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操作啊这是?
大家伙儿都还没整明白,周惜又接着往下说去。
“还有,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我跟京海商量过,要改成他的名字,我是想等后面我们办好了手续,就让他当户主,但他不同意,怎么说都说不通……”
周惜用力地叹了口气,两眼充满期盼地盯住了余老太太。
“所以只能请您帮忙了,妈说的话肯定比我管用。”
余京海被媳妇儿这通“埋怨”惊骇得……这会儿他手里的两棵小白菜已经彻底阵亡。
余老太太和那几个亲戚也是面面讶异。
老太太再回过味儿来,心里那叫一个满意。
这就是她儿媳妇,话说得多漂亮多好听啊,这一说,任谁都不会觉得是她儿子倒贴人家了。
“阿海这脾气就是倔,像他爸,是得批评,必须批评。”余老太太喜滋滋地直搭腔,“你俩啥时候有空回来一趟,我当面说他,这样儿才好说通……”
老太太现在可太喜欢她儿子讨的这个媳妇儿了,就想实实在在地见着人,拉着唠嗑,培养深厚的婆媳感情。
至于亲戚……只要是亲戚都不愁找不着话掰扯,一听这茬,顺溜接上,也跟着催余京海抓紧把对象带回家乡来,让她们瞧个真人版。
“……阿海,你俩合计合计,快回来吧,要不你妈得睡睡不踏实吃吃不香。”
“就是,要不中秋呗?正好咱们家过节凑得最齐整,你要带小周回来了,还能一次认全大家伙儿……”
余京海魂儿还没归位似的,亲戚喊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愣巴地抢话阻拦,“中秋得九月,都开学了,阿惜是老师,他忙——”
“中秋我有假期。”周惜却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爽快地答应了,“到时候我们会一起回去。”
“好好好,那中秋就等你俩回来……”余老太太笑得收不平嘴,高兴得不行,最终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次的视频通话。
余京海一双幽黑的眼瞳正正地紧锁着身边人,视线不肯偏移一丁点儿,手里碎个稀烂的小白菜从他指间簌簌滑掉。
周惜瞄他这副震惊的面孔瞄了几秒,哼了一哼,蓦地转了话头,竟是心疼起了白菜。
“可怜的小白,你至于这么大力掐它么?”
对象这一嗔,余京海瞬间跟被电着了一般,猛然往前凑近。
“媳妇儿,你能不能现在亲我一个?”他双唇张合着,一本正经地提出了这种臊人脸皮的话语,嗓音格外浑厚。
周惜只觉听出了尤其性感的沙哑,耳根发热,偏不愿认栽示弱,好笑地问他,“玩什么招呢?”
“不是,没玩。”余京海咬着牙根,干喃着嗓子解释,“就想你亲我,我这手还没洗,不好动……”
“我宝贝媳妇儿有洁癖不是……但我现在特想跟你来一个,真想,你成全我呗。”
对着那样似乎冒出了无尽火势,能将人烧成灰的眼神,周惜毫不怀疑余京海说的渴望是有多渴望。
被如此浓烈的渴望包围着,周惜也无法忍心拒绝。
究竟谁勾着谁,关键时刻真没空去判。
周惜倾身向前,就要配合地吻上余京海的唇了。
却听这冤家突然又提了个新要求——
“不能是简单地亲啊,得来个法式。”
“求你了媳妇儿,来个最火热的。”
“你爷们稀罕你。”
三连击催促下,周惜缓慢地又靠近了他一些,嘟囔了句,“要求真高。”
他凝住余京海那双愈发熠亮的眼睛,而后垂低了自己的眼睫。
下一秒,淡色的薄唇温柔地覆在了因为渴求恋人,不禁隐隐发颤的另一双唇间。
周老师轻易不失信,同意了就会认真地践行,专注地用奔放的、无拘无束的法式热吻掀起了彼此心口的狂风。
余京海晕头转向,丟兵弃甲般沉浸在周惜给的甜美春雨中,气息阵阵粗沉,半起半伏的眼皮底下箍满了男人迫切地想要大肆征伐的悍意。
一轮香吻停息时,余京海早已神魂颠倒,眼底深刻地落进了周惜浮动着俊美水色的容颜。
“媳妇儿,还要,还想要。”
周惜抬手捏住他硬实的下巴,捻揉那道刚骨,朝他扬唇轻笑着。
“晚饭还做不做了?我好饿。”
第99章 奶能解辣
余京海一听媳妇儿说饿了,立马收兵带盆飞奔回厨房整晚餐。
自个儿馋归馋,当然是把媳妇儿管饱最重要。
这晚余京海利落地做了四菜一汤,颜色各不同,喂得周惜身心舒畅。
老太太送的酱料着实合上了周惜的口味,连着好些天周惜的饭碗旁边都会搁这一小盘酱。
周惜日常习惯吃清淡的东西,余京海给他做的菜都不会下太多料去佐味,只会在小盘子里另外装一点儿酱汁,方便周惜偶尔兴起想蘸酱加些口感用。
余京海则是无所顾忌地大口吃辣,不再像以前那么遮掩。
周惜要求他保持平时喜欢的口味,桌上至少得有两道重口味的菜,时间长了,就成了他俩同桌吃饭的一种约定。
余京海管饭次数变多后,慢慢地就发现了周惜吃东西的一些小癖好,周惜不爱碰带骨带刺带壳的,他每回都会仔细挑骨挑刺剥壳,才摆进盘子里。
周惜吃饭细嚼慢咽,那模样雅致斯文得如同风景画,而余京海吃饭的风格相对而言就比较朴实干脆,一桌两边画风似是并不相容。
但余京海从来不觉得他对象吃饭磨叽,就乐意吃完赖在对面,盯着人,痴痴地赏。
殊不知,周惜是在他埋头干饭的时候就先眯眼睨过去,把他给盯了。
倒不是觉得他吃饭太囫囵,就是常常嘬着筷子尖,心中暗自感慨着看起来挺香的,辣的真有这么好吃么?
这天在饭桌上,余京海又剜了几勺老太太捎来的那罐辣酱,干饭的样子仿佛是在吃什么饕餮盛宴。
周惜的牙轻轻地抿过了筷子,突然目光一定,唤了声“京海”。
对坐的人抬头看他,“咋了?”
周惜的筷尖抬过去,磕上了辣酱罐,温声和气地说,“我吃一口。”
余京海立马把罐挪远了,“这玩意儿贼辣,你吃不了。”
“放回来。”周惜挑着眉,“我要试试。”
余京海顿时满脸纠结为难,怕把人辣坏,又怕不给试,晚上进不了房,媳妇儿计较的点悬乎得很,他抓不准,真不敢赌。
最后他只能捏走周惜的一根筷子,在罐子里的酱面上随便抹了一把,沾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就把筷子送了回去。
周惜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看不起谁呢?让你把整罐拿过来,我要拌面。”
这会儿的周惜在余京海眼里,就像是要去炸碉堡的勇士。
“不、不是看不起,”余京海结巴地劝着,“是你这、这挑战跨几大级去挑,真有危险。”
“我们不是要过一辈子吗?”周惜抱起了双臂,一副预备开始给保安同志上课的架势。
“是啊。”余京海点着头,却是真没懂,吃个辣怎么能跟两人过一辈子这事儿挂上钩。
“一辈子长着,不互相了解怎么过?我也想了解你的口味,不去试算什么了解?”
想拐辣酱吃的周老师理由找得特漂亮,就是在忽悠对象。
而他对象愣着的反应,已经证明人被唬住了。
“再说了,你都能吃我的清淡,我怎么不能吃你的辣?”
话音一落,周惜伸长手臂,不容置喙地抢走了余京海手里的那罐辣酱。
只见他十分豪迈地用筷子挑了一大块鲜红色的酱料,眼都不眨地撇进了自己的碗里。
今晚吃的是玉米面,清澈的面汤瞬间就被辣酱染出了满江红。
周惜满意地拎着筷子,在自己的碗里翻搅几圈,完全不理会对面的余京海看得脸都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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