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不愿意去医院,修斯也没有再坚持。他跑去药房帮郁初买了退烧药回来,顺便买了一盒润喉糖。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他又进去买了薄荷糖,郁初喜欢这个。
结账的时候他思考起一个问题,郁初去年也是很早就回了宿舍,春节对郁初他们来说应该很重要才对,他们每年都会在春节放假。
修斯返回公寓,却在门口碰到了谢知行。
他以为谢知行是来看郁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他生病有一两天了,你为什么现在过来?”
然而谢知行看起来并不知情,疑惑道:“他生病了?”
修斯觉得谢知行莫名其妙,站在公寓也不进来,不知道什么目的。他回到宿舍后没多久,有人按响了他们宿舍的门铃。
郁初坐在床上,被子把他裹成了一个粽子的形状。他拿着保温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他听到门铃声,和修斯说:“有人在门口,你去看一下是谁,是谢知行的话不要让他进来。”
修斯应了声好,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他自称是谢知行叫过来的家庭医生,过来给郁初看病。
他核实了一遍对方的身份,居然真的是个医生。
这位家庭医生给郁初看过病后就迅速离开了,办事效率非常之高。
修斯想谢知行这个人偶尔还是能做件好事的。
郁初吃了药,又喝了一口水。
他装作不经意地跟修斯说:“我和他分手了,昨天晚上。”
修斯第一反应终于分手了,郁初很早就和他提过想要和谢知行分手,没想到一直拖到了现在,怪不得刚刚谢知行只是站在楼下没有上楼。
不过他又看了看郁初现在的状态,问道:“你是因为和他分手才生病的吗?”
“分手和生病能有什么关系。”郁初轻笑一声,尽管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虚弱,“这是流感害的。”
他慢慢地下了床,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随后就松手放下。
郁初的肤色很白,连续发烧两三天后这样的肤色就把他衬得更虚弱了,像是伸手也无法触碰到的月光。
舞台上的郁初过于完美,他有时候会忘记郁初其实也是一个会受伤会疲惫的普通人。
他听到郁初说:“比恋爱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因为分手就病成这样,那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劲了一点。承受能力这么差怎么当爱豆。”
修斯像是突然心所有感,他握住郁初的手,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停住了。
郁初问:“怎么了?”
“没事。”修斯说。
郁初坐在床边。他想修斯算是他身边唯一一个知道他恋爱又分手的人。
起码还有人听他说这些话。
他把被子拉过来,问道:“你刚才在楼下碰到谢知行了吗?”
修斯嗯了声。
郁初叹气道:“果然。”
他总以为自己和谢知行分手后就能回以前忙碌但是平静的爱豆生活,只是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
郁初出道七年,碰到了自出道以来的最大危机。
而这个危机的罪魁祸首,是和他认识十年的里德·修斯。
第50章 晚上出门准没好事
“要出去逛逛吗?”郁初问。
修斯回国后的这两天郁初一直待在宿舍里,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想趁着假期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出去逛逛。
修斯答应下来,然后问:“我们去哪里?”
郁初拿着手机,找到自己之前收藏的一条帖子,把里面的配图给修斯看:“我想吃这个猪排饭,我们去吃这个。”
“好。”
郁初看到这个猪排饭的时候喉咙没好,不能吃,所以先收藏了这个帖子。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他换好衣服,和修斯一起出了门。
两个人打了车,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一家日料店。
郁初打开车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吹得他哆嗦一下。他赶紧把围巾又往上拉了拉,让自己的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
这几天首都市一直下雪。郁初待在宿舍时还没觉得怎么样,一出门才发现今年的雪比他想象中要大。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车子旁边的地面上全是雪被踩实后变成的冰。
郁初下了车,和修斯说小心地上的冰,很滑。
他们肩并着肩,走进了那家日料店。
店内很温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炸物的香味。郁初感觉自己的心情都变好了,果然是应该偶尔出来逛逛。
他询问穿着工作制服的服务生店里有没有包间。
服务生热情地把他们俩带到了包间里。
郁初摘下围巾,挂在椅背上,然后坐了下来。
“总算暖和了,”他说,“今天外面好冷,感觉耳朵都要被冻掉了。”
修斯表示赞同地嗯了一声。
包间内的照明灯光是暖黄色,照在郁初的头发上,染黄了他的头发。
郁初低着头,认真地看着菜单。
他先在他惦记了好几天的猪排饭前面打了勾,然后选了一份天妇罗。
他说:“我请客,你可以多吃一点。”
郁初对待修斯是真的用对亲弟弟的态度,修斯不知道比白眼狼杨纪好了多少倍。
况且这几天他生病,是修斯在任劳任怨地照顾他。
修斯按照自己正常的食量点了东西。
点完菜,郁初拿起手机。
他已经和谢知行分手一周了,可谢知行依然在给小草浇水。
谢知行每天的浇水时间基本固定,不知道是记性好还是每天定了提醒事项好让自己记得浇水。
郁初也在给小草浇水。
这棵树他们已经养了很久了,要是因为分手就放弃小草,郁初觉得可惜。
祸不及子女——应该是有这句话的。
他放下手机,和修斯聊天。
过了会儿,服务生把郁初的猪排饭端了过来。
卖相非常漂亮。
郁初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拿起了筷子。
盛饭用的这只碗比他的脸还大。
猪排几乎占满了整只碗,个头最大的那一块上插着一面小小的黄色旗子。
他的筷子刚碰到猪排的表面就听到咔嚓一声,一抬头,是对面的修斯在正大光明地偷拍他。
“又在偷拍我,记得把我拍得好看一点。”他说着,夹起一块个头比较小的猪排,咬了一口。
这份猪排没有辜负它的卖相,外酥里嫩,里面的肉完全不柴,还很多汁。
郁初配了一小口米饭,满意地点点头。
他夹了一块猪排分给修斯,然后把插在猪排上的那面小旗子拔下来,放在旁边的盘子上。
郁初吃得很小心,但嘴边还是粘上了一点面包糠。
修斯盯着他的嘴角,正准备递纸巾过去,郁初就用舌尖舔掉了那些面包糠,然后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
郁初把擦过嘴的纸巾揉成一团,随手扔进桌下的垃圾桶。
他没注意到修斯的视线,夹起一块鸡肉天妇罗。咬一口,也很多汁,不过没什么味道,只有一点很淡的咸味。
郁初沾了小碟子里的深色酱料,一尝味道,居然是甜的。
“怎么是甜的,”他说,“我以为是咸的。”
他感觉日本人总是会弄出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味道。
之前去日本,他和修斯他们一起去吃乌冬面,实在是太咸了,店员说可以在面里加奶油。
修斯也尝了尝味道:“甜的。”
“不沾这个酱了。”郁初慢慢地嚼着,“还是原味好。”
郁初吃了半份猪排饭后已经有些饱了。
他吃了两口抹茶布丁,很苦,味道一般。他把剩下的半个布丁推到修斯面前:“留了半个给你。”
修斯一口把剩下的布丁吃了。
吃完饭,郁初正想买单,修斯的动作快他一步,先把钱付了。
郁初没办法,又和修斯去买了奶茶,这次是他请客。
修斯本来想喝冰咖啡,被郁初换成了微糖热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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