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白检,这么客气使不得啊。”何意羡谑而不虐道,“我不是坐过您直升机,没我上去配重,哪能飞起来呀?”
白轩逸严厉都没有严厉起来,看着他笑了,这个笑,就像是助长了孩子犯错的小工具一样。何意羡快要忘了自己闯祸了。
“时间还早,一起喝杯茶吧。”白轩逸说。
这房子离机场不远,何意羡本打算走得早,只是为了远离这多愁善感的两女一男组合。
谁知转身回屋时候,糟糕的事永无下限。束仇来迟一步,像个看门狗似得转悠,笑逐颜开,说何律师你衣服落我家忘拿走了。一件是闷汗的大皮草,束仇没成功送出的小礼物。一件是贴身的黑衬衣,何意羡某天作客束家,喝羹弄脏了,还是束若悦温淑地替他换了一件。
何意羡几乎要将一口带血的啐沫吐到他脸上去,满是金绿戒指的手,一左一右把束仇、楚茗打包送走,忙去跟白轩逸的脚步。束仇还回头在瞪白轩逸的背影。
家门关上,蒋韫点评:“白检察长说何律师交际非常广泛,果然是有很多良友,胜于有很多财富……”
彭静准备茶具。何意羡进了洗手间,寻找一种躲避的方式。
刚打开龙头,放点水声掩盖尴尬,便听到咔一下,白轩逸锁了门。
一周前,他们正式以兄弟的身份做爱了。被打上乱伦烙印的何意羡,开始变得理亏心虚。
人缺什么就强调什么,何意羡以更明确更响亮的声音说:“白检,听说你刚刚和人家蒋主席夸我了,夸我什么了,说来听听,不要小气啊,不要害羞呀,敢做不敢当?”
白轩逸倚着门笑一声。何意羡雅正之辞道:“怎么,当着当事的人说不出口了,哇,真脸红了?害羞了?唉,你们伟大的列宁同志说过,人应该在肩膀上长着自己的脑袋。脑袋上也应该有耳朵和嘴巴,你堂堂白检是没有耳朵,还是没有嘴巴啊?”
何意羡用热毛巾揩了手,耸了耸肩决定走人,但听到背后响起的脚步声。白轩逸靠近时,何意羡突然反手把毛巾一甩,抽上他的脸,空气满是他香气的露水芬芳:“他妈的说啊,说我什么了?”
何意羡闷家里饥一顿饱一顿,人已瘦出折角腰。身后人的掌心温暖厚实安妥,从那么细的腰滑到了那么圆的臀,种种美点都熔冶于这一线:“说你骚。”
第127章 痛痛痛轻把郎推
=============
黄妙妙奉茶,彭静作陪。惊讶了解到蒋韫说何律师知名当世,竟不是在客套。
其原因便是王笠一案,此事在中国互联网上销声匿迹,但却管不住墙外的世界。台湾称之为“疯陆法庭”,香港媒体报道标题为“大状狂掴检控官不停开合,腾空飞五米”,并且配了好几连拍,动态效果有如live照片。另外对白轩逸不吝溢美之词,评其“型到喷汁”。
彭静忙跳过话题:“不知道主席大驾光临,咱们这只备了一点口粮茶。”
于是蒋韫品着特级明前茶恩施玉露1965,只听洗手间传来砰的一声,茶汤几乎亦为之一震。
“你个乌龟王八蛋,一回家又发什么疯?”响声是何意羡推了一把,完全不管有致人鼻青脸肿的可能性。
好在打了这么一下,他就把胳膊一抱暗示他被冒犯了,也表示就此结束。
何意羡要走,白轩逸却说:“手洗干净。”
突然间,何意羡把嘴巴抿紧不敢动了,急躁地一甩头,把挡在眼前的一缕头发甩开。
那话又撬动了他的远古记忆,就好像是白轩逸从前勒令他饭前饭后要洗手,还教他进餐姿势端正。可是常常弟弟会坐在哥哥两腿之间,何意羡讨厌弄脏手,必须哥哥剥虾和挑掉鱼刺。
何意羡的阶级觉悟一下变得比较高,遵循洗手七步法,洗指缝,洗指尖,打出丰盈的泡沫。一边神气活现地微微摇晃,一边轻声地哼着,好像他连眼皮也没眨,心也没有发慌,大惊小怪的那个人是白轩逸。
“还是脏的。”
“怎么着吧白轩逸…”何意羡不可忍耐了,“我右手拍他屁股的,要不你直接剁了?”
白轩逸在他身后笑了声。何意羡听到,似乎浑身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了,像是能被风吹走。在镜子里见到他与哥哥,只觉自己仿佛穿的不是奶油色的西装衬衫,而是穿了件米黄色质感细腻的连衣裙,背后打了个蝴蝶结,白轩逸若是一抽,如云彩落。
“笑,又笑什么,我看你今天怎么心情很好啊?”
白轩逸说:“嗯。见到你了。”
何意羡一软,仍道:“…心情好就哪凉快哪呆着去。”
白轩逸揽着肩的手下滑,用指尖划过他整条脊柱,最后一只手搭在后腰上。何意羡觉得他变成了曲奇桶盖子上的小姑娘,抿嘴像涂完口红对着镜子之后的动作。
最后受到理智约束的行为是,何意羡仔细嗅了嗅,对方身上是否有皂香味道,确认他不是绰然有余了,才来到自己身边以后,才将嘴唇不抿了,看上去就很好亲的一颗丰润的唇珠,露了出来。
这些天在家日日数砖量地,琢磨着他们之间是什么发生了改变,何意羡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他无法把恋人和兄长的形象,割裂开来而去看待。恋人深吻他的唇时,手掌包住他的臀部,他只想到这是哥哥让他睡前脱下裤子,看看他的小屁股长了点肉没有。
书上说,爱情是一个名叫彼特拉克的意大利人和法国南方普罗旺斯省诗人臆造出来的。人们认为纯洁奔放的激情和质朴感情的流露,只是发情雄猫的本能要求,不过用美丽的辞藻和文学神话加以掩饰罢了。
不去想这段含糊而荒唐的罗曼蒂克爱情,只对自己的欲望极端诚实,是一种很好的哲学练习。于是什么都能解决,什么都能解释。
隔着衣裤,巴掌传来许多声闷响,每响一下,大腿连根发抖一次。何意羡被打得接吻中舌头连连哆嗦,反正已经这样,彻底不要脸,面对可以得到的快感,干吗要偷偷摸摸、羞羞答答呢:“你有本事就操,过家家呢…!”
白轩逸心狠手黑:“打完再操。”
何意羡闭眼亲一会,睁眼便瞪一会。他瞪得用力,力气像能把白轩逸眼珠子扣出来。伸手去解他最上面的一个扣子,妈的,早就看它不爽了,系得那么严谨,装什么执法如山。扣子向下一路崩开,手掌斜着伸进去边抓胸边说:“白检,在检察院不把这东西系上是不是犯法?”
喘着粗气正面拥抱,他也情不自禁地双手乱摸白轩逸的后背。摸到不少指甲痕结了疤,都是何意羡自己的“作品”。也摸不出个所以然,他被吻得浑浑噩噩地想,下次要拍照留证,倘若多了一道野猫抓的,便要白轩逸好看。
吻很湿,湿气很大,使人觉得仿佛吸入肺中的全是水。
何意羡想他这一辈子是算完了,怎么见到亲哥哥,不仅想与他说盟说誓,说情说意,还想把他舔硬,把自己扩松。那屁股也渐渐不是他的了,以前那是青而且不熟的桃子,咬起来,硬硬的,没味道,跟吃地瓜一样,这时那里头越来越热,像被打出了甜兮兮的烂桃般的腐烂气味。
白轩逸甚至揉着臀缝里的那一颗朱砂痣的位置。何意羡要将他的手掰开,齿缝里发出声音:“不接我电话,现在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很厉害啊白轩逸…”
白轩逸吻着他的颈侧呼吸扑在耳边,压在他腰臀的手劲更大了些,裤子面料揉成一团褶皱:“穿了么。”
西装革履去机场难道会挂空裆,何意羡听到简直羞愤欲死:“你把我当你小玩具了…!”
白轩逸笑,划过那一条深深的窄缝:“那上上发条。”
什么东西已经顶到他薄薄的腹肌上了,一个人不能和自己作对,但是何意羡扭着身体别着脸,一方面想同他感情炽热、兴致勃勃地相爱,一面满脑子的法律术语在打架:“白轩逸,我又不是女孩……”
“嗯。”白轩逸含住他一色鲜红欲滴的耳垂,“把女孩的事做得那么好。”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