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大概是因为酒精和刚才的噩梦,他的身体还有点用不上力。
他打开门,想出去找点水喝。
在客厅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喝掉之后,郁初站在原地,像是在调整状态。
半分钟过后,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想着要先回房间,他总觉得自己的头现在还是晕晕的。
然而在郁初走到自己的房间附近,他看到有一个人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走廊上没有开灯,他不知道对方是谢知行还是谢知远。
他走了过来。
郁初不记得这期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总之等他回过神,他已经被那个人压在床上了。
他的脸闷在枕头里,手用力地攥着身下的床单。枕头上满是深色的水痕,绝大多数是郁初控制不住流出来的眼泪,打湿了枕套。
身上的人伸手把他的脑袋捞了起来,摸到一手的湿热,他和郁初说:“不要闷着自己。”
他手上微微用力,掐着郁初的腰。
郁初用力地吸气,又用力地呼出,想让自己的呼吸回到正常的频率,然而身上的刺激让他不断地加快着呼吸。
但是有哪里好像不对。
他什么都看不到,晕头转向的。
这时,郁初感觉到对方俯下身,低低地喊了他一声小春。
在这种时候听到自己的小名,郁初只会觉得羞耻。他满脸通红,闭着眼睛,泄愤似的,用力地在对方的身上咬了一口。
他小声地喊了一声谢知行,对方的动作更重了。
于是他又改叫谢知远,力度依然没有减小。
……
第二天中午,郁初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略显艰难地坐了起来。
他的床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另一个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郁初昨晚记忆断断续续的,但是最重要的那一段他还记得。
他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他已经洗过澡了,不是他自己去洗的。
郁初又把被子盖了回来,茫然地捂着自己的脸。
昨天晚上是谁?可恶的采花大盗!
第103章 Spring与双胞胎之谜
强/奸犯!
郁初恼羞成怒地在心里喊。
不对。
他又在心里说。
昨天晚上好像是他主动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主动去勾谢知行(也可能是谢知远)的脖子。
罪魁祸首是那瓶贵得要死的红酒。
郁初在心里改变了指责的说辞。
真是禁不住诱惑的人!人没有自制力的话那怎么行呢。
郁初又低头,撩起衣服,看自己的腰。昨晚那个人肯定掐他的腰了,现在他的腰上还有淡淡的红痕。
谢知远不知道到底什么奇怪的性/癖,就喜欢这么掐他的腰。
他还喜欢郁初哭的样子。天呐,郁初当时就怀疑他有施虐倾向。
谢知行在床上也不是什么好人。郁初经常被他弄得发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声音。
所以昨晚到底是谁?和前男友上床真是说不过去,这样子不就变成○友了吗?
郁初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些非全年龄向的词汇。
他捂着脸,沉思着。两个人都有嫌疑——谢知远的嫌疑更大一些,他现在没有办法确定是谁。
郁初又在床上躺着思考一阵。
他觉得,有些凶手会在犯案后返回案发现场。昨晚的采花大盗过会儿说不定会来房间里看他。
郁初开始在自己的房间里守株待兔。
没多久,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来了。郁初想。
他捏着被子,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进来的人是谢知行。
郁初刚想说话,但是被空气呛到了,用力地咳嗽两声。
谢知行走到他床边,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吗?你昨天也有咳嗽,会不会感冒了。”
郁初听了第一句话后基本认定了谢知行就是昨晚的采花大盗,可对方说出第二句话之后他又有点迟疑。
他记得他昨晚好像还咬了那个人一口,似乎是在手上。
他紧紧盯着谢知行的刚刚摸过他额头的那只手,没有咬痕,另一只手上也没有。他咬得很用力,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会完全消掉。
“昨天晚上……”
他话音未落,又有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这一次是谢知远。
郁初又去看谢知远的手,居然也没有咬痕。
那就是他记错位置了。毕竟他咬人的记忆非常真实,这个动作大概率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不是他做梦时梦到的。
现在谢知行和谢知远都在场,郁初觉得自己还没有外向到可以当着他们俩的面直接问昨晚谁在我床上。
好尴尬。他想。这样的话他宁愿现在从窗户跳下去。
思忖过后,他说:“我要吃饭。”
这么说完,郁初以自己要换衣服为理由,把这两个人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他打开衣柜,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先放到床上。
他站在全身镜前,仔细观察一番,他身上的其它部位没有奇怪的痕迹。他的手按在脖子上,脑子里正在进行头脑风暴。
要是这俩人不主动开口,那么他只能靠自己推理了。
郁初想现在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他留下的咬痕,只要身上有咬痕的,就是凶手。
他发现现在的剧情走向好像已经从轻松度假风变成了悬疑风。果然这种人烟稀少的雪山别墅里就是容易上演推理剧,好在不是凶杀案。
如果起个相应的标题,那就叫スプリングと双子ミステリー。
——Spring与双胞胎之谜。
郁初感觉自己的片假名水平已经出神入化了,他在公司上日语课的时候非常认真,没有一节课的时间是浪费的。
换好衣服,郁初才注意到,自己的猫都不在房间里了。它们俩好像昨晚就不在。
他走到客厅,看到小夏和小秋正蹲在自己的小碗前吃饭。
没想到他起得比猫还晚。
郁初来到厨房,挑了一个远离谢知行和谢知远的位置坐下,开始吃饭。
他咬住土豆饼,同时在观察餐桌上的另外两个人。土豆饼的外壳很酥脆,里面的味道也调得刚刚好。可郁初现在心思大部分在昨晚的事件上,不能专心地品尝土豆饼。
这个季节,对温度感知正常的绝大多数人都穿着长袖,郁初完全看不到他们俩手臂上的咬痕。
他用力地咬着土豆饼,像是他昨晚用力地咬着对方的手臂。
吃过饭,郁初抱着滑雪板,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谢知行和谢知远去了仓库,说是过去拿雪橇。郁初就先他们一步出了屋子。
他站在雪里,冷得浑身抖了抖,然后打了一个喷嚏。
小夏和小秋也跟着他出来了,它们俩穿着自己的小衣服,在雪地上转圈。
郁初看谢知行和谢知远还没出来,就先蹲了下来,在旁边堆起了雪人。
他戴了手套,可是直接用手去挖雪还是会冷。他本来想堆两个个头大一些的雪人,实际上手后发现那样太折磨自己的手了。
于是他减小了雪人的预计大小。
最后,郁初面前多了两个大概二十厘米高的小雪人。
他扭过头,发现谢知行和谢知远已经拖着雪橇过来了。他们俩和两只猫一起,站在后面看郁初堆雪人。
郁初用手把两个雪人的头拍得更圆一些,随即上下仔细打量一阵,现在还缺四只手臂和眼睛。
他在附近的雪地里搜寻一番,好不容易才找到两根长短不一的小树枝,以及四颗小石子。
他把石子按到雪人的头上,又分别给它们插上一根树枝。
“只能找到两根树枝。”郁初为难地说,“应该是都被雪埋住了。”
谢知行和谢知远也开始帮他在附近找合适的树枝。
就这样寻找了一会儿,他们终于找到了可以用的树枝。
郁初把两根树枝插了上去:“现在好了……不对,等一下。”
他转过身,朝着谢知远伸出手:“眼镜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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