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不知道电话里在讲什么,踩着暖融融的地毯靠过去,依赖的从身后抱住储西烬,将额头抵在男人宽阔的后背。
也不说话,仿佛只是这样抱着就很满足。
窗外是万家灯火, 储西烬转身将人搂进怀里, 黄叙辛还在说些什么, 大概就是让黄浩赔罪, 千万别因为不懂事的侄子, 惹得贺年不高兴,说最近投资了一个庄园正好开业,全当是见面礼。
后边的话储西烬并不感兴趣,注意力全被贺年清秀的侧脸, 跟莹白漂亮的脖颈吸引过去。
淡漠听完只是让黄叙辛严加管教就草草挂了电话, 他慵懒的环住贺年的, 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贴着他耳鬓厮磨。
“怎么不先吹头发?容易感冒。”
乌黑的发丝缓慢浸润出细小水珠。
贺年冲着储西烬羞涩一笑:“不要紧的,看你在打电话,屋里温度高一会儿就干了。”
或许是刚洗完澡,显得比平时还要温柔乖顺几分,轻薄的衬衣堪堪遮住屁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白皙笔直的双腿美不胜收。
储西烬托着臀部把人抱起来,贺年趴在男人肩上,双脚悬空,拖鞋随意滑落在手工地毯,发出很轻的闷响声。
体格上的差距使两人身躯几乎完全契合,贺年红着脸努力攥住衬衣下摆,想遮住腿根。
“啪”的一声轻响,男人不轻不重地在他挺翘饱满的臀上拍了一巴掌,并且耐心警告道:
“别乱动。”
一点儿都不疼,但贺年总觉得被打屁股很羞耻,搂紧储西烬的脖子不满地哼了声,又问道:
“先生,我重不重呀?”
闻言储西烬调整了下姿势,稳稳抱着人掂了掂:
“最近是长了点肉,但还是很轻。”
贺年莫名其妙红了耳朵,乖乖趴在男人胸口偷笑:“也不太轻。”
“胖一点更好。”储西烬不明显地笑了下,就在贺年正疑惑的时候,他低头含住小爱人的耳垂,动情地说了句荤话:“长点肉耐操。”
贺年瞬间脸色爆红,他羞得握紧拳头直锤人,完全不想说话,到床上就捂着脸埋进被子里,恼羞之外满是诱人媚态。
原本就不合适的衬衣更是跑偏,普通的衬衣穿在贺年身上就显露出别样的性感,单薄的衣物不蔽体,映出朦胧的细腻皮肤,纯棉的白色内裤一览无余,非常保守点款式,可在储西烬眼中却可爱的不行。
他捂着脸,还不忘转头软绵绵地瞪了男人一眼,眼神清澈又无辜,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心底却悄悄衍生出一点不可言喻的甜蜜来。
储西烬喉结滚动,眼神愈发炽热,等欣赏够了才转身拿吹风机抱着人哄:
“宝贝,起来吹头发。”
他扶着腰把人圈在怀里,将柔软的发丝一点点烘干,贺年被熟悉安心的味道包裹住,眼神逐渐迷离,睫毛搭在一起又分开,显然是困了。
“明天有个庄园酒会想去玩吗?”
贺年困倦地有点反应迟钝,脸颊酡红,懵懵地发了会儿呆,回头道:
“想跟你一起。”
“好。”储西烬换了姿势,抱住贺年的腰,摸了摸他刚吹干的脑袋顶,两人一起倒在大床上。
“到时候我让赵乐川陪你去,等我忙完就过去接你。”
“……嗯。”
这会儿贺年还不知道,庄园所有权已经转到了他名下,他越来越迷糊,抱着储西烬的胳膊,嘴巴里含糊不清嗯出几个音节,本能地往男人怀里钻。
“乖,不闹你,困了就睡吧。”
储西烬支着一边胳膊,侧躺着,看着眼前人心都不自觉变得柔软,他拨弄贺浓密的睫毛,又在鼻尖轻点,最后凑过去亲了亲红润的嘴巴。
桌上电脑还亮着,贺年这次的举动让他惊讶又感动,带给他绵绵不尽的深沉爱意,此刻他什么都不去想,只想珍惜眼前的小爱人。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直到贺年完全熟睡,储西烬才帮他掖好被角,起身回沙发继续还未完成的工作。
睡梦中贺年并不踏实,他梦见自己路上堵车,急得满头大汗,最后也没能赶上飞机,站在机场心里空荡荡的难受,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很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
刚刚只是做梦。
房间里亮着暖色壁灯,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手机屏幕刺眼,已经快深夜两点了,储西烬还在忙工作。
贺年揉揉眼睛拖鞋都没穿,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一副迷糊又理直气壮的模样,他过去抱走储西烬的电脑,自己爬上沙发跨坐在男人腿上,不满控诉道:
“先生,你明明答应过我,出差在外边不熬夜的……”
见他耷拉着眼睛的可爱样子,储西烬忍不住笑了声,亲昵的亲了亲贺年的脸颊,轻声说:
“保证没有下次,好不好?”
贺年的睫毛颤了颤,随即很乖地点头说好,总是很好哄,盖好被子重新窝进男人的怀里。
他其实已经清醒了不少,眼看储西烬要起身关灯,突然从被子里冒出来,羞涩又热情的献上香吻:
“老公,生日快乐,还有……”贺年顺便含情脉脉的表了个白:
“我爱你。”
储西烬眼神变得炽热,大脑兴奋值直线上升,一把抱住贺年翻身覆上去,抓住旁边的软枕塞在他后腰,低头轻轻吻他,带着热度的大手从衬衫下延伸进去,摸到内裤边缘,帮他脱了个彻底。
“老婆,做一次好不好?”
光是听见这个称呼,贺年就滚滚热气蒸上脸,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变软,顷刻间圆润的眼睛便蒙上了水雾,只剩急促的喘息声。
庄园酒会时间定在下午三点,贺年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在酒店吃过早餐后,有服务员送了两套高定西装过来。
衣服很合身,还是情侣款的,原本他不喜欢太热闹的场所,现在因为一套衣服又开始暗自期待。
庄园酒会的地址差不多距离H市中心两个小时车程,贺年上车先给储西烬发了消息,没一会儿堵车了,赵乐川回头道:
“小先生,前面出了点交通事故。”
贺年透过玻璃往外看,前面路口围了好些人,他总觉得中间那个戴头盔的消瘦身影有点熟悉,看了半晌才想起来,好像是叫林舟河来着。
“我下去看看。”
难听低俗的谩骂声不堪入耳,林舟河木讷的站在太阳下,胳膊跟腿上全是大片擦伤,踏板车镜子摔坏了,地上除了玻璃碎片还有打包好的外卖,汤汁顺着塑料袋往外流。
“你撞了老子的车,这块漆少说也得两千块,不赔钱今天别想走!”
“我没那么多钱……”
摘下蓝色劣质头盔,林舟河像是失了魂,丝毫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只是沉默掏出裤兜里的钱,零零碎碎加起来不到三百块。
他看着地上坏掉的外卖,无措,愤怒又绝望,就在五分钟前,一个乱跑的小孩冲进了马路中央,他为了救人踏板车甩出去好几米,还撞了别人的小车,而那孩子的父母连句感谢都没有,匆匆离开了。
“他妈的真晦气!赶紧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再啰嗦就信不信老子动手!”
周围有人劝,那胖男人像是被人挑战了权威顿时恼羞成怒,中气十足地连着路人一起骂,口水沫子乱飞。
林舟河咬了咬牙:“能先写欠条吗?我之后慢慢还……”
“欠条?”男人一把拿走那踏零碎钱,嫌弃似的呸了声:
“写欠条你他妈跑了我找谁?少在这里糊弄老子!马上给你爸妈打电话!”
腿上的伤口渗出不少血,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像是催命一般,林舟河僵硬道:
“我没爸妈。”
中年男人大笑两声:“怎么,都被你克死了?”
这句话明显刺激到了林舟河,他目光瞬间变得凶狠起来,中年男人被他那眼神吓了一跳,边骂边要动手打人。
“敢瞪老子?!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林舟河先挨了一巴掌,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耳朵嗡嗡作响,他转过头用舌头顶了顶腮,随后攥紧衣服兜里的小刀,目光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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