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车去里城差不多六个小时,道路两边覆盖着薄薄一层雪,车里语音播报着路线,在不堵车的情况下,晚上大概十点就能到。
路上储西烬深呼气。
他都三十岁的人了,过年前夕,开几个小时车去见小男朋友这种事情,放在电影里都觉得牙酸。
但想到贺年眼睛发亮,尾巴翘上天的小表情,又觉得值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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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晚上从家里溜出来, 贺年心口砰砰直跳像是揣了只兔子,他没有隐瞒贺明兰,实话实说储西烬去A市工作, 路过里城两人要见一面。
若对方是个女孩子,贺明兰多少都会交代几句, 自从得知儿子的对象是个身份不俗的男人后, 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只好问钱够不够用, 嘱咐路上要注意安全。
临走前贺年还偷偷带了身份证, 也不知道先生能待多久,哪怕一晚也是好的。
里城的夜景很美,五颜六色的霓虹灯, 车流,沿着护城河交织辉映。
八九点街上还很热闹,贺年揣着钱包跟身份证找到最好的旅游酒店,要了一间豪华大床房。
开房,等男朋友。
贺年捏着房卡, “开房”这两个字让他忍不住脸红。
酒店位于里城最好的地段, 配置也已经是最好的了, 有羊绒地毯和落地窗, 书房, 柔软的大床,智能设备十分齐全。
踏进房间,贺年顶着心跳给储西烬发了定位,然后趴在落地窗前看夜景。
即将要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 他想先生应该会喜欢里城的, 这里天气不那么冷,可以不穿秋裤,两个人手牵手散步应该会暖和,早晚还可以绕着护城河晨跑,生活节奏相对舒适缓慢。
他真的很想念先生。
贺年又躺在床上翻两人的聊天记录,攥着手机的掌心微微出汗,他从未觉得时间这么漫长,一分一秒都要计较。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突然响起清脆的门铃声。
贺年条件反射似的从床上爬起来,大步往门口跑,匆匆往猫眼里瞟了眼,顿时喜上眉梢,连开门的手都在略微颤抖。
“先生!”
不等反应储西烬就被贺年急不可待地扑了个满怀,他下意识把人揽搂住,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心脏隔着布料疯狂跳动,分不清是谁的。
走廊里灯光明亮,贺年抱得很紧,生怕人会消失似的,储西烬揽着他大步往房间里带,另一只手“砰”地关上门,顺便利落上了锁。
行李箱被孤零零扔在一旁,贺年被男人托腰抱起来,后背抵在门上,迎面落下一个吻。
喘息起伏。
两人吻的缠绵又热烈,贺年双腿夹着储西烬的腰身,主动张开嘴,任由舌尖被男人舔咬得微微发麻,偶尔闷哼地语调软的直往人心里钻。
他穿的雾蓝色的高领毛衣,脖颈处有一圈白色的绒毛,被亲的浑身都热了,绒毛贴着皮肤有点痒。
“唔…哈……”
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见辗转亲吻和衣料摩擦发出的微小动静。
过于凶猛的侵占让贺年很快败下阵来,他双腿发软,唇舌烫的不像话,都快喘不上气了,双手紧紧抱着储西烬宽阔的肩膀,努力不让自己滑下去。
“年宝。”
储西烬察觉到他体力不支,抱着人往床上走,不时低头啄吻他的脸颊。
“脸上到底怎么弄的?”
贺年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反应还有点迟钝,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背后抱住他,储西烬把人圈在怀里,下巴放松地搁在他肩窝,每每这种时候两人的体型差就格外明显。
提起这个,贺年突然就有点委屈,他翻身面对面埋在储西烬怀里,从衣领中摸出项链,手心里的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中午出门那会儿有两个坏人问我要钱,我都给钱了,他们还要抢我的戒指。”
“我揍了他们。”
温言软语储西烬听的心软,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柔情似水:
“宝贝真棒,但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隔得远,怕你担心。”
“你不说我才更担心。”储西烬大手从毛衣下摆摸进去,有些恶劣的咬他的耳垂,贺年怕痒想要躲开,被男人翻身压在身下又摸又揉地欺负了个遍。
“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还以为你跟家里人坦白,一个人偷偷承受压力,装作小大人不让我知道。”
窗外是万家灯火,贺年整个人软乎乎的像颗小汤圆,他愣愣看着男人英俊面容,片刻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眼圈儿发热鼻尖发酸。
只因为一个视频电话,先生就打破原有的计划,在寒冷遥远的冬夜里,开五六个小时的车到里城来,跟他短暂的见一面。
他被强烈的幸福感包裹住,几乎要落泪。
“没有。”
贺年吸了吸鼻子,嗓音带着点轻微的哭腔,他主动翻身跪坐在男人腰上,饱含热度的唇瓣凑上到处乱亲,毫无章法 。
“妈妈没有生我的气,她同意了,也知道我晚上出来是为了见你,我爸虽然平时古板了点,但他特别听我妈的话……”
“……”
浴室里水声响起,贺年脸蛋被热水蒸的酡红,他乖顺的不像话,明亮的眼眸里尽是纯真美好。
即使是用最笨拙没有任何技巧的讨好方式,也能轻易冲昏男人的头脑。
储西烬克制着呼吸,撩开他打湿的额发,拉着贺年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又凑过去将那两片饱满的唇瓣翻来覆去含住舔吻。
“年宝,你叫的真好听,再叫一声老公好不好……”
“老公。”
贺年羞赧不已,他以为男人没有听见,咬了咬嘴唇,红着脸再次凑过去,声音像小猫挠痒痒似的:
“……老公,我好想你,你多亲亲我呀。”
夜还很长,浴缸里的水渐渐偏温,储西烬怕他着凉索性把人捞起来裹着浴巾,然后直接扛在肩上。
一向成熟理智的男人,在小爱人面前化身为凶猛雄狮,在此刻多了几分不羁与性感。
后半夜贺年把脸埋在整头里,可怜地呜呜哭着。
许是知道先生待不了多久,这一觉贺年睡得并不踏实,嘴里嗯着两个含糊不清的音节,睡着后的小脸格外红润。
储西烬支着胳膊侧躺着,他伸手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指尖落在微微肿起的唇瓣,俯身上去温柔地亲了下。
年宝,晚安。
第二天早上贺年是被手机吵醒的,窗外大亮,冬天天亮的晚,只看天色就知道已经不早了,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是贺明兰打来的。
接完电话贺年脸色微变,他顾不上腰身酸痛感,急急忙忙起来穿衣服,储西烬从浴室出来见他一脸急迫,问道:
“怎么了?”
具体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贺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皱着小脸:
“先生,我,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储西烬跟着皱眉:“你先别着急,我跟你一起去。”
隔壁邻居一家三口,男的叫王智杰,是靠开大卡车给人拉货卸车赚钱的,女人叫刘艳,没有固定工作,平时在厂里打零工,还要照顾五岁大的儿子。
早上王智杰接了最后一单生意,大过年的给钱都找不到人卸货,只能喊老婆刘艳帮忙,屋里头还有个孩子要照看,刘艳出门前找到贺明兰,说了一通好话,邻里邻外当帮个忙,两口子中午就能回来。
两家都认识十几年了,贺明兰也没有推脱,那小男孩被惯的调皮捣蛋,趁父母不在家翻箱倒柜,把刘艳的的玉镯子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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