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头昏脑,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个男人,怎么会不想要,可他还是拒绝了。
“闻大哥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好养着,不能剧烈运动……”
“一百天?”
听见这话储西烬眉头跳了跳,薄汗覆盖着他起伏健壮胸膛,点点汗珠顺着他腹间肌肉没入胯骨。
“也不是。”贺年眼角红了大片:“那,起码要一个月吧,万一伤口裂开了……”
浴室里雾气萦绕,储西烬背后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光从疤痕就能判断出伤的很深,还未痊愈,旁边还有未长好淡粉色的嫩肉。
空气中有淡淡的药味,贺年垂着眼眸,手指触碰到男人结实的后背,用棉签很认真的处理不让伤口沾到水,弄完脑袋凑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来。
很轻柔,看似简单的触碰,心中却并不平静,这道狰狞的伤疤是为了保护他才有的。
“还敢撩拨我?”
像是忍耐到了极限,储西烬声音因欲/望变得沙哑性感,他转身捉住贺年的手腕,把人打横抱起来。
贺年穿着属于夏天的睡衣,丝质衣服布料轻薄,色彩淡绿,上边胸口有小羊图案点缀,刚洗完澡身上留着纯白栀子味道,衬得皮肤白里透着健康的薄红。
储西烬半跪在床上帮他抹身体乳,雨后清列的白花香调,很好闻。
贺年心慌意乱地吸气,喘出声。
直到被抓住小腿抬起,他才本能地垂下睫毛,结结巴巴反应过来:
“先生,我自己来吧……”
“放松点儿。”储西烬说:“别这么用力绷着。”
因为皮肤白,能清晰看见脚背上浅青偏黛色的血管,圆润的脚趾净透泛粉,紧张的微微蜷缩起来。
储西烬眼眸漆黑,眼底幽幽起了火,他垂头亲在贺年白皙的脚背上又落到小腿,唇瓣和视线一样火热潮湿,喘息声撩的人耳朵发烫。
贺年脸色爆红下意识吞咽口水,手足无措的想要收回脚,却被男人握住往另外一个地方。
他说:“年宝,体谅一下。”
伴侣间的必要需求。
储西烬喉结滑动,他偏过头吻贺年的脖颈和脸颊,嗓子眼干涩发紧:“不做剧烈运动,但你配合一下好不好。”
他诱哄:“踩它。”
“乖,别躲,用力点踩下去。”
脑袋轰的一下空白。
心跳如雷鼓,耳朵红透了,这对贺年来说冲击力有点大,他不知所措感到难为情,可望着男人那张写着渴求他的脸。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在心动。
第92章
大学几年时间, 贺年比上高中备考还要忙碌,他本来就是英法双修,又自学了德语阿拉伯语等小语种, 尽可能去拓宽知识面。
外交部国考十月份开始报名,贺年每天脚不沾地埋头学习, 越来越不像话, 吃饭都不积极,还学会哄人了。
有好几次周末放假, 储西烬抽了书逮着人去休息, 贺年抱着他的脖子,弯着眼睛半撒娇凑上去亲他,讨好道:
“老公, 我把这半页记完就去休息好不好,我保证!”
储西烬成功被他哄了,恰巧又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便再三嘱咐贺年要劳逸结合,看完就必须去休息。
贺年眼睛亮晶晶地跟他保证, 那模样别提多乖了。
墙上的钟表转了好几圈, 眼看天边都快暗了, 储西烬忙完回来, 放下公文包, 怕吵着贺年休息,刻意放轻动作开门上楼。
结果倒好,跟书房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贺年明显被开门声吓了一跳,抬起头时眸光颤了颤, 眼神中透露几分慌乱与无措。
怎么这么快就下午六点了。
贺年做贼心虚, 想跑过去拥抱住男人, 但坐的时间太久小腿发麻,脖子跟肩膀也酸痛,他站起身脸上带着疲惫又藏着几分乖巧。
“……老公,你回来啦,我才刚睡醒呢,来书房里看看。”
“是吗。”储西烬眯起眼审视他:“在哪儿睡的?”
“可能是卧室里吧。”
实际上卧室的大床一丝褶子都没有。
贺年不擅长撒谎,胳膊撑着书桌圆角,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想着要不坦白从宽算了,反正料定先生不会拿他怎么样。
储西烬看他一副要豁出去的样子,还有那曲起的小腿,白皙的皮肤上鼓起一根青筋绷着,肌肉微微痉挛抽搐。
他实在忍无可忍,大步过去,抄起贺年的腿弯把人抱回卧室里按在床上。
“还敢撒谎,我看你是想挨打。”
要完蛋了。
听见这话贺年赶紧钻进被子里捂住屁股,预想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覆上小腿位置,指腹轻轻按压着:
“疼吗?”
几秒钟后,贺年闷在被子里,嗓音显得瓮声瓮气,有点可怜:
“小腿动不了,疼……”
“忍一下。”
随着男人的动作贺年倒抽凉气“嘶了声”,圆润的脚趾头都绷紧了,他攥住抱枕,额头上出了汗,慢吞吞掀开被子,探出颗脑袋看他。
“听话,不要把腿卷起来,慢慢地尽量把腿伸直,脚掌用力向上……”储西烬边说边帮他按摩小腿两边鼓起的僵硬肌肉。
“啊,还是好疼,老公,轻一点轻一点!”脚掌钻心的疼让他僵直住,贺年心里也很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听话的,不该坐着那么久不动。
“别乱叫。”
储西烬握住他的脚,手指卡住穴位用力按压,很快酸麻感被缓解。
“好像好点儿了。”
腿部的肌肉放松下来,贺年小幅度缩了下腿,又被储西烬握住拉了回去,没一会儿原本的按摩变了味,那双大手在他屁股上揉了揉。
储西烬问:“确定好了?”
“嗯。”
话音还未落,脚背就被男人亲了下,贺年看着储西烬的俊脸,心猛地热起来。
男人大手顺着白皙笔直的小腿往上,到达细窄而柔韧的腰,细密湿热的吻落在耳侧,储西烬语气严肃,像是教育小孩:
“从今天开始,我们设置一个奖罚制度,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当然了,表现好也有相应的奖励。”
贺年脑子混沌思维缓慢,伸手搂住储西烬的脖子,想要接吻,却被男人按住了,他软软地抗议:
“不公平。”
储西烬说:“你也可以惩罚我。”
贺年舔舔嘴唇,想起衣柜顶层那套未开封的某种制服,脸颊瞬间红扑扑的,他抿唇憋了半天才小声说:
“那第一次犯错,我是说不是故意的那种,可不可以轻点罚?”
“好,答应你今天先不罚。”储西烬像是很好说话,拇指落在他的唇瓣上缓慢擦过,弄得贺年心尖发麻,屏着呼吸不敢动才再次开口:
“宝贝儿,仰头。”
“要,现在做吗?”贺年心跳乱了拍子,明明天都还没完全黑,袁姨晚上还会做夜宵的,万一听见点什么怎么办!
储西烬大手握住贺年的脖子,细细摩擦他的喉结,逼得人直发抖。
他说:“你刚刚叫的时候就想了。
刚刚?贺年轰的整个人烧起来,他那是因为腿抽筋太疼了才叫的,又不是……叫那个。
但他还是仰起头,很乖顺地张嘴让男人肆虐。
近乎粗暴地吻,带着明晃晃的惩罚与掌控欲,饱满的唇瓣湿红,储西烬又凑过去亲吻贺年烫热的脸颊,腰间的衣服都被抓皱,喘息声又重又急切。
“老公……”贺年呼出的气息滚热,声音小猫叫似的撩人。
“宝贝儿,精力那么旺盛,不如留一半用在我身上?”储西烬一手环住他的肩膀,抱的很紧,声音很低,压着情.欲的沙哑。
窗外下起小雨,卧室昏暗,贺年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喘的像是有过度呼吸综合证,白色的内裤好不可怜挂在脚腕上。
“问你话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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