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听不懂。这算是什么要求呢,他以为谢知远的要求会是……
谢知远问:“今天过生日,为什么这么不开心。直播的时候就是这样。”
郁初的身体瞬间僵硬,他以为他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可是谢知远居然能看穿他。他不喜欢这样被人看穿的感觉。
如果谢知远能看穿他,粉丝是不是也能看出来?
郁初沉默片刻:“我没有不开心,你看错了。”
“一小时三十分钟,”谢知远竟然清楚地记着直播时长,“我不认为我看错了。”
郁初见狡辩不成,有点恼羞成怒:“我不开心和你没有关系。”
谢知远的情绪似乎永远都这么平静,像远离陆地的海。
他说:“确实和我没有关系,只是我想让你开心。”
郁初其实还没有满足谢知远的要求,但他已经在自己几乎不使用的ins账号上发了声明。
和郁初在Pocket发的消息相比,谢知远写的这一段看起来就随意很多。
【xxx.tsez
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了朋友在海边的视频,实际上当晚和这位朋友一起在海边散步的人是我,并不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因为这支视频,我看到不少关于我们两个人的猜测,我们没有约会过也没有恋爱过,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谢知远发文的时候附带了一张三个人的合影——他、郁初,还有谢知行。
郁初发现这是去年过年时他在他们家里拍的那张拍立得。他当时在房间里发现一台拍立得,就拉着他们俩一起拍照。
没想到这张照片现在派上用场了。
可是这么发出去,谢知行也能看到。
郁初担忧地说:“谢知行会不会找你打架。”
谢知远毫不在意:“也不是第一次。”
郁初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感觉是他挑拨了谢知行和谢知远之间的关系,他变成狐媚惑主的狐狸精了。虽然这并非他本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主要还是谢知远的问题,正常人谁会觊觎嫂子?当然他现在已经和谢知行分手了。
郁初悄悄地看了谢知远两眼,依然有些不相信地问:“你真的没有其它要求吗?”
谢知远再一次把问题抛回给他:“你想让我提出什么要求?”
什么要求呢。
郁初在心里嘟囔着,谢知远都约他来酒店了,现在还在这里跟他装傻。
他很直白地问:“你不想跟我上床吗?”
“我对强/奸没有兴趣,”谢知远说,“至少要你情愿。”
什么跟什么。郁初想,既然这样,他过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站起身:“我要回宿舍了。”
谢知远提议道:“在这里睡一晚?回去的话说不定又要不开心了,你和那个红头发的人吵架了不是吗?今晚待在这里就不用回去见他。”
郁初一秒开启警惕状态:“你怎么知道的?”
“观察。”
这种人太可怕了。这么有耐心关心其他人的状态,干什么都不会差的。
郁初准备拒绝时,谢知远又说:“如果回去见到他会心情不好的话,不如留在这里。至少今晚留在这里,你会舒服一点。”
郁初犹豫再三,答应了。
他现在不想见修斯,但也不想见谢知远。只是房间是谢知远花的钱,他不能把谢知远赶出去。
或者说,谢知远过会儿就会露出真面目让他支付今晚的房费?郁初是有钱,可他不想把钱花在这种地方,三十万他拿去做什么不好。
谢知远问:“怎么了?”
郁初掐着自己的手心:“房间的费用需要我来支付吗?”
谢知远不太理解地反问:“为什么要你来支付?”
那太好了。
郁初刚走进浴室又退了出来,他一件衣服都没带过来。
谢知远让人送了一套睡衣过来。
套房内的浴室有一面是单向玻璃,郁初没有注意到,他脱下了自己的长裤,挂在旁边的挂钩上。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这样来找谢知远好像偷情。一洗澡就更像偷情了。
他最开始也是抱着陪谢知远睡的心态过来的。
他无所谓,毕竟已经和谢知行睡过了,双胞胎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郁初这段时间时常怀疑他是和谢知行睡太多次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最初只是想捞钱而已,可他现在已经在谢知行面前失控好几次了。
这是多余的情感。他想把这部分情感清除出去,却找不到办法。
郁初光裸着双腿,靠在洗手台上。
半晌,他打开水龙头,伸出双手,接了一捧冷水泼到自己的脸上。
他皱起眉头,随后舒展开。
浴室外的谢知远站在落地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巨幅广告牌。
他记得那是整个首都市价格最高的广告牌。上面是郁初的个代地广。
郁初的侧脸旁是三个单词——BLOSSOM LIKE SPRING。
谢知远的视线停留良久,等他看向浴室的方向,几乎是浑身赤裸的郁初正背对着他。
郁初穿戴整齐的时候看起来就是高高瘦瘦的样子,像是一只猫伸懒腰时的样子,长长细细的一条。
只有在这种完全袒露的时刻才能看到的郁初的身体。看着这样的身体,难免让人心猿意马。
谢知远愣了几秒,随即走到旁边,按下了墙面上的开关。
郁初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他百无聊赖地看向浴室,发觉那边竟然拉上了帘子,他记得他进去洗澡前并没有拉帘子。
他好奇地跳下床,走过去,稍微把帘子拉开一些。
不看不要紧,一看,郁初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竟然是可以直接看到浴室里面的单向玻璃。
郁初的脸和耳朵立即红了起来。
这是单向玻璃?这是单向玻璃!
幸好他没有在浴室里做奇怪的事情,不然全被谢知远看光了。
这些酒店是不是有病,浴室这种地方非得设计成这样。
郁初再一次回到床上,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大约两分钟后,谢知远走到他的面前。
看到谢知远,郁初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只留下红红的耳廓在外头。
谢知远问:“怎么了?”
郁初不理他。
两分钟后,郁初伸出手,想去拿手机。谢知远却拦住了他的手:“别看手机了,睡一觉。”
“你又不会受影响,”郁初的语气有些抱怨,“谢氏的股票会因为这件事暴跌吗。”
谢知远关掉房间内最大的那盏照明灯,随后打开那盏光线更暗一些的灯。他仍然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你也不会受影响。”
“你和谢知行一样,”郁初小声念叨,“都要管我睡觉。”
谢知远不想从他嘴中听到谢知行,不过此刻他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倾听郁初的抱怨。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对象,安静、不会插话,所有告诉他的话就像是沉入海中的石头。
郁初的抱怨只持续了十几秒。他不是一个喜欢抱怨的人。
他觉得谢知远也不一定能懂他的郁闷,说到底,谢知远这样的人一出生就拥有优渥的家境,向他寻求认可是再蠢不过的事情。他们不会知道五万块钱就能压得一个家庭喘不过气来。
片刻的沉寂后,郁初再度开口:“谢知行……”
他又要说谢知行的事情。
“我今天晚上咬了他一口。”郁初说,“他可能要记我的仇了。”
谢知远嗯了声,压根不介意郁初误解谢知行是一个心眼小的人。
“谢知行之前还要送我房子,”郁初又说,“我没收。如果我收了他会不会起诉我侵占他的财产。”
谢知远的语气轻飘飘的:“一套房子,不至于。”
郁初想到自己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谢知行原本要送他的那套房子是什么样子的,他只知道既然是谢知行送的,环境和装修肯定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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