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川问佳佳是什么意思。
许青沉说:“孩子今天认识的新朋友。”
“完啦!”沈煦川一脸世界末日的丧气样,“以后她不再找奔奔了,她会找佳佳或者是乐乐,也有可能是别的名字,我该怎么办啊。”
“你自己造成的后果,自己想办法,我帮不了你。”许青沉昂扬的表情里带着几分怜悯,一边说一遍打量他。
沈煦川的穿着打扮总是时髦的令人意外,故意选择女儿喜欢的颜色,一件高领的宽松式苏梅粉色毛衣,下身是浅色牛仔裤,柔和色调的衣服包裹住他的身体,有一种写意式的帅气。
他显得如此阳光、温馨、友善,可九斤依然惧怕他。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沈煦川撂下这句话,像阵风似的冲出门外。
许青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无语地摇摇头。
等人走了,小家伙抱着玩具,歪头说:“奔奔,佳佳,奔奔,我想要佳佳。”
许青沉温和地哄着女儿:“不要害怕奔奔,他永远是最爱你的。至于佳佳,有机会再去找她玩。”
“唔..”小九斤似懂非懂,用整只小肉手圈住爸爸的大拇指,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小武哥,爸爸!我要小武哥..”
许青沉的婴语已及格,知道她是想找乌龟。
“好,先喝奶,上厕所,然后爸爸带你去画室找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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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沈煦川风风火火地来了。
他满脸喜悦,告诉许青沉一个好消息,已经找到了方法修复他和小九斤的感情。
“老许,我需要你的配合!”他激动地说,“拜托,你不想帮也得帮。”
就这样,他俩特意换了身黑色的衣服,将孩子抱到榻榻米上,两人面对面站好。
沈煦川对小九斤说:“宝贝,你看好了,不要害怕,爸爸们在玩游戏。”
说完,他转脸看着许青沉,呼出口气:“来吧。”
许青沉皱眉:“你真的要这样做?”
“没关系,”沈煦川有点着急,“我们表演给她看。”
接下来的几分钟,两个成年男人一边假笑一边互殴,当然不是动真格,他捏了一下他的脸蛋,他揪了一下他的头发,做完一个动作,两人便互相作揖,好像武林人士。
“小九斤,看到了吗?我和爸爸在玩游戏!”
沈煦川改为搂住许青沉的脖子,继续为九斤展示他的游戏规则。
“那天我跟叔叔也在玩游戏,声音大了点,吓到宝贝了,”他不仅搂脖子,还跟许青沉贴脸,但眼睛始终注视着九斤,“看!我和爸爸的感情多好,我们不是在打架哦,我们是在玩游戏,大人玩的游戏,小孩子不能玩,不过奔奔可以表演给你看。”
小九斤懵懂的眼神在他俩的脸上来回游移,可能是他们的姿势比较搞笑,九斤真的笑出来了。
看见女儿露出熟悉的笑容,沈煦川激动的差点哭出来,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趁乱在许青沉的脖子上嘬一口,唔嘛唔嘛的好像九斤在喝奶,立刻把那块皮肤嘬红了,从淡红到深红。
小九斤惊讶地看着他们,觉得非常有趣。
许青沉脸一黑,赶紧把人从自己身上摘掉,为了惩罚沈煦川借机揩油,他攥住对方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身前,手伸进那黑色的毛衣里,开始为对方抓痒痒。
沈煦川全身都敏感,被他这么一碰,整个人跳起来,可惜没蹦出去多远又被许青沉抓回来,小腹和腋下以及脸蛋被许青沉挠了又挠,捏了又捏,就算全身红成了煮熟的虾米许青沉也没有放手。
“哎呦许青沉..哈哈哈..我是真的怕痒,别碰那里啊..”
“叫的太色了,再惩罚你五分钟。”
“什么啊..混蛋哈哈哈到底是谁色啊。”
“当然是你。”
“别别别!,我错了许画家,毛衣都给我扯开线了!”
沈煦川挣脱牵制,绕着客厅满屋子跑。
许青沉像猎人盯上了自己的猎物那样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越是这样,沈煦川越害怕。
他们从最开始的表演,慢慢变为假戏真做。
小九斤渐渐明白了游戏规则,大人之间的游戏原来是这样玩的,真神奇,真有趣,她也想加入其中。
原来奔奔和另外一个叔叔是在玩过家家,就像她和新朋友一样。
聪明的小九斤隐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再看向奔奔时,已经找回了当初亲密的感觉,奔奔不会伤害她的。
于是她从榻榻米爬下来,跟在爸爸身边一起追逐奔奔。
奔奔看孩子在追他,立刻放慢脚步,假装摔倒。
小九斤扑在他的怀里,奶声奶气地叫道:“我抓到你啦!”
沈煦川抱住九斤猛亲两口,眼角不知不觉地湿润了,“宝贝最聪明了,爸爸对不起你,你是我的明珠,我永远爱你,不要讨厌奔奔,更不要害怕奔奔。”
“奔奔!奔奔!”小九斤学着许青沉的模样在他身上抓痒痒。
他不躲,只是紧紧抱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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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煦川没有离开,吃晚饭他和小九斤便窝在卧室里不出来。
许青沉留给他们相处的时间,独自一人来到画室。
暮色已经包裹了他的身躯,他靠坐在窗下,夜气清冷地流进来。
他和海丝特通了电话,对方告诉他明晚要外出。
从海丝特的口中得知,几个侄子从伦敦远道而来,据说是来C是拓展业务,具体情况不清楚,许青沉也没兴趣知道。
按照家族辈分,他属于长辈,即便侄子们与他的年龄相差不多,可都要尊称他为叔父。
海丝特邀请他参加这次的聚会,还希望他带上小九斤。
他思索一番没同意,相较之下,现在的沈煦川更需要小九斤。
订好饭局时间,通话草草结束。
恰在此时,沈煦川迈着猫步走进画室。
许青沉开始没注意到有人来,还在查看海丝特发来的家谱,他正在记人名,后来发现有影子挡住视线,就知道淘气鬼想吓唬他。
他先发制人,猛地一转头,说句:“干什么。”
沈煦川被吓的一愣,随即笑开:“来看看你啊。”
“九斤呢?”
“睡着了。”
许青沉淡淡地“哦”了一声,垂下目光,继续记人名。
不甘被冷落的沈煦川故意挨着他坐下,身体有意朝他这边倾斜,见他没反应,便大着胆子靠在他身上。
沈煦川的脑袋跟保龄球似的在男人肩膀上无聊的来回移动。
许青沉在心里叹口气,只好先放下一长串的人名。
“你有事吗?”他斜睨沈煦川,眸中的溺爱转瞬即逝。
沈煦川两只手犹如小狗爪扒着他的胳膊,脸上堆砌着过度热情的微笑:“老许,你忘啦,我要给你讲睡前故事。”
许青沉慵懒地挑眉:“先说标题,看我感不感兴趣。”
“就是我刚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有了小九斤,你想不想听?”沈煦川歪着脑袋,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不符合他的年纪,他在不自知的卖萌。
许青沉在听到“怀孕”这俩字时眼眸微亮,身子朝他这边转过来点,看着他的眼睛说:“怎么发现的?”
沈煦川的长睫毛忽闪两下,开始陷入回忆。
他离开许青沉后,直接跟Barry去的芝加哥,在那边准备国际赛事,联合队友足足训练了三个多月。
某一天早上,他忽然困得睁不开眼,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疲乏,差点以为自己生病了,毕竟他很少赖床。
接连很长时间他都觉得身体失力,然而过了一个月,他突然恢复精气神,并且食欲大增,每天除了训练和想念许青沉之外就是吃吃吃,不停的吃,终于把小肚子吃鼓起来。
结合近期的身体反应,他觉得不对劲,开始查找有关何斯体质受孕的资料。
越看越害怕,害怕中含着激动和刺激。他捧住小肚子,躲在自己的卧室,冲灯喊叫:“许青沉!你这个混蛋!害得我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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