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收回自己探索的视线。他不知道谢知远会不会把他刚才认错人的事情告诉谢知行。
“本来是明天回来的,”谢知远的语速比谢知行稍微慢一些,说的话也更加简短,“行程提前结束了。”
谢知行嗯一声:“吃饭了吗,没吃正好一起。”
郁初悄悄看着谢知远,感觉对方好像没有要告诉谢知行的意思。
他拉了下谢知行的衣服,说自己还没洗漱,然后就跑回了谢知行的房间。
进到房间里,郁初迅速关上门。
他靠在门上,叹了口气。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谢知行的时候就感觉对方太有压迫感,没想到能在谢知远这里体验第二次。
谢知远看起来和谢知行一样不好惹。
半分钟后,郁初走进浴室。
谢知行很贴心,给他准备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他心情复杂地洗漱完,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观察自己的脸。
这几天的时间安排很紧,郁初每天凌晨四点起床,今天一觉睡到八点多,算是补上了一些睡眠时间。
谢知行这里没有他要用的那些护肤品,郁初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想着回宿舍再说。
出了浴室,郁初在房间里绕了好几圈,他找不到自己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了。
在郁初转到第八圈的时候,谢知行推开了门。
他看着郁初:“在找什么?”
郁初郁闷地说:“我的衣服不见了。”
“帮你送去洗了,”谢知行说,“我让人帮你买套衣服回来?”
郁初有意耍脾气:“不要,好慢。”
谢知行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那穿我的衣服?新的。”
郁初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他故意在谢知行的衣柜里翻翻找找,期间他扭头瞟了眼谢知行,没想到对方脸上一点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
他想谢知行怎么这么有耐心,他都翻累了。
郁初停下继续翻找的动作,从里面选了一套衣服出来。
谢知行的衣服尺寸对郁初来说有些大,他换好衣服,把右边的袖管拉直,要长出一截。
他整理好衣服,和谢知行一起去吃早餐。
一到餐厅,郁初就看到坐在那里喝咖啡的谢知远。
谢知远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朝郁初这边看了一眼。
他看人的时候面无表情,郁初感觉谢知远不太喜欢自己。
郁初在谢知行身旁的位置坐下,他特地选了离谢知远更远的那个位置。
早餐是谢知行家里的厨师做的,郁初吃了两口吐司后开始思考在这里做饭一个月能有多少工资,会有几万块吗?
谢知远在场,郁初不好直接开口问谢知行这个问题。
他安静地吃吐司,一口要嚼很久才会咽下去。郁初没吃多少就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饱了早餐他不习惯吃太多东西。
谢知行看他用纸巾擦嘴,问道:“已经饱了?”
郁初点点头,嗯了一声。
谢知行感觉他吃得比之前还少:“就吃这么多,不再吃点吗?”
“不能吃太多,要是胖了会被人说的。”
郁初先是看他,随后又看向餐桌上的其它东西,这么简单的小动作,却让谢知行想起眼波流转这个词。
他顺着郁初的话说:“偶尔多吃一点没事的吧。”
郁初依然不同意:“每次都这么想每次都多吃一点,会变胖的。过几天还有拼盘演唱会。”
他不愿意多吃,谢知行也不能强迫他。
坐在一旁的谢知远一言不发,沉默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他并非是刻意保持沉默,他向来如此,不是必要,他通常不会开口。
郁初穿戴整齐,尺寸过大的高领毛衣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显得他非常柔软。他的手臂也好好地被衣物裹着,什么都看不见。
这套衣服显然不合身,想来大概率是谢知行的。
谢知行的脖子上却有个惊喜。那是一道小小的划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人抓出来的。
谢知远垂下眼,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郁初先一步离开了餐厅。
谢知行说他去哪里逛都行,但是他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到处乱窜也不好。
思忖过后,他走进了书房——谢知行之前带他进来过。
郁初上次进来没注意到这里有个相框,他好奇地拿起相框,打量里面的照片。
这是一张全家福,画面里有谢知行、谢知远,还有他们的父母。
这时候的兄弟俩看起来还很小,郁初估摸着他们可能只有七八岁。
这对兄弟长得更像父亲。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谢知远这时候还没有戴眼镜,郁初根本分不清他们。
在郁初出神地看照片时,一个人走到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腕:“在看什么?”
郁初如梦初醒,把手里的相框放回到原位:“我只是有点好奇。”
谢知行握住郁初的手。
郁初的手很漂亮,手指纤细修长,轻轻捏住,会觉得柔软。昨晚,这双手用力地攀在他肩上。
他觉得郁初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漂亮。
“一张全家福而已,”谢知行说,“还要看别的照片吗?”
郁初摇头,他微微抬头看着谢知行,似乎是有话要说。
谢知行问:“怎么了?”
“你弟弟好像不是很喜欢我。”郁初小声说,“我感觉他有点凶。”
谢知行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他对谁都那样。吓到你了吗?”
我把他当成你抱住的时候真是被吓到了。郁初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没有。”
他沉默两秒,然后说:“你们长得好像。”
谢知行不置可否:“毕竟是双胞胎。”
“家里人会认错你们吗?”郁初好奇地问。
“一般不会。”谢知行解释说。
谢知行很快转变了话题:“下午带你出去逛逛,想坐游艇吗?”
郁初很为难地说:“下午我要回去。”
谢知行有点疑惑,但也没有着急:“有安排?”
他很清楚郁初的行程安排,他昨天是确认过郁初今天没有工作才把人带回家的。
“我和人约好了今天要去练习室,过几天有演唱会,我们要先排练。”
今天要练舞只是郁初临时找的借口,不过拼盘演唱会是真的。
谢知行问:“又是那个美国人?”
他说了又这个字。
“不是他,是其他队友。”
郁初踮起脚,安抚性地亲了亲谢知行。
谢知行按着郁初,看郁初被自己压在办公桌上,凝视片刻,然后低头吻他。
郁初躺在冰凉的桌面上,好在他选的这几件衣服都厚实,他并不感觉凉。
谢知行俯身吻他的时候他予取予求地环住对方的脖子。
郁初想有钱人对自己的所有物的占有欲是不是都很强,就像是谢知行对他的占有欲。
被吻得喘不过气的时候郁初心不在焉地想,他感觉修斯其实是他弟弟,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至于谢知行——从年龄来看,谢氏兄弟也可以叫他一声哥哥,他实际上比他们俩大一岁。
-
郁初在谢知行家待到中午才离开。
谢知行说要开车送他回去,郁初拒绝了,大白天的,他担心有人看到。
他不愿意,谢知行退而求其次,叫了自己的司机过来送他。
上车前,郁初迅速地亲了谢知行一下,随后迅速跑上车。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长相憨厚。
郁初低头看手机。
看到手机日历,郁初反应过来,今天已经是1月1日了。这几天连轴转让他对时间都没那么敏感了。
他打开支付软件,找到亲属卡那一栏,这个月的可用额度已经刷新了。
这张亲属卡是谢知行给他开的,每个月十万。
这点钱对家财万贯的谢知行来说只是小钱,他昨晚送给郁初的手表都要四十万,他开十万的额度单纯是因为亲属卡最高额度只到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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