赛闭幕的当天痊愈了。
出发前往韶关的那天,夏千沉恭恭敬敬地去庙里上了炷香。
抵达韶关后,第一通噩耗传来,由于暴雨洪涝,高速封路,搭载斯巴鲁翼豹的运输车和维修车被困在了高速路上。
人到了,车没到。
听闻此消息的时候,钟溯宽慰他,别担心,再不济可以跟赛会租一辆赛车。
当时他们在赛事中心的报名处,报名费已经交了,退不了。夏千沉面如死灰,只能说,好,再不济租辆车跑。
第二通噩耗是,大雨造成的洪涝灾害,迫使韶关拉力赛的SS6,也就是夏千沉最擅长的飘子塘沙石路赛段取消,夏千沉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第三通噩耗是……
钟溯发烧了。
一切都发生在抵达韶关的第一天,夏千沉有一种「现在就回A市那个庙里让菩萨把香火钱还回来」的冲动。
给钟溯倒了杯热水,夏千沉在酒店床边坐下,给钟溯换了个退烧贴,然后拿出温度计,折着角度看水银刻度。
“38.5……你得去医院了。”夏千沉说。
“嗯。”钟溯点头,“抱歉,我上次发烧都是十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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