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压根不理会,径直又说,“他一个晚辈,你们两个长辈,他就算想说不也说不了,这不就是欺负他吗?”
周母在房里好好地讲了一回道理,出了房门让亲儿子批评成撒泼,这会儿也气得急眼了。
“不是不是,没欺负……媳妇儿你冷静点儿。”余京海两头劝架直劝得脖子发红,“妈您也别气,阿惜他不是那个意思,他是不知道咱们聊了啥,我再跟他说……”
最后两边的火势拉不住,余京海和周父对了个眼色,各自扒拉一个,向后带。
余京海干脆把周惜拦腰夹住,大步走开,直接进了屋,掩上了门。
“媳妇儿,你憋生气,你听我跟你分析啊……”余京海将人搁回床上,扶正了身子,自个儿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双臂环拢着周惜,给人揉背松肩。
周惜则是垂着眼,一声不吭。
“刚才在房里爸妈跟我说了挺多你的事儿,从你出生,到长大以后的……”
余京海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他那一个小时待在客卧里听见的各种故事,还有他从爸妈手机里瞧见了周惜不同年龄段的那些个小照片。
“……他俩是在国外忙工作,顾你顾得少了,一直觉着挺对不住你的,但爸妈心里可疼你喽……就是真怕你将来受委屈,你看你这体质是容易吃亏、嘶!”
余京海的脸皮蓦地被周惜的指尖扯住,一下呲出了声,紧接着双掌抱过去,捧住了那根手指。
“不亏咱不亏,有我在,亏不了。”余京海改了口,“我就是想说吧,爸妈心意都是好的。”
“我没质疑谁的心意。”周惜叹道,“是我们在过日子,你不用考虑他们怎么想怎么说。”
“那我觉着爸妈说的也没错啊,只要两个人心里想得没差,早领证早结婚,和晚点儿领晚点儿结也没啥差别,不是非得卡在什么点儿,对吧?”
余京海表情严肃地往下分析道,“我媳妇儿就是我媳妇儿,跑不了,我有这信心。爸妈跟我不熟,他俩肯定得担心,想时间再长点儿再看看,也正常……”
“咱啥也不怕,还怕看吗?就让爸妈看着呗,订婚就订婚,跟结婚也一样,都是个形式,咱感情稳住,最后结果还是那样,不变,还能赚着爸妈的安心……”
“爸妈也就是给个建议,我是觉着真可行才答应的,要是行不通,我也不能答应啊。反正也没啥大影响……”
余京海一通叭叭,还附带手型,充分地表达着无所畏惧的决绝毅力。
分析完了,加了把劲儿揉弄周惜的膝盖,瞅着格外安静的小媳妇儿,问,“咋样?我说的有道理吧?是不是这个理?除非你对我俩的关系没信心。”
周惜轻哼了一声,拎开他的手,“你就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让老头老太忽悠你最好,我不管了,行么?”
“咋能叫忽悠呢?”余京海边说边追进了被窝里,搂住了还想撇开他的媳妇儿,趴到媳妇儿的耳边猛吹热气。
“爸妈也是盼咱好,年纪大了,咱理解理解老人家,给颗定心丸呗,我媳妇儿忒孝顺,最懂事儿喽……讲道理啊,我这道理特能讲得通吧?”
“还是别讲了,我看你就是越来越没道理,不讲道理。”周惜推掉自己腰间的大手,“从今晚开始,我们中间出现了楚河汉界。”
“……啥、玩意儿?”余京海当即懵怔,这成语跟三八线差不多意思啊。
只见周惜翻过身,把他往旁边推过去些,随后用手虚描,在床上划了一个挺粗的长方形。
“未经许可,不准随便过界。”
余京海听完警告,目瞪口呆地看完了这波操作。
——干,这回影响真大发了。
第121章 晕信息素,和欲报备
楚河汉界出现的那一晚起,余京海从天天能和周惜亲近,调成了一周最多只能越一次界,并且有严苛的时限。
周爸爸周妈妈两尊大佛是飞走了,可这新来的楚河汉界更令人发愁。
暑假最后一个月,还没开课,原本不怎么忙碌的周惜像是突然患上了社交牛逼症,动不动就要外出和朋友聚会。
余京海这才发现媳妇儿一旦愿意社交,每天都有局排着队等挑,早中晚三正餐,还有下午茶、晚茶、夜宵,时间还常常跟他错开。
他值班,周惜在家,他下班了或者休假,周惜就不在家。
周惜愉快交友回来后,躺床睡得可香,他又不忍心把人再弄醒,还有条无形的三八线杵那儿,只好憋着。
而这段日子里他是逐步地跟胡大雷鼓捣起了副业——打些小擂台比赛。
有能打的底子在,他学技巧时上手也快,胡大雷在这圈人脉资源广,个别比赛如果碰上阔气的金主,就会有可观的入账。
打完比赛的余京海累是累,却更想跟媳妇儿讨安慰,抱着香一个都能充电,结果连周惜的人影都很难逮到,逮到的时候还几乎都是不好下嘴的时候。
眼看大半个月耗过去,再耗得赶上开课,媳妇儿就要真变陀螺了。
余京海急在心里,这会儿格斗节目在电视屏幕上播着,他是瞧得频频走神,视线总忍不住要往旁边瞟。
这周末,周惜难得没去跟朋友聚会,终于恢复了宅家的生活模式,稳坐客厅沙发,捧着平板安静地看着书。
整一个清闲得空的好时机。
“媳妇儿,我这电视声音吵不吵你?”余京海开始没话找话。
“你都开到十以下了,能吵什么。”周惜头都不抬,每次一起待客厅里,他要是在看书,余京海都会自觉地把电视音量调低。
其实一般余京海看电视也不会开多高的音量,开高了他自个儿都会觉着吵。
只有小外甥曲子献那种活跳性子的打起游戏来,才会开出全场立体环绕音。
“……那你渴不渴?”余京海又问,“我给你切点儿西瓜呗?”
“不渴。”周惜淡着声,指尖划拉屏幕页面,翻阅下一个章节。
说话都会正常说,就是不轻易让碰了。
余京海的胳膊刚蹭过去,人立刻进入做笔记模式,非常专注地拿笔写写划划,周身散发出了请勿打扰的信号。
被这信号隔开的余京海更加坐不住了,在半边沙发上跟鲸鱼抱枕摩挲了好一会儿,深攒了口气,鼓大了胆儿,毅然决然地伸出腿脚,贴了过去。
茶几旁,某只大一号的古铜色脚掌悄无声息地蹭中了周老师莹白色的脚踝。
周惜手中的笔蓦地一顿,笔尖摁斜了角度,眼角睨了一下对象的奇怪小动作,随后置之不理,若无其事地继续写字。
但他每写一行,脚边的热意就增加一分,面积也在不断地扩大。
周老师眯敛着眼皮,书写速度慢了下来,直到某人变本加厉地以横躺的姿势再次伸出那只扰人不休的大脚丫,点着了他的心口处。
一摇一晃的,像挑事,也像待哺。
“……洗过么?”周惜清凉如水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
“那必须的。”余京海喊口号似的昂高了雄嗓,“我洗了三回。”
他的话音落下,那边周惜张嘴就咬,连糙皮带硬骨头一锅煲了,唇粉齿白,看着温润和气的人此刻送力极狠。
余京海面色瞬间酸爽不已,眼珠子一顿抽震,只敢嘶气,腿脚紧绷着,愣是没敢往回收。
得亏扛住了,“三八线”终于无声而破。
周惜的吻变得绵密柔软,捎齐余京海最爱的蜜糖味儿,甜得他找不准天南地北,心脏在胸膛里哐啦呼啦地蹦,激烈地左磕右撞。
“媳妇儿……不气喽!”余京海一把鼓牢周惜的窄腰,哼哧着粗厚的热息,“那线、界不不要了吧?就让它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成不?”
“……嗯……以后还敢不敢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定主意了?”周惜轻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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