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川离开后,贺年拉开后座,储西烬闭眼仰头靠在椅座上,两条长腿随意放着,膛轻微起伏,像是真的睡着了。
贺年压低声音,轻唤了声:“先生?”
路灯暖光透过车窗玻璃,昏黄明灭,衬得男人五官轮廓更加深邃,睡着后,周身那股沉稳内敛的气场荡然无存。
眉宇间染上疲惫的成熟男人,显得更加性感迷人。
贺年刚要动作,便被储西烬揽住肩膀拉进怀里。
鼻间是淡淡的酒香,混着点熟悉的雪松的味道,贺年伸手摸上他的太阳穴,用指腹轻轻按了按:
“先生,头晕不晕?我们先上楼吧。”
储西烬重重呼了口气,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嗓音格外的低沉磁醇:
“十点了,怎么不回消息。”
是个陈述句。
贺年干脆闭上眼睛,顺从的窝在储西烬胸口,小声为自己辩解:
“没有不回,是手机没电了,不能怪我。”
刚说完手腕就被人钳制住,不等反应储西烬已经翻身,将他抵在皮质的靠背上,顺势低头去吻他。
“……车,车门没关。”
贺年做贼心虚怕有人路过,偏头躲了下,储西烬只亲到了他的嘴角。
这是个新小区,地理位置好,价格上寸土寸金,目前住户并不多。
车门关上的瞬间,车里一片漆黑。
炙热湿润的吻从下颌落在脖颈,贺年抵着男人的胸膛,腾出一只手去关车门,回来的时候手指不小心按到了西裤上,裤链位置有些紧绷,这又勾起某些不纯洁的画面。
不是说……喝醉了的人,没反应吗?
储西烬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低低哼笑一声:
“放心吧,没真喝醉。”
这次储西烬没有急着立刻吻他,而是反复观摩怀里的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这样近的距离,身体紧密相贴,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突然,嘴里被喂了颗糖果。
贺年用舌尖舔了舔,是薄荷味的,原本淡淡的酒味,这会儿像是成了某种蛊惑人心的催化剂。
他等了会儿,也不见先生动作,两只大手倒是卡着他的胯骨不让动,修长的五指捏着那又紧又圆的小屁股。
“先生……”贺年难耐的扭了下身子,呼出来的气儿都是滚烫的,只觉得口干舌燥,最后主动仰头去寻那两片唇瓣,蜻蜓点水的般亲了下。
独处时的安静,总是暗流涌动,简单的触碰更让人脸红心跳,黑暗中贺年眼睛格外的清亮,他抓住储西烬的手,觉得指关节有点凉意。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等了很久吗?怎么不提前告诉我……”那样的话,他就提前偷偷溜走。
说到这儿他突然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可能先生打过电话,但他没接到。
“家里没人。”
贺年脑袋贴在男人胸口,只顾着听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一时没听清:
“什么?”
储西烬顺着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额头轻微有点儿烫,贺年只觉得被碰到的地方,热哄哄的一片,腰身也被温暖的力道禁锢住,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不在,家里没人。”
所以不想回去。
这话听的贺年心脏紧缩,连着指尖,脊背,浑身都麻了。
先生这是在跟他表达不满吗?
一时间悸动,亢奋,羞涩,暗戳戳的开心,很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心里像是有一头小鹿乱撞似的,喜欢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抱着人根本舍不得撒手,能就这么抱一个晚上。
黑暗中,贺年偷偷抿着嘴笑,在外边雷厉风行的男人,下班会跟他抱怨家里没有人。
他想,这大概就是当昏君的感觉,这种时候,先生跟他提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哪怕是摘天上的星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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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房子虽然是为了方便贺年上学买的, 装修可一点都不含糊,中西式双厨,书房, 甚至还准备了摄影展览室,墙上挂着许多名作, 客厅中央摆着架三角钢琴。
“啪嗒”开了灯, 贺年扶着储西烬进屋,弯腰拿了双大码, 深灰色的小羊拖鞋出来, 旁边还有一双小几码的,米白色,挨在一起, 看上去莫名有点萌。
这是他前两天在大学城买的,一家情侣服装店,价格卖的很贵,但款式跟质量好,最后他还是买了。
贺年没刻意解释拖鞋是哪来的, 等储西烬换完鞋后, 推着人胳膊往里屋走:
“先生, 你先去换衣服吧, 我去厨房煮点醒酒汤, 喝了会舒服点。”
“好,辛苦你了。”储西烬心中柔软,抬手摸了摸贺年的头发,乌黑的发丝根根分明, 带着点清新好闻的味道。
公寓里就一个大主卧, 侧卧用不上被改成了书房, 周末两天贺年回去住,周内储西烬五天能抽三天过来,尽管这样,他心底还是不太满意,又怕把人看的太紧,适得其反。
床头柜上放着两人的合照,去年春节拍的,相片里两人紧紧挨在一起,贺年穿着红色卫衣,笑得腼腆又幸福,清浅的梨涡很漂亮。
储西烬脱了西装外套,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衣,瞟眼看见最下层放着一叠衣服。
拆封了,并且洗过,但没有挂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两眼,又低头看了眼脚上的拖鞋,明白过来后嘴边挂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
厨房。
小奶锅水咕哝冒着泡,贺年把小橘子去皮,只取了果肉,又剥了莲子,红枣去核,然后依次放进锅里,转手开了小火。
“我来看着就行。”
储西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男人额前的碎发随意散了下来,换了件深灰色的睡衣,不管是从款式,还是品味来看,胸口上挂着小羊图案的睡衣,都不适合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
“小年,你去歇着吧。”储西烬注意到贺年是虚着站的,两条腿轮着支撑身体重心力歇脚。
贺年放下小汤勺,转头看见到人后愣了愣,随即脸颊隐隐发热,语气倒是夹杂着点惊喜:
“先生,你,你怎么穿的这件啊……” 他明明都没有挂起来,更没想到储西烬就这么穿上了。
“这件怎么了?”
“啊,没什么啊,大小还挺合适的……”
储西烬弯了弯嘴角走上前,不等他话说完,慢条斯理的一把抱起贺年,大手稳稳托住那圆翘的屁股,转身把人放在了岛台上。
贺年“啊”的惊呼一声。
玻璃面很凉,他忍不住绷直脊背,胳膊撑着桌面,短裤被岛台蹭的卷到了大腿根,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军训累惨了,就着这个姿势,贺年一点儿也不想动,乖乖闭上眼睛任人亲吻,睫毛随着呼吸忽闪忽闪的。
浅浅的吻,渐至缠绵。
唇舌纠缠发出暧昧水声,贺年仰头微微张嘴回吻,动情的胡乱蹭着,湿润润的嘴唇贴在一起。
“宝贝,真乖。”
储西烬被他乖巧的模样弄得心痒痒,忍不住夸奖,大手分开他的腿环在自己腰上,膝盖霸道的顶进去摩挲了两下。
两三天没见面了,别说这样直接抱在一起,光是眼神交汇都能燃起来,贺年齿间不经意溢出轻哼,又马上捂住嘴,脸涨的通红。
储西烬低头在他额前落下一个吻,带着点醉意,耳鬓厮磨的说情话:
“这几天,想我没有?”
贺年像是只吸了猫薄荷的小猫,被迷的神魂颠倒,他大概知道先生说的是前两天出短差的事。
“……想了,天气预报说A市降温,怕你感冒。”
“还有吗?”
“嗯?”贺年迷茫的抬头,储西烬捉住他的手按在胸口,凑近耳边柔声哄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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