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几秒,然后一下子趴在车窗上:“你怎么又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里吗?”谢知远说。
郁初清清楚楚地记得,之前的某一个晚上,他也是这样打量一辆眼熟的车子,然后车里的谢知远突然把车窗放下来。
那个时候他也被吓了一跳。谁能想到,这样子的事情居然会发生第二次。
他皱着眉头,怀疑道:“你跟踪我?”
“猜猜看。”
“我才不要猜。”郁初说,“我要回宿舍了。”
谢知远及时叫住他:“我送你回去。”
驾驶座上的司机已经下了车,帮郁初打开了车门。
有免费的车可以蹭,郁初没有犹豫太久,很快就上了车。
上车后,郁初把自己左手边的车窗关上了。
他偷偷看着谢知远,等对方也看向他,他又迅速地移开视线,假装自己在看外面的街景。
这样反复几次后,郁初觉得有些无聊,他问:“小夏和小秋最近怎么样?”
搬家前两天他就把小夏和小秋送到了他们家里。
这兄弟俩会定时给他发一些小夏小秋的照片和视频。
谢知远没有说它们听不听话,而是说:“吃饭的时候胃口很好。”
郁初想,胃口好,能吃饭,这说明它们这几天过得很不错。他看视频的时候也能感觉出来,它们活蹦乱跳的,肯定没有被人欺负。
他很客套地说:“麻烦你们了。”
谢知远没有接话,他保持着沉默。
过了会儿,他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想也知道谢知远说的那个人是权星晖。
郁初大方地告诉他自己和权星晖认识的大致过程:“之前在运动会认识的后辈,上次找我一起录歌,我答应了。今天来他公司一起录歌。”
谢知远似乎还没问够:“可是你们好像只是在逛街。”
郁初回答:“这是和爱豆后辈social。”
谢知远看着郁初,他的眼神深沉,这个眼神很有内容,显然有话要说。
果然,郁初听到他问:“他在追求你吗?”
“这个世界上还有异性恋。”郁初语气无奈,“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男人。”
他又说:“你这么喜欢我,会让我很难办。”
其他人说这种话听起来会非常欠打,但是郁初说这种话,听起来真的只是在觉得难办而已。
他现在依然认为谢知行和谢知远这样的人能给出的喜欢是非常脆弱的,像是泡沫。
谢知远问:“那你有一点喜欢我吗?”
郁初很慢地摇了摇头,然后说:“我也不知道。”
谢知远向来拿郁初没办法,他握着郁初的手:“不知道也没关系,还有很多时间。”
说着,他很轻地亲了亲郁初的手背。
郁初其实有些想说,要不以后就当朋友。
只是最后他也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
九月份要回归,回归日期越来越近,郁初也越来越忙了。
他们五个人昨天得知,明年还有世巡计划,上一次世巡,好像还是在去年。
巡演在郁初看来是性价比很高的工作,因为巡演的收入分成他们五个人是占大头的。
能赚钱的行程,对于喜欢钱的郁初来说,当然是好行程。
辛苦肯定也是辛苦的,连续几个月全球各个国家到处飞,一场演唱会接着一场演唱会。
郁初看着日历,大致划分了下他未来一年多的行程安排。
九月份团体回归,回归活动大概会持续两个月,再然后,他就要开始准备自己的solo专辑了。
二月份发行他的第一张solo专辑,回归活动多半也是两个月。世巡就在这之后。
好忙啊,好忙啊。郁初在心里嘀咕。但是好多钱。
简羽阳拿着姆明杯子走过来,看到郁初坐在沙发上,平板放在膝盖上,手里握着笔。
他看到日历上那些圈圈划划的痕迹,好奇地问:“哥你在上网课做笔记?”
郁初摆摆手:“我在算后面的工作时间,仔细算了一下,今年到明年,好像都没什么休息时间。”
袁向笛也走了过来,手里同样拿着姆明杯子,他们刚刚扎堆一起泡了咖啡喝。
他说:“二十岁,正是拼搏的年纪。”
秦筠接话:“听懂掌声。”
修斯的思维方式就非常西方:“要不然我们罢工。”
“我们这行一般罢不了工。”
郁初把平板放到一边,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
他在冰箱前站定,先调整了一下冰箱门上各个冰箱贴的位置,随后才打开冰箱,挑挑拣拣,从里面拿出一盒橙汁。
郁初回到客厅,把吸管插进纸盒:“明天又要出发去拍MV了。”
第95章 呼之欲出的郁初的答案
每次去国外拍摄MV的时候郁初都有种带薪旅游的感觉。
这一次他们来到了澳大利亚。
出道这么多年,这还是郁初第一次来澳大利亚。
很神奇,他们之前开巡演的时候也没来过这里。
在这个国家,郁初印象最深的不是袋鼠,也不是这里的澳洲英语口音,而是可能在各种地方出现的各种神奇生物。
到达澳大利亚的第一天,郁初和其他人一起走在小路上。
袁向笛忽然叫起来:“那里是什么?”
郁初一抬头,看到树叶间的白色细网上趴着好几只蜘蛛。
他大叫一声,整个人像是受到惊吓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随即躲到了远处。
从那一网的恐怖蜘蛛底下逃离之后,郁初还抬起头,确认一遍现在的这个位置旁边没有蜘蛛。
郁初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认为蜘蛛这种可怕的生物是从外星球来的。
明明同样是多腿生物,螃蟹看起来就没有这么吓人。
他被那些蜘蛛吓得心有余悸,晚上在酒店睡觉的时候都感觉床上毛毛的。他站起来,用力地抖动被子,担心有蜘蛛爬到他的床上。
和他同房间的修斯提出一个机灵的建议:“哥要不要喷一点杀虫剂?”
郁初觉得不行:“往床上喷杀虫剂也太奇怪了,万一虫子没死,我先被毒死了怎么办。”
郁初感觉自己和这么人杰地灵的澳大利亚有些八字不合。他不适合待在这里。
拍摄结束后,在等待回国航班的期间,郁初在心里如释重负地说goodbye Australia。
其实澳大利亚这个国家还不错,如果它没有蜘蛛那就更不错了。
上了飞机,郁初戴上眼罩,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抵达首都国际机场的时候郁初感觉异常怀念,明明他才离开这里十几天。
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真的会产生归属感。
郁初他们依次上了保姆车,赶着时间又去录制了电台节目。
完成电台节目的录制,五个人疲惫地回到宿舍。
郁初实在太困,没有精力再分给其它事情,洗完澡后就躺在床上,两眼一闭,准备入睡。
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给小草和小花浇水。
于是他强撑着,拿起手机,用自己的脸解开安全锁,然后眯着眼睛在屏幕上按了好几下。
直到今天,郁初都还在坚持赛博养树,生怕自己忘记浇水害死小草小花。
浇完水,郁初安心地睡着了。
翌日,郁初被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叫醒。
他不接陌生人电话,连外卖员打的电话也不接。刚出道没多久的时候他无意中接通过私生打的电话,所以从那天开始,他对于陌生电话的态度变得格外谨慎。
每次接通电话前他都会仔细确认来电人的姓名,要确保对面不是陌生人后他才会接通。
这通电话是谢知行的助理打过来的。
郁初之前应谢知行的要求存了这位助理的电话。
谢知行说,如果有时候打不通他的电话,可以试试打他助理的电话。
这是郁初第一次收到助理打过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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