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的唇瓣再一碾他、催他,他当场就崩了,疯了般地将人按在墙上,狠狠地咬了回去。
所有不该有的情意被他发泄似的,伴随着他野蛮暴躁的爱抚都倾注在周惜的身上。
他不停地搓揉着周惜那副又韧又软的身子骨,一张嘴紧含着周惜不放,拼了命地疼宠人,也欺负人。
花洒的开关被他不小心撞着,凉水立刻冲头砸下,罩满了洗浴间里情动难耐的他们。
哗啦啦的水声遮掩着两个人此起彼伏,互相追逐的喘息。
余京海紧搂着周惜,把人收回怀里,继续忿忿地啄着那双已经被他啃得鲜红的唇,直到进得再深、更深,信息素侵占了充满无限奇妙滋味的秘密巢穴。
“阿惜……”余京海反复地亲吻周惜,在他耳边,将自己的嗓声压得更加低沉,“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惹我?我不当好人了你怕不怕?我受不了你这样,我真的受不了……”
絮絮叨叨地埋怨完好一通,余京海用力地一抿牙,准确地咬上周惜的唇角,语气骤然更替,变得又颓又惧,慌得不行,就像刚才周惜哀求他的那样。
“阿惜,你能不能接受我?”
“阿惜,你能不能当我媳妇儿?”
“就一个月也成,我们就处一个月的对象,试试成不?”
这次变成了他求周惜,他不再留什么自尊和理智。
只想要周惜一个人,最想要的就是能和这个人在一起。
就算是当周惜的药也行,他不在乎。
“你外甥说过的,那医生说我帮你标记一个月,他应该就能找出你信息素不对劲的原因,就能治好你……”
余京海搬出最正确最没毛病的理由,着急地劝说怀里好一会儿都没出声讲一个字的周惜。
“我帮你这个月,我不给你打长期的标记,肯定不给你打,我不害你,我不会害你……我只要你这一个月,成吗?”
“你可以当成是……是交易、条件,当什么都成。一个月,就这一个月,过了这一月,这事儿就作废,我不靠近你,我也不缠着你,我能做到,你信我……”
余京海把能说的话都说了,紧张的唇舌磨蹭地扎在周惜的唇边和脸边,求到后头,心都凉透了。
“阿惜,就试试,我俩处一月,不让别人知道,我会把事儿藏好,不给你惹麻烦,真不会耽误你……”
“我会对你好的,我给你那些标记,你要多少,什么时候要,我都能给,我也不欺负你,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什么……”
“求你了,阿惜,我求你了……”
周惜迟迟不松口的态度让余京海更觉痛苦,心根抽缩得紧,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松手。
他只能更用力地收紧双臂,讨好地给周惜最舒服的吻。
他甚至绝望地想着,如果周惜最后还是不答应,他可能当场就会发疯。
周惜给了他甜头,不能再收回去,谁遭得住这样来来回回的折磨?
“阿惜——”
“好。”
突如其来的一句答复,像是把余京海脑门上的紧箍咒给解开了。
余京海立即瞪大了两只眼睛,焦急地捧高了周惜的脸,错愕又惊喜地问:“答应了?你真答应了?”
“嗯……”周惜微微眯着眼角,呼吸轻浮流转,透明清澈的水珠弄湿弄乱了他的黑发,又滑过他干净的、白皙绽红的脸皮,生生把老师的端庄威严化成了绝艳入骨的风情。
余京海直看得喉头发干,猛地咽动两下,大手托紧了周惜的后脑勺,鼻梁朝前一近,顶住了周惜的鼻尖,“甭嗯嗯的,你得说明白,你得说话,有字的话。”
在周惜宿舍那一回,周惜也是嗯嗯的,就让他白高兴一场,可不得有心理阴影之类的后遗症吗……
“我说好……”周惜无奈地张嘴,发出的声音仿佛被好大一堆的沙砾闷过,“就是答应的。”
余京海这下听得清清楚楚,激动不已,把人又扎实地啃了一顿。
花洒被他按停了,洗浴间里回荡着他和周惜纠缠的激烈动静,还有他们咚咚狂震的心跳声……
余京海满心温存,足足吻了周惜十来分钟。
最后还是周惜腿发软,快站不住了,赶紧侧过头去,露出自己后颈边灼热疼痛的腺体。
他一边指了指那个位置,一边轻扯了扯余京海的小指,“先咬一下,临时标记这个最稳妥。”
余京海即刻低头趴到他的肩上,一口气含满了那只腺体,从轻到重地咬啮这玩意儿,专心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周惜在他身前发起抖来,终于舒缓地叹息着……
等到恢复了力气,身上情热引起的不适感消失后,周惜才挠了一下余京海的胳膊,轻声制止,“好了,可以了。”
余京海依旧磨弄着那地方,意犹未尽地舔了又舔,低哼着问:“再来点儿?”
周惜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又不是喝酒,你还上头呢?”
说完又想到那信息素就是白酒味,也算是酒吧……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他脸上的伤。
“余哥。”
这称呼落下,余京海的动作猛然僵住,随后发力将要离开的周惜揽回了自己的胸前,“不这么叫!你怎么吃了不认账?!你又骗我,又跟我翻脸不认人是不是……”
被劈头盖脸一顿吼的周老师怔了怔,赶在余京海又要咬他腺体之前,急忙改口,“余、京海,京海,回、改回来了……之前叫顺了,没注意……”
余京海这才放平了肩头,大半张脸往周惜的耳后根黏去,“真没骗我吧?在我跟前就这么叫,别骗我,你不能骗我……”
周惜不禁好气又好笑,“……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坏的?”
“不是,不坏,你最好,真的。”余京海沉定着声保证。
“嗯,那我看看啊……”周惜边说边转过身,抬头去看余京海的脸。
余京海这会儿意识到他是要看伤,突然浑身一激灵,仰头抬手,把自己的脸都给挡住了。
“你干什么呢?”周老师声音幽凉地问。
“这伤不好看。”余京海抽动喉咙,干巴巴地说。
“我是为了看它好不好看吗?”周惜反问着,伸手按住余京海的肩,“刚才那么近,你怎么不怕丑?别抬头,低下来,我现在就要看。”
余京海慢吞吞地缩回手,还是偏了半边脑袋。
刚才是刚才,烈火烧干柴,跟现在大家都清醒地面对面,大眼对小眼的情况能一样吗?
周惜右手探上去,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正回来,总算看清了他脸上的伤。
伤的位置主要是右边眉眼周围一圈,有明显的局部肿胀发紫。
并不像李晟之前说的那么凶残,不大可能会破相。
但乍一看,确实还是挺吓人的。
余京海见他皱了眉头,顿时紧张得直哆嗦气喊他:“阿惜……”
“伤成这样,你刚才还——”周惜的语气极冲,冲到这里突地一顿,耳边泛红,“还蹭那么大半天的!你就不觉得疼??”
“不疼,真不疼。”余京海老实地回答着,捉紧了周惜搁到他眼前的那只手。
刚才跟周惜撒野都野成那德性了,只会爽,不会疼。
“你别抓我。”周老师恼着,就是不肯顺人意。
“这儿也没人,怎么不能抓?”余京海看了看四周,有些不乐意地捏住周惜要往回抽的指尖,“拉手也算那标记,也有点儿用,多拉几回能抵一回抱的,就是……”
“你闭嘴。”周惜打断了他讪讪的解释,直问,“毛巾有吗?”
余京海转身从他的储物柜里翻出了一条黄毛巾。
周惜接到手里,随即替他擦了脸,再仔细地端详起那处伤口,越看越是神情不悦,不自觉地指尖一拧,揪紧了那条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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