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劲儿,媳妇儿累坏了吧?”
“现在才来问,马后炮。”周惜轻哧出凉凉的气音,“你那良心都被牛奶洗干净了。以后要远离牛奶……”
讲“牛奶”这词的时候,周惜的牙都咬紧了,仿佛这回的荒唐就怪定了那盒牛奶。
“这事儿咋能赖牛奶啊。”余京海眼瞳烁亮,啪嗒一口亲在周惜的脸边,抿到后头,叼住了那枚饱满的腺体,“赖你,是你忒能招我。”
周老师几乎气结,脸又挂上了红彩,神经更是颤巍着。
吃干抹净还敢倒打一耙,谁惯的这野性子?治不了还?
“我要看手机。”周惜啪的一巴掌扫在余京海不规矩的膝盖上。
这语气摆得可重了,余京海已经爽快过,不敢再惹媳妇儿,可也不想在这时候跟媳妇儿分开。
最后老大不情愿地吭噔着声,抱着周惜坐回同一张椅子上,才把手机捎进了周惜的手里。
周惜微眯着眼,聚焦视线,查看着手机信息。
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和好几条的信息,分别来自两个特别熟悉的号码。
周惜的脸色逐渐凝住,忽的狠掐了一下余京海的掌心,谁让对方的手此刻恰好落在能让他顺手搓揉的位置。
埋在他颈后的余京海闷哼着啄他的腺体,“这小脾气闹的,算账呢?行,让你出这口气,掐吧,你可劲儿……”
“我爸妈回来了。”周惜打断了他的话。
“啥?!”沉迷在媳妇儿可口信息素中的余京海猛地住嘴抬眼,“回、回哪儿了?哪个机场?我去——”
“在门口。”周惜缓缓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叹道,“刚才的门铃和电话……都是他们。”
第101章 裤衩背心小西装
余京海瞬间犹如乌云罩顶,大气都没敢出,扭头看看那团歪七斜八的地毯,再看看周惜手机上随后调出的门口监控画面,眼更黑。
“唉……开门去吧。”周惜撑着桌子要站起来,腰一酸,又跌进了余京海的怀里。
余京海赶忙托稳他,“开啥啊,你这站都站不利索。别瞎忙活儿了,咱俩每回闹完你就直不了腿——嘶。”
周惜拧着他下巴的那层糙皮,“是啊,好神气啊你。”
这调调阴阳两极混搭,吓得余京海慌里慌张地往前凑脸,方便媳妇儿撒气。
“怪我怪我,都怪我,不是,咱先别算账,你让我捋捋,现在这情况忒紧急,一屋子信息素还得散啊……”
“那你说怎么办?”周惜没好气地把手机拍回桌面上。
“别别别,”余京海忙捧了他的手,揣在自个儿手心里一寸寸地揉,“别把手磕坏了,咋这么大气性呢。我想招我想……”
“要不你跟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俩有行李的,行李搁门口放着,就去楼下小花园里逛逛,别让人继续干等着是吧,你就说咱俩在……”
余京海靠近周惜耳边解释清楚临时想的理由。
周惜微皱了皱眉,感觉哪里不太对,但还是唔着声,重新拿起手机拨通父亲的号码,向二老道歉,接着搬出了余京海教的话。
“……刚才忙杀虫呢,还差一点,这里面都喷了药,需要散味,你们等我消息再回来。”
周母:“你住的这小区不是绿化做得挺好吗?还这么高楼层,这都需要杀虫?”
周惜瞥向身旁给他揉腿的男人,“对,好大的虫。”
余京海迎上那凉飕飕的目光,讪笑着加力气按摩。
周父:“儿子,家里喷杀虫剂,人可不能待里面。”
周惜呵哼一声,顺口就说,“没事,戴防毒面具了,总之你们把行李放门口,下楼先逛逛吧。”
电话一挂断,余京海就扒住了周惜的膝盖,伸手捏了捏他的俊俏脸蛋,“啥防毒面具的,你当地里灌农药啊,笨媳妇儿……”
周惜脚尖提起,蓦地碾蹬过去,却被余京海眼疾手快地握住。
“不气不气啊,我笨就我笨。”
“快点收拾。”
“收收收,这就收。”
余京海赶紧把人抱到浴室,搁进浴缸里,洗白抹香,并且使出了毕生所学的马杀鸡功力……
周惜很快就被弄了一身的香氛泡沫,四肢也被揉捏得舒坦了些,洗干净后,身上闻起来暂时是花香多过酒香了,这才换了衣服,出门去接爸妈。
余京海回头开窗散味,四处喷了驱散信息素专用的清新剂,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客厅餐厅的狼藉。
那块地毯也给泡桶里搓好,挂阳台晾上了,再给周惜发去警报解除的信息,最后赶进浴室里搓洗自己。
周惜领着父母回到家,进门就闻见了浓厚的百合馨香。
“杀虫剂是这个味道吗?”周母怀疑地嗅了嗅,打量着室内环境。
“新买的……花香型。”周惜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随即又简单地作了解释,说余京海正在洗澡,让父母在客厅沙发上先休息,便拉着两只行李箱去客房。
经过浴室的时候,门刷拉地开了条缝,露出了余京海的半张脸。
“媳妇儿,我衣服没拿,刚给急忘了……”
周惜停住脚步,看着他这小心翼翼做贼般的模样,忍俊不禁地叹,“现在给你拿。”
余京海窝在门后眼巴巴地等着。
没过一会儿,周惜就从卧室绕了回来,给他递了一套日常休闲风的背心短裤。
“这不行,太普通了。”余京海猛摇着头,压着声,“你给我换套正式点儿的。”
周惜一脸无奈,“在自己家不用穿那么正式。”
“这不咱爸咱妈在吗,不能这么随便。”余京海看周惜手上那衣服的眼神越来越嫌弃了。
周惜没挪脚,只听余京海紧跟着又问,“对了,爸妈吃过饭没?”
“刚才问过,是还没有吃。”
“得嘞。”余京海顿时志气高昂道,“擎好吧!咱洗完就给爸妈露两手。媳妇儿你先给我把衣服弄来。别让爸妈饿坏喽,快去,听话啊……”
周惜被催着还是返回了主卧,耐着性子,接连换了三套衣服,余京海竟是都不满意。
身体还有些乏懒的周惜来了脾气,“你直接说到底要什么样的?哪一套?放在哪里?”
“就那套,应该就放柜子左边最角落的那个,还没咋拆的……”余京海一通形容下来,周惜才听明白是指某套西服。
那是余京海为了见周惜的父母,特意给他自己置办的小西装。
“你要穿西装进厨房干活?”周惜轻挑了唇角问。
“对。”余京海郑重地点头,“这样正式点儿,有礼貌啊。”
周惜低头看向挂在自己手臂上的三套衣服,从中选了最初挑的那套休闲服,塞进门缝里,径直拍到余京海的胸口上。
“不换了,就穿这套出来,要不你就光着出来。”
“……”折腾三趟换衣服最终换了个寂寞的余京海被迫接住休闲服,憋屈地叨囔着,“媳妇儿你咋这么狠?”
“跟你学的啊。”周惜温声呵呵着,“你在地毯上是怎么对我的?比我狠多了。”
说完,毫不留情地把浴室门拉上了。
十分钟后,余京海洗完澡,踩干拖鞋底的水迹,磨叽地走了出来。
平时爱穿的大背心大裤衩跟起毛了似的,扎得他满面郁郁不安,动不动就要去扯背带,提裤腰。
周惜也刚整理好客房出来。
他走三步,余京海才走一步,见鬼的比他还慢。
“你断什么电呢?”周惜嗔了一句,一把拽住他胳膊,直接往客厅带。
余京海向后退,掌揪背心,“我觉着这套是真不好,还是回去换换……”
周惜眯眼瞪着他手上扯的衣料,“这衣服是我买的。来,你再跟我仔细说说哪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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