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孺赶紧切到和文桦北还有邹斌的三人小群里,邹斌早就在里面问了,有什么瓜,还有你怎么能当着前辈的面叫我狗,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简孺兴致勃勃把刚刚吃到的新鲜热乎的瓜发给他们:【你们肯定想不到,我看到盛队和林队的妹妹在一起,两人像是在谈恋爱!】
邹斌:【……】
文桦北:【……】
简孺:【震惊吧!说不出话了吧!】
邹斌:【你这速度,吃什么都赶不上热乎的】
简孺:【?】
文桦北:【乖仔,你难道一直没注意盛队那一口一个“大舅哥”吗?】
邹斌:【还有下午开会,你不是还去和沈警花八卦的吗?这么快就失忆了?】
简孺垂死挣扎:【我当时只听见他们说盛队择偶困难,根本没听到前面的部分!】
文桦北:【啧啧啧,三狗这侦查能力……不是我开炮,你怎么进的二队!就你这水平还想升一队向着大狗、二狗看齐?!】
邹斌:【好家伙,大狗你这台词有点绕,我得理理】
简孺:【我狗不狗不清楚,你们俩是真的狗[Dog]】
———
[02/26,08:37,南宜市青湖乡]
翌日,简孺帮原茂秋买好煎饼,开车出发去青湖乡。邹斌和文桦北要去龟背山蹲点,一看地图,刚好和他顺路,可以捎一程。
车是邹斌开的,简孺盯着地图,忽然问:“这个青湖乡是不是在龟背山后面?”
文桦北全方位观察他放大的3D全景地图,惊讶:“还真是的,一个在南面一个在北面,隔着一座山绕那么多路。”
“那就对了啊!我们要蹲的是那个有前科的,和你要去找的这个可能卖雷/管的地方距离不远,恰好就在他们正常的活动范围里啊!”
简孺略显激动:“那是不是能确定下来,就是这个彩芸婚庆了?”
邹斌说:“我感觉八九不离十,你一个人行不行啊?有没有带枪?”
“没申请,你变一把给我?”
简孺把情况汇报给林壑予,过了会儿得到回复,让他们三个先一起去青湖乡,记住只是打探,注意安全,有情况赶紧撤。
两个小时之后,车从国道开向一片片农田,到处都是自建楼房,一楼开店二楼三楼住宿。墙体的侧面用油漆写满各式各样的号码,□□、人流、治死人复活等等,甚至电线杆子上还贴着“重金求子”“富婆相亲”的小广告。
“嚯,祖国大地的违法事业还是如此丰富多样。”简孺拿出手机拍照,“拍回去给南宜的城管同志们欣赏欣赏。”
他们在欣赏南宜的乡土风光,林壑予则是开着车,去车站接顾焱。
顾焱把自己的拎包抱在怀里,受宠若惊抱紧双臂,表情形似十八岁柔弱少女:“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忽然要来接我?我又不是女警花女法医需要呵护,还是说……你终于发现自己真实的性向了?!”
“……”林壑予坐在驾驶位冷冷望着他,原茂秋探出头来:“不好意思,我这个第三者打扰一下。三火,我劝你快上来,再啰嗦壑予要揍你了。”
顾焱拎着行李嬉皮笑脸地上车,刚坐下来就问:“我小徒弟呢?之前可是跟他说好让他来接我的。”
“在局里呢,他接和咱们接不是一样的吗?”
“那不一样!”顾焱神神叨叨的,“你们俩一个来者不拒热情似火,一个门无杂宾冷若寒霜,冰火两重天啊!我担心我贞操安全!”
“……”原茂秋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都想揍人了!
玩笑开过,顾焱才知道原来林壑予会这么积极,是有原因的。易时给他的资料里,有被杀害的人质尸检报告,那些报告让顾焱来看的话最好不过。这让顾焱更加莫名其妙,有什么是不能在局里当着广大群众的面阅览的?这和小徒弟来接他也不冲突啊?
结果林壑予说:“不行,这些资料比较特殊,越少人知道约好。”
“所以你就要我在车里,”顾焱看看和文件相比过分窄小的手机屏幕,“这样子,看报告?”
原茂秋搭着他的肩,微笑:“哎呀你可以放大嘛,而且您顾法医眼睛多好,是吧?”
在停停走走不停乱晃荡的艰苦环境下,顾法医两只眼珠子快眯成一条线,看了两张之后一个急刹,直接脑门磕到椅背上:“哎哟!不干了干了,咱好歹大小也是个法医科长,工作环境再次也没沦落到这种地步吧!还有林队你这开车水平,我申请工伤!”
林壑予缓缓回头,唇角挂着像要吃人的笑容。
顾焱抱着手机缩成一团:“您老体谅体谅,我这眼睛有远视,真不好使……”
原茂秋捣鼓一阵手机,说:“壑予,现在局里没什么人,那三个小子去青湖乡,盛队去交管局,只剩下沈芮芮在,要不咱们直接回警局再研究吧?”
回局里肯定是要回的,这条就是回警局的路,林壑予的本意是让顾焱在车里看完报告,在南宜警局里就不用拿出来。谁料他这么不争气,恨不得林壑予给他把报告全部打出来才好。
到了南宜市局,三人踏进刑侦处办公室,林壑予又看到戚闻渔和喻樰面对面坐在一起,这次不止是眼皮在跳,半张脸都抽搐了下:这小子怎么回事?昨天都已经警告过他,还敢和这小孩儿黏在一起。
原茂秋感到奇怪:“哎?警花,怎么大白天你侄子就来了?”
“哎呀,周末嘛,局里就咱们部门加班,他一个人在家,就带来咯。”沈芮芮笑道,“而且这孩子以后想考警校欸,是他自己提出想来熟悉环境的。”
林壑予沉默,考警校?这么快就想通了?
那边顾焱则是在看小徒弟,乐了:“真是长不大,都正式工作了还喜欢和小孩儿待在一起。”
“是你没管好。”林壑予冷然,“出事就晚了。”
?会出什么事?顾焱茫然又护犊子,立即换了种说法:“其实吧闻渔实际年龄也没多大,整十九,结交同龄人也正常。”
这两人从身高到年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林壑予也看不出算哪门子的“同龄人”。
他们一起过去,只见那两人正在下围棋,白黑子星罗棋布,林壑予这个外行看不懂棋局,但从戚闻渔手执黑子眉头紧缩,迟迟没有动作的情况看来,战局已进入白热化。
喻樰摘下眼镜用纸擦拭,漫不经心地催促:“还没想好啊?随便走一步吧,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
戚闻渔抬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破局的招?”
喻樰重新戴上眼镜,少年的表情莫名有些嘲讽:“那快点让我见识见识。”
“……”
又过去一分钟,戚闻渔这口气憋了许久,不得不叹出来,把棋盘一推:“只能说……我输了。”
顾焱在身后插嘴:“也许是你怕了?”
戚闻渔回头,赶紧站起来:“师父,林队,你们回来了。”
喻樰伸个懒腰,拿起棋盒收拾棋子,主动把棋盘搬走,远离大人的社交地带。顾焱冲着喻樰扬了扬下巴:“那孩子才上初中吧?你怎么跑去和人家下棋了?”
“这不是闲得没事嘛,刚好他带围棋来了,就下一盘打发时间。”戚闻渔挠挠后脑勺,“我没把他当成初中生,他很聪明,厉害得很,而且很稳重,我俩心理年龄差不多。”
“比你还聪明?”
“差不多,”戚闻渔毫不吝啬地夸赞,“旗鼓相当。”
顾焱和他唠两句,就打算放过小徒弟了,他还得去参加小会议。进办公室之前,林壑予又叮嘱:“点到即止,心里拎清楚了,人家还是个孩子。”
“……?”戚闻渔老老实实点头,“哦,知道了。”
沈芮芮接到盛国宁的电话,要去物证科拿东西,便摸摸喻樰的头发:“阿樰,我走了啊,你要是回家的话就用座机打个电话给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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