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储西烬推开门,接着屋子里的灯亮起来,贺年看清后,没忍住哇了声,再次被震撼住了。
这应该是间游戏室,但也不准确,因为中央还放着台三角钢琴,靠墙的地方有玻璃储藏柜,里边收集者各种有趣的东西,甚至连邮票都有。
这里跟储先生的稳重,妥帖,利落一点也不搭。
储西烬牵着人进屋到矮沙发坐下,手上的热源突然消失,贺年忍不住蜷缩了下手指。
“平时玩游戏吗?”
看着面前巨大的显示屏,旁边还有各种小型游戏机,游戏光碟盒子,很多都已经绝版了,贺年思考了下斟酌着问:
“开心消消乐和欢乐斗地主算吗?”
“……那微信小游戏呢?那个跳一跳,我能跳很多下……”
储西烬盯着一脸过于认真的人,觉得有些可爱,突然间就笑了,平日里那点距离与界限感也跟着消散不少。
贺年反射弧很长,后知后觉的品出点其他的味道来,像是被气氛感染了,也敢抓住储西烬的衣袖晃了两下:
“先生,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没有笑话你。”储西烬起身找出新的游戏手柄连接在主机上边。
“感兴趣吗,我可以教你点别的。”
“可是我学这些东西很慢……”
“没关系。”
储西烬讲了基本的操作方式,大概就是升级打怪模式,左手□□控制方向,右手是攻击。
贺年听得很认真,但是实际操作伤害为零,只要有小怪出现他就乱了阵脚,要么就是不知道按哪个键,要么就是一通乱按,但他十分有觉悟:
“先生,我好像是个后腿……”
“其实还不错。”储西烬鼓励道:“你打了百分之三的伤害。”
“……”
可是满伤是百分百啊。
因为是双人模式,所以游戏难度系数增强了不少,最后贺年放弃了攻击属性的角色,换了个加血的奶妈,跟着储先生跑图加血就行。
储西烬还怕这种角色他会无聊,没想到恰恰相反,贺年终于找到了自己角色的价值,整个人神采奕奕,反正先生去哪他去哪,血包扔在先生脚下准没错。
窗外夜色深深伴随着游戏声音,矮脚沙发上的两人挨得很近,肩膀碰在一起,彼此的体温互相依偎。
贺年越来越困,最后脑袋轻轻靠在了男人肩膀上,嘴上还在嘟囔,声音又低又软,跟撒娇似的:
“先生,等我,我给你加血……”
储西烬把人扶靠起来,小心起身关了游戏,再转头贺年已经躺在沙发上呼吸绵长。
腰间系的活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松散大半,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截腰身,再往后是饱满挺翘的臀部曲线。
暖黄的灯光下,贺年皮肤细腻又白净,全身都白,一张红润的唇有着漂亮的弧度,储西烬靠近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手感软而温热。
指尖像是受到诱惑,慢慢移动,最后落在那张红润欲滴的唇上轻点了点,被碰到的人微微抖了下。
他正要收回手时,忽的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
贺年没有醒,却张嘴含住了他的手指,轻咬了下又变成吸允。
每一下都的挑动着男人的欲。
储西烬动了动喉结,目光不由更深了一层,动作却放任着,没有收回手指。
直到睡着的人累了,用舌尖把他的手指顶了出去,他才托住贺年的膝弯把人抱回卧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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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林风濯收到快递已经是两天后了,期间快递打过几次电话都被挂断,最后没办法放在了门卫处。
四方的纸箱子,林风濯正疑惑就看见寄件人跟地址,梧桐街三十三号,他眼眸微微眯起,心里无端升起烦躁。
回去后,他拿钥匙开门,客厅沙发上乱作一团,随意扔的衣服裤子搭在上边。
林风濯把纸箱扔在桌上,转身进了厨房。
水槽里的碗筷就那么扔着,昨晚白落俞点了外卖,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油腥味,冰箱里的蔬菜已经开始发软,西红柿流出汁水,一股难闻的酸臭。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间小阁楼。
总共不过五十平米,逼仄的还没他的一间卧室大,但贺年习惯好,不大的地方被收拾的很干净,吃完饭就会洗碗,沙发上从来不会有脏衣服,冰箱里也总是有酒酿小圆子。
想到这,林风濯皱眉捏了捏鼻梁,砰的关上冰箱打电话叫了家政。
许是听见动静,楼上卧室里,白落俞睡眼惺忪爬起来,睡袍盖住大半暧昧的痕迹,他看着沙发上的人,打了个哈欠:
“风濯,给我想吃燕窝粥,饿死了,都怪你昨天晚上那么折腾我……”
白落俞边说边下楼,走过去勾住林风濯的脖子,把人往沙发上拉。
“你不问问我早上去干嘛了?”林风濯语气说不上不好,但也让白落俞心往下沉了沉,随即问道:
“怎么啦,心情不好?”
早上八点林风濯被他爸的电话吵醒,叫去公司劈头盖脸挨了顿骂,北城那个项目前期考察不当,投了两千万,现在项目滞停,每拖一天都是损失。
这个项目是白落俞推给他的,投标时并没有考虑到其他风险因素。
“算了,没事。”林风濯伸手解衬衣扣子,结果怎么也解不开,他把贴在身上的人推开,不耐烦的啧了声:
“你不嫌热吗?”
白落俞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冷冷瞧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你心情不好,给我摆什么谱?搞清楚,我不是你养的小情儿!”
两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贺年膝盖上的擦伤好的很快,也不影响穿裤子,他换上了牛仔裤和白T恤,出乎意料的合身,裤腰大小也刚合适。
蛋糕店已经两天没开门了,他怕给客人留下不好的固有印象,想起暮色庄园,就觉得没开门。
贺年整理好房间,开门没留神跟人撞了个满怀,他惊的往后退,差点左脚踩右脚,摔个屁股墩,储西烬拦腰把人稳住,轻笑一声道:
“这么着急做什么?下来吃饭。”
刚洗漱过的贺年,整个人湿漉漉的,冒着温润的水气,衣服很合适他,看着整个人青春洋溢,又很乖巧温顺。
“先生,衣服很合适,谢谢你。”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贺年还有点不好意思,二十岁的年纪,藏不住心事,他又开口道:
“我今天该回去了。”
储西烬望着他,抬手揉上他的脑袋,手指又落在后颈处捏了捏,贺年像是被烫了下,脊背绷紧了两分,却又没躲开。
“先吃饭。”
“哦好。”
下楼梯时,他不合时宜的想,果然是这样。
储先生就是喜欢摩挲点什么,动作很温柔。
早上有专门的饭店送早餐过来,很传统的中式饮食,蟹黄汤包,小烧卖和溏心蛋,还有糯叽叽的乌饭麻糍。
贺年吃相很好,细嚼慢咽,小口小口的很认真,最后捧着大杯牛奶撮着,喉结轻微滚动,又好像觉得自己也太馋了些,收敛了动作。
桌上的食物被解决的七七八八,贺年属于那种看着瘦,实际上饭量并不小。
储西烬喜欢看他吃东西,像个小松鼠似的,竖着尾巴抱着榛子啃的很香,贪吃又投入。
他盯着贺年看了会儿,腾出一只手来,用手指帮他抹掉嘴角的奶渍。
温热的指腹绕着湿润的唇瓣轻轻摩擦打圈,甚至碰到了柔软的舌,直到变成漂亮的水红色。
“先,先生!”
玻璃杯底部不稳的撞击在桌面上,发出声响。
贺年耳膜嗡的一声,脸红的吓人,他抓住男人的手,只觉得一道微弱的电流从脊梁缠绕至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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