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谢知远故意的,郁初也没太大的损失,受伤的又不是他。
结果谢知远突然说到了门锁上的摄像头。
郁初不敢置信道:“你们家的门锁上还有摄像头?”
“一直有。”谢知远说,“你之前跟他回家我手机上能收到消息。这几天我把摄像头的权限关掉了。”
郁初的身体又软了下来。
“我下午去参加活动,”郁初说,“给你挑了一瓶香水。”
他现在都不知道谢知行和谢知远用的是什么香水,味道很相似,大概率是同一款。可能是那种全球限量几瓶的限量款,所以他才没闻过。
这世界上的贵东西太多了。
郁初还想说话,谢知远又俯下身来亲他。
他感觉自己的嘴又要肿了,手一直抓着谢知远的衣服。
半晌,谢知远终于舍得放开他。
郁初想自己下次应该说亲一分钟十万块。
他刚刚被亲得头脑发晕的时候已经被谢知远抱了起来,坐在谢知远的大腿上,两个人贴得很近。
他现在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能清楚地感觉到谢知远按在他后腰的那只手上的温度。
郁初耳根发热,他喘着气,靠在谢知远的身上。
他倒是不介意和谢知远上床,他没有那么保守,觉得非要结婚后才能上床——他和谢知行之前也不是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情侣关系。
他都选择和谢知远在一起了,肯定也想过这些事。
他吸了下气,调整自己的呼吸,小声问:“要做吗?”
谢知远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如初。他轻轻地吻着郁初的颈侧。
郁初难耐地仰起脸:“不要留下痕迹……”
谢知远弄他的力度有点大,他担心留下痕迹。谢知行之前一直很小心,郁初也不清楚这样子的吻痕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消掉。
他下意识地往后躲避。
很快,郁初觉得不平衡,他都只剩睡衣了,谢知远还西装革履。
他伸手去拉谢知远的衣服,想要把对方的西装扯下来。
他感觉到谢知远笑了一声,然后配合他的动作脱掉了西装。
价值几十万的西装就被谢知远随手扔在了旁边的地面上。
郁初想看一眼,但是被谢知远捏着脸转了回来。他的嘴唇又一次被咬住了。
他的手还是不老实,在扯谢知远里面的衬衫。他乱七八糟地拉扯一顿,谢知远的衬衫明天是没办法穿了。
这时候谢知远才和他说不做。
要不是谢知远还顶着他,郁初肯定会觉得他是性冷淡。
看他皱眉头,谢知远说:“等你愿意。”
郁初都疑惑了,他都这样子了还不是愿意的话,那什么样才是真的愿意。
谢知远说的话莫名其妙的。
他用脚勾了一下谢知远:“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谢知远说。
郁初轻哼一声,以为谢知远是故意在装不懂。他慢慢地凑过去,贴在谢知远的耳边说话。
下一秒,谢知远按住了他。
……
郁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两个小时。
他整张脸埋在枕头里,身体颤抖,时间概念都模糊了。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又被无限压缩。
他的头有些晕,感觉自己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晕头晃脑的。
郁初靠在谢知远身上,小声念叨说自己现在好困,想睡觉了。
在郁初胡思乱想的时候,谢知远把他抱进了浴室。
坐在浴缸里,郁初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腿,还好,没有破皮。
要是破皮了他现在就要狠狠地咬谢知远一口——尽管谢知远的后背上现在全是他留下的抓痕。
郁初又累又困,还有一点饿。他被抱回到床上的时候仍然处于一种发懵的状态,差点对着谢知远叫了谢知行的名字。
所幸他反应快。
不过这俩兄弟在床上也差不多。郁初知道拿现男友和前男友比不太道德,但是他偷偷在脑子里比较谁知道呢。
他想既然是双胞胎,肯定从小到大都是被拿来比较的。
谢知行在床上很凶,谢知远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知远还喜欢掐他的腰。
这两个人真的太像了,闭上眼睛,声音和气息完全没有差别。
他要是缺德一点,他现在就自拍一张,发朋友圈配个文案“我在谢知远床上很想你”,然后仅谢知行可见。
可惜,他现在太有道德感了。
郁初闷在被子里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旁边塌陷下去了一些,扭头一看,是谢知远坐在了他旁边。
他拉了拉谢知远的衣服。洗完澡了,他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困了,想吃点东西。
谢知远低下头看着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舒服也是你害的。郁初想。
“我想吃东西。”他说,“我有点饿。”
谢知远问:“想吃什么?”
“猪排饭。”
郁初总感觉这么贵的总统套房他过来只吃一碗猪排放有点亏,但是他现在只能想到吃猪排饭。那种份量很少,价格又很高的高级菜品他其实都不太喜欢,不如便宜大碗的猪排饭。
到时候再说吧。郁初想。再过两天他也要控制饮食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了。
-
郁初在酒店房间内待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就换好衣服离开了。
谢知远今天没工作,听到郁初说要回家,他说可以开车送郁初过去。如果有机会,他还可以见一下郁初的父母。
郁初没答应,他要自己回去解决家里的事情。
况且谢知远一看就居心不良,一上来就说要见他的父母,他们有熟到可以见父母的程度吗?
他觉得正常的情侣也没不会这么快见父母。
杜芮舒都不知道他和男人谈恋爱,更别提杨安成了。杨安成这种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父亲,心里想的肯定是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和男人在一起要怎么传宗接代。
知道男人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不得吓死他。
郁初很快否认了自己刚才的想法,也不一定。
杨安成如果知道谢知远这么有钱,可能会催着他抓紧拉着谢知远去美国领证。
让杨安成看到谢知远的钱和老鼠掉进米缸有什么区别。
谢知远也没有直接放弃,又问了一遍:“我不能送你回去吗?到时候我接你回来。”
昨晚两个人有过更亲密的接触,郁初现在被谢知远握着手已经不会觉得不自在了。
他说:“不行。我要一个人回去,你不能跟着我一起回去。”
“好。”谢知远说,“那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郁初思考两秒,然后答应了。
上车后,郁初觉得有点烦躁。
他靠在车窗上,没几秒又调整自己的坐姿。怎么调整他都感觉不舒服。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戴上了耳机。
郁初的歌单里的歌不多,永远就那么几首歌,要么整个歌单循环播放,要么一首歌单曲循环。
在随机播放到《Bleeding Love》的时候,郁初把随机播放切换成单曲播放。
他看这首歌的歌词有很多翻译。可在他这里,最让他觉得深刻的还是鲜血淋漓的爱。
在这首歌循环播放了十遍后,司机停下了车子。
郁初摘下两边的耳机,揣进口袋里,随即下了车。
他有预感,所谓的家人和他自己,这是两个选项,他今天必须放弃其中一项。
郁初走进小区,他没有在外面停留,径直走到家门口。换做是以前,他会找各种理由,在外面闲逛一圈再回去。可今天不一样。
他握着门把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打开了门。
他走进了这个静寂的家,他没有转过身,而是直接反手关上了门。
郁初没有换上拖鞋,走上了二楼,经过了厨房,最后在客厅前停住了脚步。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杜芮舒和杨安成。
这对夫妻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都没有说话,像是刚刚争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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