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差别应该就是雪知远头上的眼镜。
那天在外面滑完雪之后,郁初把雪知远头上的眼镜换成了另一副眼镜。
雪总是会融化的,等天气稍微热一些,这两个雪人就会融化掉了。郁初略带悲伤地想。
谢知行和谢知远拿了烟花出来。
郁初看着他们拿出来的那个纸箱,走近后蹲在纸箱前,在里面翻翻找找。
他从里面拿出几支细细的烟花棒。
郁初拿着烟花棒,用打火机点燃了它。
烟花棒在郁初的手里燃烧着,迸射出烟花。
郁初看着一段段的光线从烟花棒里出现,随后落到地上。
他慢慢地拿它转着圈,小夏和小秋在地上跟着他的动作扑腾,估计是以为他手里的烟花棒是什么新奇的玩具。
这时,郁初听到有谁在喊他的名字。
他转过身,看到谢知行拿着手机,用镜头对准了他。
他微微歪着头,看向镜头,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郁初偷偷地进入了谢知远的房间。
在过来之前,他还有些担心房间的门会不会是锁着的。顺利地打开房门后,他才松了口气。
他记得谢知远的睡眠很浅,动静稍微大一些就会吵醒谢知远。所以他把自己会发出的声音压到了最低,走路时都是踮着脚尖的。
郁初动作极轻地关上门,随后走到谢知远的床边。像小夏小秋钻进他的被子里那样,他也钻进了谢知远的被子里。他穿着睡衣,站在房间外开门的时候就感觉有些凉嗖嗖的,钻进谢知远的被窝后就温暖多了。
他躺在谢知远的身边,安静地等待片刻。和他想象中不一样,谢知远居然一直没醒。
他只是想在自己潜入房间的过程中让谢知远不被吵醒,但是谢知远一直不醒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郁初深吸一口气,手臂抵在床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坐起来,随后,他趴在谢知远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这么一个一百多斤的人压在谢知远身上,肯定是可以把谢知远压醒的。没有人会在这样被人压着的情况下还能安稳地睡下去。
然而他就这样压着谢知远,过了好一会儿,谢知远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郁初纳闷地伸出右手的手指去探了探谢知远的鼻息。
在他用手轻轻地捏了下谢知远的脸之后,谢知远终于开口:“怎么现在这个时间来找我。”
郁初不知道的是,在他刚推开门的那一秒,谢知远就已经醒了。
只是谢知远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继续装睡,想要看看郁初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来他的房间。
郁初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他想要切断自己和这两个人的关系,今晚偷偷地来见谢知远,其实也是他计划的道别里的一环。
他的头发拂过谢知远的脸,像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他问:“要做吗?”
谢知远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郁初都要怀疑他没有听清楚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
他咬着下嘴唇,正准备再问一遍的时候,谢知远问他:“又准备逃跑了吗?”
郁初像是被他的话戳中了痛处,偏过脸,看向床头柜上的那盏台灯。
半晌,他才辩解道:“我不是想逃跑。”
谢知远伸手打开了那盏台灯,坐起身,然后问:“那是为什么?”
“我以后不会和你们见面了。”郁初说,“我想了很久,不见面的话是最好的办法。”
“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谢知远并不赞同他的说法,“只是你现在不愿意去想那个办法。”
郁初不太理解谢知远说的是什么解决办法。他不解地问:“什么办法?”
“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我或者是谢知行,”谢知远说,“我们都是会生活在一起的。在结婚之前,我们两个都要住在一起,这是父亲的要求。”
“我还以为你们的感情好,所以住在一起。”
谢知远解释说:“他的目的是让我们培养感情,除了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之外,谁都有可能变成敌人。当然有些时候,家人也可以是敌人。”
郁初搞不明白他们有钱人之前弯弯绕绕的亲缘关系。
不过家人有时候会变成敌人这一点倒确实没错。郁初记得他们家在很久之前有个关系不错的亲戚,但是后来因为遗产的事情,他们闹掰了,然后再也没有联系过。那个亲戚还给他们家使过绊子。
他们家都没什么大钱,那个长辈留下来的遗产也没有多少,他们还能因为那些遗产闹成那样。
这么一想,谢家这种家庭因为家产的事情反目成仇再正常不过。
几万可能不是每个人都想去争,但是如果是几万亿呢。这种数量级的钱就不是爱不爱财的问题了。
而且这种家庭,如果和郁初看过的那些小说一样,应该还会有像私生子这样的其它特殊情况出现。
这样的豪门大戏,郁初在小说里,还有各种八卦花边新闻里看过很多。
谢知行和谢知远后面不会还要开始争夺家产吧,这样子的话,他应该站队哪一边呢。
郁初忧愁地想。可是这种事情感觉还是不要站队,保持中立最好。
谢知远看他不说话了,知道他可能又在胡思乱想,及时开口把他的思绪拉回来:“郁初,你的选择不止三个。”
郁初没有接话,他靠在谢知远的肩上,保持着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知远低头去看郁初,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郁初睡觉的时候非常安静,呼吸声很平稳,偶尔可能会发出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短暂的音节。
谢知远把郁初轻轻地放在床上。
不能完整地拥有。谢知远想,那又怎么样呢。
第106章 Spring of the Spring
郁初的春节假期结束了。
在情人节这一天,他从雪山别墅返回宿舍。
依然是谢知行和谢知远送他回来的。郁初认识到一件事,想和他们俩断绝关系,显然不是他想想就能决定的。那就先这样吧,他又没有脚踏两条船。
说起来,谢知行和谢知远都惦记着情人节。
郁初冷酷地拒绝了他们的情人节邀请,把和他们的见面时间往后排了两天。
回到宿舍,郁初见到了修斯。
修斯放假回来的时间向来比其他队友要早,郁初看到他也没有觉得奇怪。
修斯对着他喊了声哥。
郁初把手上拎着的那只纸袋递给修斯:“你拿一下,我先去把行李箱放了。”
“好。”
修斯掂量了下手里纸袋的重量,不是很重,里面似乎是什么甜品。
郁初很快就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看修斯傻愣愣地拎着那只纸袋,笑了声,对修斯招招手:“过来。”
在客厅里,郁初把纸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两盒大福。
“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这家店。”郁初打开包装盒,“买了两盒大福回来,看到小票给我吓一跳,感觉和面的时候用的是北极冰川水,居然这么贵。”
买大福的钱不是郁初掏的,是谢知行和谢知远掏的。
本来他只打算买一盒,结果谢知远可能是因为没花钱心里不舒服,又让人下车去买了一盒一模一样的回来。
郁初对修斯说:“吃。”
他自己捏了一只抹茶大福起来。修斯在旁边看着,感觉他手里这个大福的颜色和他的头发颜色一模一样。
郁初咬了一口:“感觉其实一般。如果它的价格能降低一半的话可能吃起来会更好吃。”
修斯吃甜品时的评价向来只有甜不甜。只要不是特别甜的甜品,修斯都会说好吃。
郁初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一扭头看到修斯鼻子下面有一条细细的血。
“你怎么流鼻血了,”他立刻塞了纸巾给修斯,“先擦一下。”
要不是郁初看到,修斯都没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他用纸擦着鼻子,听到郁初说:“估计是因为最近太干了。你擤鼻子的时候不要太用力。”
修斯的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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