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咬完人就跑了,门都没关。
许青沉慢腾腾地撸起衣袖,看见一排清晰自带可爱属性的牙印。
估计沈煦川早就想这么干了。
真奇怪,许青沉没有生气的迹象,觉得心口的位置有些痒痒,他没太当回事,拿起桌上凉透的咖啡喝光光,看着杯底喃喃自语:“一点也不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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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快点抱我进去啊”
许青沉是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人,不会刻意关注月份,更不会有闲心地去翻日历瞧瞧今天是周几,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看一眼墙上的钟表。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单凭感觉分析,沈煦川似乎离开了好长时间,可某些时候,他又觉得对方才刚刚离开。
生活基本没变,只有外头的景色在不断变幻。
秋天的落叶散尽,迎来入冬前的雨时节。
近期C市的小雨下个不停,天阴沉沉的,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空气又冷又潮。
许青沉不是怕冷的主,凉飕飕的天气他最喜欢了,他会把所有的窗户打开,除去吃饭和睡觉的时间他基本都站在窗前俯瞰整座城市,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若是站累了,他就搭积木,或者玩小乌龟,偶尔拿着烤肉的刷子在画板上划两道,这种情况不多,他近来都没什么兴致创作。
他深知自己需要一个契机,而他有强烈的预感,这种创作的契机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出现。他不急,他做事从不急,一切都随遇而安。
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往往这样想完,他脑子里会冒出另一个问题:所以沈煦川还会再来吗?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答案。
在一个细雨淅淅沥沥下不停的夜晚,许画家的门铃被人按响。
许青沉信步走到门口,手掌慢慢地覆在门把手上,眸色微变,紧盯着那道门的纹路。
静等片刻,门铃没有再响起,似乎是一种默契,他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他将门朝里面打开,定睛一看,门外的人一点也不让他感到意外。
是沈煦川。
距离上次见面过去多久不知道,许青沉觉得可能是一周,也有可能是两周,或许更久,毕竟外面的季节都发生了变化。
沈煦川这次是完整地出现在他面前,没有石膏绷带,没有碍眼的伤痕,头型是微分的碎盖,只是后枕部稍微留长了一点。
模样还是那么的好看,唯一变的是神态,眼睛里的情绪很复杂,汇集了许多不曾出现的情感和愤恨,两腮挂着不正常的红晕,饱满的嘴唇异常红润,一双大眼睛时而眯缝着时而睁大,浑身散发着一种诡异的信号。
许青沉用目光把人罩住,心里猜测一番,觉得沈煦川应该是喝了酒。
果然,下一秒沈煦川就将酒鬼的气质发挥到极致,双眼炯炯有神,透着疯狂:“许青沉!你说你凭什么!我越想越来气,就这样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太便宜你了,你到底哪里出奇!你不就是会画两幅画嘛,有什么了不起!你自己说,你画的那是什么鬼!你凭什么跟我抢男人!”
许青沉等他不讲道理地抱怨完,镇定地说:“我没跟你抢男人。”
“是啊..”沈煦川一下子降低音量,带着点不符合年纪的哭腔和委屈,“你根本不需要抢,要什么都信手拈来,你是魔鬼,专门勾人魂魄的魔鬼,你这人太坏了...”
说话间,沈煦川的身体栽歪了一下,险些摔倒,还好一只手扶着墙。
“我还没说完呢,你是巨大的黑色漩涡,我就是站在漩涡边缘的一棵草。”他开始胡言乱语的比喻。
“你的伤都好了?”许青沉暗暗打量他。
“关你什么事,”沈煦川嘟嘟囔囔,“你倒是会说场面话了,真稀奇,还会关心人了呢。”
他这副模样,这种说话的语气,许青沉头一次见,觉得蛮好笑,但不是嘲笑。
怎么办,阴阳怪气的时候都比别人可爱。
“王八蛋..”沈煦川扶着墙继续骂人,感觉快要站不住了,“你说你哪出奇,你说!唔..我头好晕。”
“沈煦川,能不能站好。”许青沉相当的冷静,见人很难站稳,他朝前一步,半面身子移出门外,伸出一只沉着有力的手,不偏不倚地握住了沈煦川的胳膊。
沈煦川的外套很薄,身上的热量传到许青沉的掌心。他疑惑地蹙眉,心里想:已经怨恨到浑身发烫的地步了吗?
接着,一股淡雅高贵的兰花气息传入鼻尖,许青沉猜测,对方是喝了一种特别勾兑的混合酒。他无声叹息,带着点无奈问:“你在外面又受了什么委屈?为什么一回来就骂人。”
遭不住了,真的遭不住了!
沈煦川在心里狂喊,不靠近还好,一靠近整个人都不好了。
男人的声音和气味以不可抗拒的强势劲头入侵沈煦川的感官,他彻底站不住了,嘴里唔噜着“你爷爷”之类的脏话还没清晰地表达出来,他整个人塌了架似的软绵绵倒进许青沉的怀里。
他无法抵御许青沉的魅力,奋勇的激情在胸中澎湃,他的意识和□□背道而驰。
意识在高喊:快走!离开这里!
手却已经拨开许青沉那宽松的棉麻外衫,随之将绯红的一张脸埋进对方的怀里,感受那热血跳动的心脏。
他沉醉在许青沉的风度里,沉醉在许青沉嗓音的韵味里,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糟糕..”他在心里埋怨自己,温暖的血液直冲脸庞,“该死的,我犯病了。”
“什么?”许青沉的手轻轻敷在他的脑后,想听清楚他在嘟囔什么。
“我体质..喔..有敏感期..”
“什么期?”
沈煦川张嘴咬住许青沉的衣服领子,怒道:“问那么多干嘛,不是没有好奇心吗?快点抱我进去。”
抱?
没听错吧。
许青沉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沈煦川等不及了,脑子晕乎乎,切换了一种许青沉熟悉的调调说:“许青沉,你快点啊。”
他可真会撒娇。
许青沉默默承受脊骨处传来的酥麻,表面维持淡定的神态,双手开始有条不紊的活动。
一手揽住沈煦川的腰,另一只手去关门。
两人半搂半抱地进了屋,拖拖拉拉地不小心撞倒五斗柜上摆着的非洲面具。
沈煦川看到后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又把脸藏到许青沉的颈窝处,哼哼唧唧的好像醉酒的人想吐。
许青沉微微弓身,两只手找准位置,有力地揽住沈煦川的大腿根,随即直起腰,就这样利落干脆地把沈煦川抗了起来。
“哎呦!”沈煦川沉闷地叫一声,下巴磕在男人的背部,涨红着脸叫道:“你这样我更难受,干嘛这样,你公主抱我也不会说什么,非要扛麻袋似的折腾我...”
许青沉恍若无闻,半抗半抱地把人送进卧室,动作行云流水却不失温柔理性,他把人放在床上,顺手开了壁灯。
黄昏一般瑰丽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庞,许青沉看清楚了沈煦川的五官,从没觉得这样好看过。
“喝了很多酒?”许青沉拿过一杯清水递给床上的人。
沈煦川半靠床头,双手捧住水杯,小口喝水:“嗯,是的。”
“森*晚*整*理看来没少喝。”
“你还记得上次那家德国餐馆吗?”沈煦川进来后莫名变乖,语调和举动与方才在门口撒泼的他大相径庭,“我和朋友今天又去了,那里新来一个调酒师,我们从中午喝到晚上,我自己就喝三瓶威士忌。”
许青沉竖起拇指:“挺有量。”
沈煦川喝完一杯水,许青沉又给他倒来一杯。
他咕咚咕咚全部喝下去,舔了舔唇瓣,声音透出喝酒之后的那种热情:“真好,情敌伺候我,给我端茶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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