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海的身躯顿时像是遭到了电击,猛烈瑟震,四肢的神经即刻颤栗躁动。
那是周惜的信息素,犹如洪水出闸的势头昭示着Omega的发情期出现了。
第77章 旧账未清,又添新账
“媳妇儿,你那味道——”余京海受了影响,身上转眼就冒出了热汗。
他重新扯住了门把,口干舌燥地提声呼喊,“媳妇儿你是不是出状况了?你快开门,我给你补……”
“没有。”周惜的声音绵绵软软地从水声里飘出去。
“啥没有?这浓度都快能上头了,这还叫没有?!”余京海着急地用力拽门,“媳妇儿这关头咱别较劲了,身体舒服重要,你出来让我抱抱,先把这事儿解决喽!”
他劝了好一会儿,周惜却是连话都不回答了。
他被门挡在外面,急成热锅蚂蚁,没法确定周惜是不愿意搭理他,还是被紊乱的信息素折磨得开不了口,心慌得连扑了好几下门板。
但这酒店门的质量不错,拿身体去撞没用,愣是纹丝不动。
余京海掰着嗓子,又求又哄的,得不到一点反应,可红酒味越来越浓,比以前的都要冲鼻,这代表周惜的情况一定很糟糕。
他不敢再耽搁,牙关一紧,下了决心,放任自己的信息素往外迸开。
Alpha的信息素对发情中的Omega有操控作用,他就是要强硬地逼迫周惜开门。
两种信息素刚一碰撞,水声忽的就停了,周惜虚弱的嗓音在洗手间里响起。
“你的东西、收回去。”
余京海神情僵愣,杵在门外,眼角森红,早就被交叠的信息素催动了欲念,硬扛着忍耐,也很难熬。
这是他俩确定交往关系以来,周惜第一次明确拒绝他的东西。
余京海心头憋屈热燥,囫囵着声低低吼喝,“为啥?我不是每回都给你补那玩意儿的?你现在需要……”
“不需要。”周惜的语气极其冷淡,也十分坚定。
余京海登时恼得狠搓牙根,“咋不需要?你别跟我怄气,你就得要我的东西你才能舒服。”
洗手间里的周惜沉默了。
余京海觉着这下有戏能谈,大约是这些日子被周惜惯过宠过,他自觉拿捏住了一个关键,周惜对着他已经很容易心软。
媳妇儿没少疼他来着,这也是个筹码。
“阿惜,你听我的,把门开了成吗?Alpha也没多牛,你这味道搞得我、我也顶不住,两头都不好受,干啥啊你这是……”
“媳妇儿,求你了,什么账咱都后算好吧?你别折磨自个儿,我看着真不好受……我这也忍得够呛,难的,忒难……宝贝儿,听话,你最疼我,不忍心……”
“是吗?”余京海耍赖皮的话终于引得周惜再次出声,“你是真的控制不了,还是想再骗我一次?”
贴在门上的余京海听清那问题,脸色霎时焦红清白切转,深刻地意识到周惜对他说谎的事情有多生气。
远比他想象中的更气,即便不爆粗不骂街,他也能感觉到那种怒火的激烈程度,简直像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被哄好的。
余京海不敢再刺激人,连忙强行收稳自己的信息素,拳头抵按在门上,哑着声道,“阿惜,我给你跪行不?你让我怎么认错都行,我都做,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个错误?我错了,不敢了,以后保证不这么干……”
回答他的是重新出现的水流声,哗啦哗啦,七零八落,把人的心都敲打得一阵乱糟。
余京海不知所措地呆在门口,好话说尽,劝不动,没辙了。
周惜的信息素依旧乱得一塌糊涂,四处飘动的红酒味也让他无法忽视。
他是Alpha还能忍得住,周惜个Omega,不用抑制剂,也不用Alpha的信息素,怎么可能渡过发情期?
这个难题迫在眉睫,余京海是真纳闷,平时理智又冷静的人发起脾气来,竟会任性得拿命去赌气,自虐似的非要躲在洗手间里强杠发情期……
Omega哪能这么乱来的?这不是自找罪受,还要把门外的某Alpha给急死吗?
余京海最见不得周惜受苦,怕再往下拖会真出事,他苦想半天,好好说吧,周惜倔,没得商量,那只能去找人开门。
他立刻转身跑出房间,下楼找前台帮忙。
入住手续是前台妹子给他办的,还没隔多久,对他和周惜都留着印象,知道他们认识。
酒店遇上客人信息素相关的突发问题都有应急措施,余京海把情况解释了,拿到洗手间的钥匙,便赶回楼上开门。
洗手间的锁打开后,余京海立刻推门进去。
只见周惜坐在淋浴间的地板砖上,背靠着墙,花洒照头浇着底下的他,把整个人从头到脚,连同规整不染尘的儒雅风衬衣和西裤都彻底打湿了。
余京海眉头猛绷抖跳,疾步冲过去关掉花洒,一近水,才发现全是冷的,被那过于冰凉的水温骇得手脚犯钝,脸色骤然发黑。
“冷水?!疯了你——”他赶紧弯腰伸手,把周惜抱起来。
这一抱,好像往怀里塞了一大块冰雕,冻得他常年体热的身板都一个激灵哆嗦。
余京海一边低头看着周惜,一边快步踏出洗手间。
周惜眼皮半眯着,眼睫毛微颤着,嘴角动了动,却出不了声,显然是被冷水冲久了,也被信息素磨得累了。
余京海动作飞快,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他的衣服,拿条大浴巾,仔细地擦干他身上的水迹,小心翼翼地把湿漉漉的头发也滤了水,用吹风机吹干……
最后再把人拢到自个儿滚烫的胸膛前,一同窝进被子里,替他搓热手脚,拉升体温。
“……你咋这么能耐?用冷水降火头?就你聪明、你这是瞎整知道不?你们这些O来劲儿了,要真能整点儿冰块就好,还要我们A干啥?”
余京海一顿忙活儿完了,这会儿才有空去说他的后怕,他的气急。
“咱以后不能这样了,别拿自个儿撒气,要撒也拿我撒,是我混蛋犯错误,你罚我啊,这折腾的,急死我了都……”
余京海哼呼着,大鼻子使劲儿刮弄那条修长白嫩的颈子。
周惜身体的温度回升了不少,精神、力气都恢复了些,但发情期的问题还没处理,和余京海挨得这么近,气息只会越来越乱,身体更会不听使唤。
余京海也惦记着这档子事儿,念叨的时候,唇已经习惯性地从周惜的脸边蹭到了嘴边。
然而他还没能亲着人,周惜就扭过了脸。
明显的躲避行为让余京海瞬间停住了昏头糊脑的索吻,讪讪地退后了点儿,埋到周惜的后颈边,张嘴就要去含那腺体。
下一秒,却被周惜的手肘顶撞了胸口。
周惜的身体往旁边挪去,撑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余京海愣了愣,又抬胳膊搂上去,把人圈紧,“媳妇儿、媳妇儿别这样……是我错的,我都说几百回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着?”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周惜此刻的话声里充满了隐忍的嘶哑。
“我不回去。”余京海直声反驳。
“……”
“你这有情况,我哪能撇下你回去睡?我不是你男朋友?你说的,交往要互帮互助,你这会儿就得要我的东西,别跟我闹,这事儿不开玩笑。”
余京海说着,粗糙的手指围满了周惜的脖子,指头摸了摸浮出来的腺体。
软乎的一层小东西可怜地瑟瑟缩颤着,特别敏感,摆明需要呵护。
“难受了……”余京海疼爱不已地抚弄腺体,唇瓣伏在周惜的头顶,沉着声,“憋这么久,多不舒服,我给你补一口就舒服了,乖媳妇儿,别赌气……”
他越哄,周惜在他怀里挣扎的动静竟是越大。
“我说了,不用你补。”
“……阿惜。”
单比力气,周惜完败,他倔着性子,不让余京海碰腺体,余京海也犟,不敢硬来,但不愿意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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