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贺年嗓子眼被堵住了似的,最后支支吾吾的开口:
“没有发烧,可能是有点闷。”
储西烬当他不舒服发汗,他打开窗户,清凉温和的夜风灌进来,窗帘被风微微掀起弧度。
“起来把甜汤喝了,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来还不舒服就去医院。”
肚子空的厉害,贺年捧着瓷碗小口小口喝着,脸烫的快赶上碗里的热气儿了,直到见了碗底才抬起头。
那双清透的小鹿眼中水雾氤氲,嫣红的唇瓣翕张着,上边还沾着水渍,能看见那截柔软的小舌。
储西烬伸手碰上那唇瓣,用指腹把水渍擦干净,贺年模样乖的不像话,甚至主动抬头,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小狗似的,往前蹭了蹭。
那张漂亮此刻又脆弱的小脸,明明还生着病却又……
纯洁不自知的性感最为致命。
“睡吧。”
就在储西烬准备起身关灯的瞬间,贺年突然迷乱的抓住男人的手,堂而皇之的说了一句:
“……先生,我看见了。”
说完他猛地惊醒,耳中尽是自己轰鸣的心跳声,狂乱,笨拙的。
储西烬看他一眼,没明白言语中的意思,轻声问:
“什么?”
“我……”贺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声音小到几乎不可闻。
“看见了柜子里的东西……”
储西烬没动,只是眼皮抬了下,然后低低嗯了声。
见男人没什么反应,贺年涨红了脸,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耳朵往下连着脖子,全都泛着红。
“先生,我马上就要二十一岁了。”
这话里的潜在意思很明显。
“我知道。”
储西烬忍不住跟他低头接吻,一手撑枕头,一手揉着他的腰,含着他的唇,直到贺年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二十一岁也要早点睡觉,何况你现在还在生病,我又不是禽兽。”
贺年红着嘴巴点头如捣蒜,整个人都缩在男人怀里,热的像是个小火炉,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早上醒来的时候,贺年迷迷糊糊望着天花板呆了半晌,他的腰被悍利的胳膊禁锢着,身后是火热的胸膛。
“先生……”
贺年想拉开点距离,谁知腰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他挣扎着翻了个身,又被人捞了回来。
实际上,几乎是撞了回去的,后腰窝一阵酥麻,贺年僵直脊背脸红到脖子,眼神儿都空了。
“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储西烬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贺年心虚似的,飞快捉住他的手:
“先生,我已经好了!”
他不敢让先生看见自己意乱情迷的模样,夜晚那个胆大包天的人,在白天成了只害羞的小虾米,只能弓着身体,不敢见人。
“脸烫成这样,真的好了?小年,生病是很严重的事情,不准骗人。”
储西烬目光落在他宽大的睡衣领口,声音更是调情般的暗哑,他双唇贴着贺年的脸颊,慢慢往下蹭着,最后咬住那小巧的耳垂。
“先生!”
贺年瞪圆了眼睛,眼尾全是绯红的情态,颤颤巍巍的往被子里缩,又不放心似的提醒身后的男人:
“现在还是大白天呢。”怎么,也得等到晚上吧……
贺年对这方面的认知一向偏保守,但对喜欢的人不抗拒,脸皮又薄的不行。
储西烬勾了下嘴角,圈住他的手腕,强势的把人拽出来反扣在枕头上,光洁的额头,乌黑的睫毛,还有那羞答答的情态,全部一览无余。
“小年,不帮帮我吗?”储西烬眼神落在那水红饱满的唇上,喉结轻微的滚动。
“不,先生,这个点该起床了……”
心口剧烈撞击,贺年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不敢见人般闭着眼睛,只能感受到落在脸上灼热的气息。
他怕一睁开眼睛,自己就没出息的缴械投降了。
储西烬看着那青涩的模样,一刻也不想等,他捏住贺年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咬上去,又强行控制着力道,像头温柔的野兽。
“啊…哈……”
贺年被刺激的情难自禁的轻呼出声,又羞耻的捂住嘴巴,他简直不敢相信,刚刚那样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这大半年他长高了点,就算体格偏瘦,也是个近乎一米八的男人,这种羞耻感让他无法面对。
但能清晰的感受到,先生刚刚明显的失控了,亲他亲的很重。
其实有些事情,贺年是知道的。
比如,储西烬喜欢他的后腰窝,尤其是那颗红色的小痣,喜欢听他叫的声音,他只要稍微主动一点就会让男人变本加厉……
两人情意正浓,忽的床头手机振动,攻势孜孜不倦。
贺年慌忙攥住储西烬的手腕不让他继续,眼角浸出生理泪水,勉强回过神来,再开口,尾音中都是情难自禁的细颤:
“先生,电话……”
是储寒打过来的。
“喂?贺年,大周末的我哥怎么不接电话啊,我给他打了三次,不过你接了也一样……”
窗外早晨的太阳洒在床上,储西烬一只胳膊撑着身体,那姿势占有欲很强想,近乎贪婪的欣赏着贺年发肿的嘴唇,身体上肆意留下的烙印,爱与欲交织在一起。
他已经忍得太久了,又被小爱人纵了把火,一触即发。
“那,你有什么急事吗?”
贺年声音僵硬的不像话,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他胸膛缓缓呼吸,心里直打鼓,生怕储寒听出什么端倪,那以后真的没脸见人了。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十一月恢复更新,之前出了点子突发状况(真的很突然),现在已经OK了,为了表达深深歉意,只能飞红包暴雨,再次跪歉再跪谢!!!
第51章
“也没什么大事。”
储寒嘴里叼着块三明治, 整个人往电竞椅上一倒,语气高昂:
“我过两天就半决赛了,你跟我哥没事的话, 来看我比赛呗!这样历史性,值得纪念的时刻!”
“好, 好啊, 什么时候?”
储西烬的手自然的搭在贺年腰上,那截腰线薄又漂亮, 虎口卡在胯骨处, 拇指轻轻摩挲着那颗红色的小痣。
“周一下午六点。”
原本贺年还觉得按摩舒适,慢慢的,好像变了味道, 手法变得……很奇怪,他接电话顾不上那么多,说可以。
储寒又道:“对了,考试怎么样,还顺利吗?比完赛请你吃大餐啊。”
“我感觉应该还不错……”
贺年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他尽量屏着呼吸, 控制住剧烈起伏的胸膛, 眼底氤氲, 脸颊透出层薄红。
明明慌极了, 却又任取任求。
“那成,成绩不是还要一阵才出吗,你无聊的话可以来我们基地玩啊,超级豪华俱乐部。”
说起来, 每次一来二去的, 跟VT战队的成员也都算得上熟人了。
“也不知有没有时间……”
贺年话说一半眸子狠狠一颤, 差点惊呼出声,潮湿火热的吻落在那颗红色的小痣上。
那一瞬间,他整个身体都快麻的没知觉了,圆润的脚趾难耐的蜷缩起来,战栗着回过头用眼神向男人求饶。
储西烬嘴角噙着笑,只是将他被薄汗打湿,散乱的额发向后捋去。
“怎么了?”储寒听见两声急促的喘息,不解道:
“你是在健身吗?”
“嗯。”贺年咬紧了牙应下,睫毛簌簌抖着,努力克制不发出其他声音。
“我最近,打算,锻炼一下身体……”
储寒丝毫不怀疑,也没注意贺年为什么一句话总是断断续续:
“我哥家里健身房设施很齐全的,想练什么都可以,哎,可惜那段时间我腿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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