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大包,还有点痒,整块儿皮肤都是红的,怪不得他总觉得脸上有点胀。
储西烬摇摇头,无奈失笑:“现在捂是不是晚了点,早就看过了。”
“……那怎么办?”贺年依旧捂着脸,从指缝中偷偷看人。
“乖,别拿手去碰它。”
酒店卧室的床很大,铺着深蓝色的棉质床单,看起来蓬松舒适,贺年洗澡浑身带着氤氲水汽,小脸红扑扑的,白皙的脖子也红了,被手挠的。
储西烬围着浴巾出来,看见他苦兮兮的大躺在床上,微微撅着嘴巴,身体毫无章法的蹭来蹭去,像只怎么转圈也抓不到尾巴的猫,睡衣下摆堆了起来,露出奶白色的小肚子。
身上也陆续起了红疹。
才吃的药,没那么快见效,起码得五六个小时才会开始慢慢消退。
睡到半夜,感觉贺年不住的翻身,储西烬把人揉进怀里,亲亲他的发顶,像哄小孩似的抚摸他的后背。
“先生,身上痒,我好难受……”
贺年从来没有这么抓心挠肝过,他以前生病都是感冒发烧居多,再怎么难受吃了药蒙头睡上一觉,第二天什么事都没有。
哪像这样,简直是酷刑,驱不散的痒意让他难受到极点。
“……呜,先生,你快帮帮我。”贺年闭着眼睛难受的紧,声音带着急促,他边哼哼边往储西烬身上拱,毛茸茸的脑袋出了层薄汗。
凌晨三点十七分,储西烬伸手开了暖光壁灯,他稍稍靠着床头坐起来,贺年小脸好几处又肿又红的,还好人迷迷糊糊睡着,不然看见了得闹腾。
他抱着贺年让人趴在腿上剥掉睡衣,羊脂玉般皮肤上满是红疹,还被指甲挠过,看着触目惊心。
储西烬心疼也没别的没办法,只能拿棉签沾上止痒消炎的药膏,把作乱的手固定住,用棉签按压上去,哄道:
“宝贝,乖一点别动好不好?”
后者倒是听话,微蹙着的眉宇松开,像舒服似的发出软糯的轻哼,没过多久呼吸缓慢变得规律绵长,最后满意睡过去。
只要手上动作刚停片刻,贺年就会皱起眉头,然后极为不满的哼来哼去,像是在不满男人突然停下的安抚。
无奈,储西烬只能捏了捏他的鼻子,继续伺候心肝宝贝。
这一觉贺年睡的倒是舒坦,厚重的窗帘缝隙漏进来日光,羊绒毯从身上滑至腰间堆着。
他傻愣愣的爬起来坐在床上,隐约记得半夜醒过两次,先生哄着帮他涂抹药膏,而他呢,舒服的像只大懒猫,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心里甜的像灌了蜜。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昨晚抹药睡衣睡裤早已经不知道扔去了哪里。
贺年索性放弃,他看着储西烬眼下淡淡的青色,还有下巴冒出来的粗粝胡茬,心里别提多内疚了,他凑过去亲了亲男人的下巴,那模样像是对珍贵的宝物。
亲一下又一下,喜欢的不得了。
亲完贺年舔舔嘴巴心满意足,他刚要起身就被一双大手摁住了腰,熟悉又极具有压迫力量感的气息将他笼罩。
储西烬睁开眼睛瞧着偷亲自己的人,幽深的眸光像是压抑着什么。
一个身体健康健壮的男人,大清早被小爱人这样撩拨,暗火瞬间烧遍全身,烧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他出声警告:
“别乱碰,老实点儿。”
贺年陡然对上男人侵略性满满的眼神,脸刷的就红了,大脑高速活跃着,隔着层布料,依旧能清晰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烫热的温度。
“……先生”他先一步开口,他脸红的要滴血,还是忍着羞说:
“我帮你吧。”
闻言储西烬目光下移,落在那双老实蜷缩着的腿上,皮肤白如羊脂玉,腿型线条很漂亮,圆润可爱的脚趾透着健康的红。
贺年缩了缩腿,小幅度的咽口水:“我不是说这样……”
储西烬挑眉,打量着他很有耐心的问:“那是哪样?”
这次贺年没说话,他飞快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用行动做出回答,储西烬被他这动作激的眼睛都红了,他急喘一声,紧绷着神经和躯体,忍不住呢喃:
“年宝……”
已经过了八点,门口传来敲门声,他们订了酒店的特色早餐服务,储西烬看着那个鼓起来的小被包,额头一滴热汗顺着脸颊,滚到脖颈里。
男人骨子里,最原始最疯狂的占有欲完全被激发,储西烬将手放在那团被包处,隐忍的使力往下摁,同时悍利的胳膊上青筋鼓起,腰身规律的用力挺动,到达顶峰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咳,咳咳咳……”
门外,服务员见没人应声便识趣的退下,贺年掀开被子闷咳两声,浑身都汗湿透了,那两片饱满的唇瓣红彤彤的,微微有些肿胀。
“宝贝儿,难不难受?”储西烬把人拉起来坐在身上。
贺年摇摇头,来不及说话,咕哝一声全部咽下去,还无辜的眨了眨透亮的眼睛,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储西烬心脏猛烈跳动,几乎被某种欲.望冲昏头脑,他左手掐住贺年的下巴,强迫他张嘴跟自己接吻。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目测马上快要完结啦~开心开心~感谢在2023-03-22 04:32:49~2023-03-23 23:58: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的公主是只猫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贺年半张脸都闷在整头里, 身体被过度满足后,像只趴着的懒猫儿似的,偶尔还会动动尾巴。
露出的后腰窝上有男人用力时留下的指印, 像冬日的雪被点缀了梅花,漂亮又格外诱人。
储西烬让服务员重新送了食物上来, 他盛了碗粥, 走过去坐在床边,目光不自觉的温柔缱绻。
“别闷着, 困的话先起来吃点东西, 然后再睡。”
趴着的人没应声,显然还在“恼羞”刚刚发生的事情。
储西烬勾唇,眼底尽是事后餍足, 他把手里的粥放回推车上,贺年听突然没了动静,刚要回头看,腰间一沉,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嗯。”
有点酸痛又很舒服, 男人宽厚的手掌一寸寸发力按摩着:
“不是刚刚喊饿么, 还在害羞?”
“……我没有。”贺年扭头看他一眼, 那表情像是吃不到肉干的小猫, 又气又委屈, 他翻身起来凑上去咬住男人的喉结,恶狠狠的用牙齿磨。
“你打我了的屁股,还欺负我,都不听我说话……”
“不舒服吗?”储西烬问。
贺年趴在他肩头皱着鼻子轻哼, 不肯回答。
他们住的是高规格情侣套房, 酒店里不免准备了些成人用品, 储西烬只挑了飞机杯给他用,但对贺年来说这已经足够刺激,双管齐下差点魂儿都没了。
“宝贝,那会儿还记得吗?你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坐在我腿上,你说……”
“不要说不要说,再说不理你了。”贺年面红耳赤,根本不敢往下听,他不知道是该捂耳朵还是捂男人的嘴,最后推着储西烬的肩膀就要跑,被人箍着腰吻上来。
“你忘了?你说你爱我,你还说……”
贺年绷直的脊背放松下来,他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原来是这个,他下意识顺着话往下问:
“什,什么?”
“你还说——”储西烬含住他的耳垂吸允,笑意盈盈。
“说舒服,你很喜欢,还说这一辈子只让我一个人。”最后一个字他刻意压低嗓音,气声从唇齿间送出来,“操。”
“呜,我今天都不理你了!”贺年捂着耳朵羞的都快哭了,屁股着火了似的挣脱开男人的胳膊,一头扎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个毛毛虫。
先生怎么那样!
那些话,明明是被哄昏了头才说的!
要滴血的耳朵暴露了他此刻羞耻的神情,储西烬知道把人欺负狠了,扯了扯被子结果传来软绵绵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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